第五章：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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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不清动作的攻防，消耗了钦月白若大量体力。
虚弱的身体不能支持他长久的如此战斗，在躲过一次不知名生物的偷袭后，钦月白若积蓄的力量猛然爆发，突进到了它的三米距离。
“不是妖怪？”
妖灵感应传回来的消息让钦月白若无比错愕。
心中惊愕，但没影响钦月白若动作。
太刀被换到左手再次格挡了一次刀刃偷袭，向右侧身躲避从正面攻击过来的飞刃，此时太刀已经滑落回了右手，面对从右侧攻击他头部的飞刃，钦月白若没管，同归于尽般自下而上挥动太刀。
下一瞬间，不知名生物的左半边身体被太刀砍下，右边攻击过来的飞刃没了动力摔落地面。
“这是什么东西？”
逃过一劫，但钦月白若情绪没有什么起伏，疑惑的看着这个东西。
可下一刻，没了半边身体的不知名生物突然再次发动攻击。
嗤…
血肉被划开的声音响起，钦月白若险而又险的躲过了不知名生物的攻击，左手手肘到手腕划出了一条几乎到了骨头的口子，低头看去，心中冒出的第一想法居然是血压要更低了。
那边，随着血肉蠕动，不知名生物被砍掉的身体再次恢复过来。
“再生？”
钦月白若疑惑刚起，就不得不再次躲避攻击。
向后后撤，持续和不知名生物拉开距离。
随着距离被拉开，钦月白若这才发现不知名生物的攻击虽然快速，但是它人身的速度却跟不上他们交手的攻防速度。
甚至有些时候人身就站在原地，那些肌肉组织单独和钦月白若战斗。
但超出了一个距离后，不知名生物的飞刃攻击会暂停，然后人身向前走进，接着在继续和钦月白若战斗。
“这是？无法同时行动？”
从小打架到大，钦月白若很轻易就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协调。
在等不知名生物人身前进时，钦月白若已经将哗啦啦冒血的手臂成功止血，不过五十米的街道，此时已经成了他钦月白若的形状，血液滴落、抛洒得到处都是。
就算有着精力充值的能力帮他稳定精神，但心脏的跳动任然开始加速，眼前也开始发昏，身体也开始发热，知道自己再不去休息和止血就可以躺平了。
咬了一下舌尖刺激精神，让自己至少有和这个不是妖怪的怪物同归于尽能力。
向前，使用太刀的速度保持稳定在之前的速度。
飞刃任然从三面攻击，可钦月白若提起了最后一口气，才发现飞刃的速度却没了之前那么快。
发现这一个现象，钦月白若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因为失血产生幻觉，解除画册的着装，将它拿在手中，以旋转的方式将它向着不知名生物扔了过去。
“刺啦…”
飞刃攻击在画册上传出钢铁摩擦的声音，钦月白若趁此机会，太刀直接送进了人身的心脏位置。
这是他堵上性命的一击。
赌对了，同归于尽。
赌错了，他钦月白若就不用去找活下去的目标了。
人身心脏被刺穿，空中挥舞着的肌肉组织和飞刃突然全都收缩瘫软下来，脑袋位置的肌肉组织也在短时间内像腐烂的苹果般干瘪下去。
这样的死亡速度出乎钦月白若预料。
有着啤酒肚的身体向后倒去，钦月白若连忙让太刀恢复成画笔，免得自己被带倒。
被击飞的画册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想了想，翻开画册的第一页。
第一页上，画册上是以棕黑色为主色调的场景，木质的脏乱澡堂中，一个矮小丑陋的长舌妖怪躲在浴桶后向前张看，但写实的画风中，此时妖怪居然有着一种欲感觉。
将自己的血液滴在第一只收录的妖怪“尝垢“画像上面，下一刻，在钦月白若心底就有了类似沟通的桥梁被建立。
“帮我个忙。”钦月白若心底说道。
“好！”
这样的类似回应被钦月白若自己翻译后表现出来。
下一刻，在钦月白若眼前出现了一个妖怪。
一米五左右的身高、手指修长，指甲偏尖、白青色的皮肤，微卷的棕色齐肩头发、向上提拉的眼眶，橙色的眼白中是只有黑色轮廓的眼珠、鼻头较大，牙齿稀疏但是锋利，红色的舌头很长、尾部稍细。
这就是妖怪尝垢的外貌。
如果将此时的它和钦月白若画册中的它做个对比的话，两者确实是同一只妖怪，但是给人“这真是照着画的？不对吧？“的感觉。
尝垢它是在无人的夜间，出现在脏乱澡堂中，专吃污垢的好妖。
是他当初被姐姐拉去一起泡澡，在强烈拒绝后，夜晚自己去澡堂时遇到的。
当时收录它后，钦月白若脑海中只有一个问号。
无人的夜间…
我还真不是个人？
看着这个衣服也不穿的家伙，开口道：“能帮我把这个街道内，我的血液都清理了吗？”
两人现在就和处于契约状态差不多，钦月白若的话语可以清晰被尝垢理解。
“不行！”这样的回答被传回。
“那我要你何用。”钦月白若单方面结束了这还没成立的契约，尝垢消失在了眼前。
这种类似契约的状态，是钦月白若在收录妖怪时，形貌评分高于六十分以上，并且收录妖怪没有死亡才能达成，而且被收录后，妖怪不能伤害人类，也可以通过画册感应联系钦月白若。
至于双方的帮助和还债，画册不会理会，它只是一个无情的平台提供者。
“还是摇人吧。”
钦月白若从怀中拿出手机，找到一个电话就拨了出去，“大田区九街町井上家外面，清理一下，清洁费先记在咖啡馆上。”
“混蛋，你又是打的储存电话吧，我们清洁工的面子，就不能让你把号码记在脑子里吗？”接通电话的那头怒吼道。
“抱歉，记不住。”钦月白若说着就挂了电话，说话时的声线也是电话里面那人的。
清洁工。
是在京都、东京、大阪活跃的暗地组织，专门帮人处理尸体、清理痕迹的存在。
你犯罪后，只要你掏得起钱，他们甚至可以让你达到完美脱罪。
不过钦月白若没有这个必要，只是不想让明天刚刚起床的孩子们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罢了。
不过，钦月白若是率先就知道了有妖怪的存在，在看到不知名生物那副不应该在地球出现的姿态时，到并没有什么别的地方想法。
但…
清洁工们看到了没有脑袋的人身上，有这么一个就像寄生的家伙是个什么想法，他就不清楚，希望人没事。
身体越来越差，钦月白若此时已经快没了站着的力气，强撑着找了一个公众座椅躺下，因为有了死过的经验，明白自己应该是要没了。
将画册拿在眼前，即便快要再次死亡，他的眼神还是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平静的话语从嘴中响起，“抱歉。”
钦月白若也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对着让他活下来的画册说得这句话，说完后，就将它放回到了手链上面。
可随着画册回归，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钦月白若萎靡的精神恢复了平稳，被斩开的血肉也在一阵酥痒中缓慢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