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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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听到唐毅的问题，整个人立刻愣住，恢复之后，双手就握在一起，神情略显不安，迟疑着说道：“找人借的？”
唐毅闻言皱眉，接着直接问道：“找谁借的？”
“一个朋友？”
唐毅听到回答，神色明显不悦，旋即开口道：“方林你是当我们傻，还是自认比较聪明，没有调查清楚，我们会带你来这里吗？”
方林沉默数秒，开口反问道：“既然已经查清楚，那你们问我干什么？”
唐毅心中冒火，仿佛随时会爆发，但还是被他压了回去，深吸口气说道：“我们通过调查，发现给你打钱，以及给严友华钱的，都是同一个人。”
“并且那人已经死了，死亡方式和宋良，以及严友华相同，而你今天的遭遇，若是没有人帮忙，也会和他们一样！”
方林听到这些，再次陷入沉默，脸色也更苍白，显然想起先前的经历，恐惧瞬间占据内心。
然而方林依旧没松口，毕竟他心中知道，若是承认全部罪行，前方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唐毅察觉方林的变化，心中火气更大，再次开口道：“你的手机我们也查了，恢复了一些你删除的东西，有个名称为“煜”的人，给你发了不少短信啊！”
方林脸色瞬间惨白，仿佛水泡过的白纸，身体也是轻微一颤，失去了全部力量，差点从桌椅上滑落。
看着方林的反应，唐毅接着说道：“根据短信的内容，以及相关的证据，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是总部的内鬼，获能者的败类，明灵城的叛徒！”
唐毅快速说完，沉吟少许又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方林没有开口，只是坐在那里，双眼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变成雕像一般。
唐毅见此一愣，旋即看向旁边的潘阳，轻声开口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潘阳看了方林几眼，低声开口道：“可能是万念俱灰，需要时间接受吧！”
唐毅眼中微亮，接着小声说道：“那我们先休息一下？”
“我看可以！”潘阳沉思回答。
之后，两人就走出房间，来到苏源身边，从单向玻璃墙后，看着内部的情况。
唐毅出来后，立刻笑着说道：“苏源大人觉得怎么样？”
苏源看着房内情况，抬手关闭监听耳机，接着轻轻点头道：“希望他恢复后，就会开口吧！”
“可要是他不说怎么办？”潘阳在旁边开口问道。
苏源闻言直接答道：“那就对他说，只要抓不住犯人，他就很有可能，再次面对危险，而且就算他不说，他的后半生，也已经完了！”
潘阳好奇询问：“那他会面对什么惩罚？”
苏源没有思考，直接开口回答：“首先消除获能者的力量，而后接受法律的判决，就这么简单！”
唐毅两人闻言，都是神色凝重，显然明白话中含义，也清楚方林的结局。
如此沉默少许，潘阳突然问道：“这方林依旧是获能者，显然非常危险，大人为什么不消除他的力量？”
苏源带笑说道：“因为把方林变成获能者的人，并不是我啊！”
潘阳疑惑着问道：“那大人无法消除他的力量？”
苏源缓缓摇头，而后开始解释，想消除获能者的力量，需要满足条件。
首先是动手的人，必须是能力者，而后他的实力，还要强过获能者，以及给后者力量的能力者，
才能成功消除力量。
当然给予力量的能力者本人，能够轻松消除力量，甚至仅凭意念，就能直接完成，即便获能者与他相隔再远，也无法改变结局，而改造者也一样。
其实凭苏源的力量，完全可以强行，把方林的力量消除，但给后者力量的能力者，他不能无视。
不管是获能者，还是改造者，对能力者来说，都是自己的造物，就像眷族一样，即便犯了罪，需要消除给予的力量，也必须是自己动手，或认同的能力者动手。
如果是不认同的能力者，强行动手消除力量，就会引起各种麻烦，甚至有的直接开战。
唐毅两人听到解释，都是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样，书上怎么没写？”潘阳声音惊异道。
“我也是初次听说！”唐毅开口说道。
苏源笑了笑答道：“你们不知道很正常，毕竟没什么人说！”
潘阳闻言，沉吟着问道：“总部管理的获能者，都是几位大人创造，难道你们之间，还没有相互认同吗？”
“难道属于相同势力的人，就都互相认同吗？”苏源直接反问。
潘阳神色微愣，旋即就陷入沉默，苏源也不多说，看着审讯室内，轻声开口道：“方林恢复了，你们接着问吧！”
唐毅两人看向审讯室内，见方林的神色，已经恢复很多，就相互对视，接着轻轻点头。
“苏源大人我们一定问出结果！”唐毅走前认真说道。
“加油！”
当两人再次进入审讯室，方林的双眼，就立刻看了过去，其中透着期待与渴望，立刻开口说道：“如果我说实话，能减轻处罚吗？”
唐毅平静点头：“这个具体看你表现！”
方林神色稍缓，沉默少许说道：“那些钱的来历，我其实不清楚，都是那个叫煜的男人，给我做事的报酬！”
“宋良的死和我关系不大，他被抓来总部后，我就借严友华的手机，去洗手间打了电话，通知人被抓了！”
“严友华的死亡，我做的也不多，只用手机发过去，他的名字与照片！”
唐毅听到这些，立刻开口问道：“那死去的富豪呢？”
方林立刻回答：“富豪的死和我无关，想来是那人要灭口！”
唐毅沉默数秒，开口问道：“那人是怎样找到你的？”
“这我不知道，但他清楚我的情况，想来是打听到的吧！”方林猜测着回答。
“宋良的事情，总部很少有人知道，你是怎么认出他的？”唐毅神色疑惑的道。
方林诚实回答：“那人给我看过照片！”
唐毅眉头微蹙，稍微沉吟后，再次问道：“为什么害严友华，他和你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