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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时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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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闹翻了天,鸡犬不宁,原谅我不想用任何好的词汇来形容与那狗熊沾边的事。不过没办法,即使装模作样,我也必须出没于杂草丛间。可是小环找得也太过认真了,她说:“万一我没有缝稳当,衣服送去的路上又掉下来怎么办?”于是就沿着那条路寻去了。

我呢,就一个人,乐得清闲。怪罪下来,我说我是仔仔细细避开护身符洗干净了衣服,晾好,收衣服的时候都还在,要丢都是送去的路上丢的,怪得了我么?

“哎呀呀,还真是热闹呢!这平西王府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呢!”一个清朗若风吟的声音轻轻传来,又仿佛环玉相叩,清越如乐,那么不紧不慢,从容而优雅,又带着几分讥诮。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公子,发束白玉冠,身着白色宽锦袍,腰围白璧玲珑带,若美玉雕成的俊脸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那么意态悠闲地环手斜倚在一块假山石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很幸运的吧!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却在一个月内遇到了两个。

“请问,你是……”我移步上前,却又不敢靠太近,怕他一身光华灼伤了我。

终于,那男子将目光扫向了我,我只觉心口“咚”地一跳,仿佛要跳出胸腔来。他的眼神太亮,仿佛心底里最黑暗的地方也给他这么一眼给照亮照清了。

“哦,你问我?”那人依然是一脸慵懒的笑容,那笑容摄人心魄。

我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等回过神来,只发现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我甚至能闻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幽谷般的气息。冰凉的指腹覆上我的唇,我浑身一颤,太凉了。那笑容似乎万年不变,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秘密哦!”话音未落,人已瞬间消失。

“鬼啊~~”我脑中一空,竟一头栽了下去。(明月事后解释:其实是因为没吃早饭,累晕的~)

“醒醒,明月!”额,小环怎么有两个头啊!唔,啊鬼!我一骨碌坐起来,发现自己仍身在草丛。“小环,我这是……”

“我才转身一会儿功夫你就晕倒了,是累着了吗?”小环一脸担忧。

“我才不累呢,小环你才是最用心最累的人呢,可是,不对啊!”我挠挠头,突然想起那个神出鬼没的男子,我开始比划,“鬼,我刚才见鬼了,刚才……咻的一下就不见了!”我抓住她的双肩不住摇晃,生怕她不信我。

只是不料小环听我这么一说,小脸一下变得惨白,一手捂上我喋喋不休的嘴,一面颤声道:“别……别这样了,哪儿有鬼,你上次就是这样,别吓我好不好?”上次?明月被罚那次?也是因为那个“鬼”?我心中本无鬼,何来信鬼,可是有我这个现身说法,我还能不信神鬼吗?

那人太神出鬼没了,即便有那个所谓的武功,也不可能瞬间消失吧!从那人的装束来看,绝对不是清朝的,倒像是明朝,而且听他口气,像是长住王府,既不是鬼,又是何人?

“咱别想了啊!我看你身体不适,我还是扶你回去吧!”小环说着,将我搀扶起来,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回房间没多久,急促的敲门声就响起,小环开门一看,原来是梅姐,惊讶问道:“梅姐,怎么,东西找到了?”

只闻梅姐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清楚,前院的护身符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公子召集所有丫环到前院去,说是有人能从中找出真的来,路上遇上小荷,说你们已经回房,我这不通知你们来了么?”

“咯噔”,我心里一跳,莫不是那人将那件事告诉了狗熊,有人,指的就是我?大难临头了。

绝对!不能去!于是我哀求:“不去行么?”小环也摇着我的手臂哀求:“去吧!”我当然知道小环心中心中所想,再睹狗熊风采!

前院寂静无声,百十来个丫环整齐排成两排,全都噤若寒蝉。我的心却一直在嗓子眼跳动,可是该来的终究逃不过。

“公子,您看,后院的丫头们都在这儿了。”刘妈谄媚的声音响起。

“你们各自拿了东西,散了吧!”这声音如清风拂过心湖,而且熟悉得很,一定在哪儿听过。

“听到没有!别以为耍点小伎俩就能麻雀变凤凰,还不去拿回自己的破玩意儿滚回后院去,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们。”刘妈尖锐的声音无比刺耳。

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身边顿时都空了,只余我和小环,我却不敢抬头看个究竟,好奇害死猫的。

刘妈那俗气的绣花鞋出现在视线中,接着便听她阴阳怪气地“赞叹”道:“哟,明月小环,看不出啊,你们倒是与众不同!”

“把她们留下,你下去吧!”有些熟悉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却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可能好听的声音都是相似的。我只觉头脑一热,哭笑不得,缘分哪狗熊,总算迎来了我们正面交锋的时刻。

刘妈立即换上笑脸:“听见了吧,你们俩命好,留下来侍奉公子吧!那公子,奴婢就退下了。”

what!侍奉狗熊!?竟然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完成了已经被判为死刑的计划a?侧目看小环,她身形微颤,敢说不是如愿以偿的兴奋!

“你们两个抬起头来。”是命令。

我只觉手心全是冷汗,有些害怕,怕他一副狗熊样对不起那么好听的嗓音么?

思量间,头已不自觉昂了起来,却正对上一双深邃却满带戏谑的眸子,我惊得差点失声大叫。这不是那日在别院遇到的迷路的神仙公子吗?转头看一眼小环,只见她顾盼神飞,一脸羞涩。老天爷,要不要那么巧!?我朝咒夕骂的狗熊是这么个神仙样的人物!?

“你们谁是明月谁是小环?”天籁之音再度响起,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却紧盯着我,我忙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小环颤巍巍答道:“奴婢小环。”我心想,使用简单排除法便能知道我的名字,那么我就不需要回答了吧!

可是他却故意针对我似的:“哦,那你就是明月了?”废话!“嗯,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好名字!”老大,明月这个名字真的很俗好吧,叫婵娟多有诗意啊!不过我还是得恭恭敬敬回话:“奴婢谢过公子夸奖!”

“本公子刚从盛京赶回,需在府上住一段时日,期间服侍更衣和洗漱的事便交由你们来吧!明月负责更衣,小环负责后者。”

“是,奴婢明白。”

我们被安排在西厢的二等下人房间,房中只住我们两个人,住房条件跟后院那不是一个级别的,突然想起范伟老师的一句话:“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捏?”这儿还有梳妆台、茶几,简直是客人般的待遇。当然,梳妆台上的铜镜我央求小环一定得撤了。

一进屋关上门,小环就高兴地一蹦三尺,口中还不住念叨:“快快,掐我一下,这不是梦吧!我居然可以服侍公子,我居然可以天天见到公子!?哈哈哈……”

反观我,郁闷之极,和她形成几大反差。“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要是一场梦,该多好啊!”我躺在床铺上,望梁兴叹。

“明月,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公子啊?公子那么好看,每天见着都能延长寿命吧!”小环坐到我身边,一脸不解。

我伸出五指,细数缘由:“第一,俗话说得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好看的人一般品行不怎么样;第二,就算喜欢,想来也不会得到什么回应,伤自尊;(作者说:某人大概已经忘记,那日在别院中,自尊都已经幻化成风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因为他是你的菜,作为好朋友的我,当然不能夺人所爱咯!声明,我完全没这心思好不啦!”

小环笑脸一瘪:“虽然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你不喜欢他我会很迷惘的。”

我拍拍她的肩:“放心啦,我不是讨厌,我虽然讨厌‘吴应熊’这个名字,他这个人我还是蛮喜欢的,就是一般的爱美之心而已,二者中和,也就不喜欢啦!”

我继续又道:“好了好了,如今你夙愿得偿,我计划已成,就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该存钱了。现在的月例是以前的三倍哪!早晚一天,我们就有资本自立门户自力更生啦!哇哈哈!”我陶醉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之中,到那时,所谓改命,也不过如此吧。

次日清晨。

我站在狗熊门口,犹豫了半天,终是轻叩门扉,低声问道:“公子,可以进来了吗?奴婢来为您更衣的。”

“嗯,进来吧!”声音慵懒而沙哑,仿佛无形中有只爪子,挠得我心痒痒。

推门而入,一股暖气夹杂着淡淡木兰花香扑鼻而来。他早已从床上坐起身,白色的里衣胸襟处有意无意地敞开,我自是不敢将目光停留在那处太久。忙道:“请公子下榻。”

他从床沿上起身,缓步度向我,一面整理敞开的里衣。

站定,气定神闲地立在我跟前,双臂向两侧张开,好整以暇地笑看着我。

更衣,小case,电视里边不经常演吗?我依瓢画葫芦,还能不成?

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宝蓝色长衫给他套上,我钟爱的颜色,希望穿他身上,可以增加对他的好感。贤妻良母似的替他理了理领口袖口,接下来,麻烦事来了,扣扣子。

清朝人扣子多不说,还软扣。而且这人小时候补钙补过头了大概,个子高又怎么样,这年代又没nba。给他扣领口几个扣子都得仰着头,要命的是,他的气息悉数喷到我的脸上。我太不习惯和人靠这么近,只觉浑身难受,又得做到面不改色,这种艰难程度,仿佛回到了当初练长跑的日子。我的八百米从没及格过。

扣完扣子,总算松了口气,瞥了瞥手上的玉带,我不干啊,这无论怎样系,都会以一种拥抱他的姿势,我才不想碰到他。于是,我硬着头皮,给了个良心建议:“公子啊,这腰带还是您自己系吧!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他却一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缓缓道:“那我要更衣丫环有何用?”

我狠狠鄙视他一把,丫环,丫环怎么了,就一定得听人使唤么?咱们走着瞧,早晚,总有角色互换的一天!(作者肯定说:别妄想了,后面没这情节。)

无奈,只好一咬牙,来到他背后,双手各执一端,径直对准熊腰围了上去。

好苗条的腰啊,生得简直对不起虎背熊腰这个成语好吧,你好歹名字里有个“熊”字啊喂!于是,轻而易举,根本不用触碰他就轻松完成任务。

我擦擦汗,毕恭毕敬道:“公子,更衣完毕。”

“你这手艺,还得多练练啊!”他重新整整衣服,有点嫌弃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我一跃而起,拊掌而笑,好心相荐:“公子,不如让小环来替您更衣吧!她的手艺那可是地上仅有天上绝无的,相比我的笨手笨脚,保证速度第一,质量第一!”

只见他优雅地掸掸身上的……灰尘,半响不语,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

谁知,他只是随意地开口:“好啊!”我泪飞顿作倾盆雨,高兴之泪,点点滴滴都是甜味。可还来不及狂呼万岁,某熊又说话了:“可我不敢保证,护身被撕事件不会传到我娘耳中,她对佛的痴迷,全府上下,尽人皆知……”

言有尽而意无穷,我认栽,立即垂下头,温顺如猫,赔笑道:“其实能为公子更衣,是奴婢烧了八辈子高香求来的,初次更衣,难免手拙,但为能让您每日衣冠楚楚,我……奴婢定会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学好这门手艺的。”

第一关:过!

其实自从跟了吴应熊以来,我和小环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一个人总不能时刻都更衣洗漱吧,因此,我们倒是落了个清闲,却只能在这西厢来去自由,捉摸着有空写本《西厢记》,等回去之后,茶余饭后,留个回忆。只是偶尔会想想,王府之外又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不过出去之前,好无聊啊!

嘻嘻,狗熊不在,谁管我去东西南北厢,拉着小环跑去浣衣房,找众姐妹寻开心去……

浣衣房是那些有点头脸的婆子老妈大丫环们不屑来的地方,正合我意,只要姐妹们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怎样嗨都没关系,哈哈!

“三带一……”

“要不起……”

“诶等等,想赢可没那么容易,嘿嘿,王炸!”

“唉,明月,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观战的众姐妹开始起哄:“就是就是,明月就是打不倒的财主啊!”“太厉害了!”

闲得无聊,我用纸张裁剪手绘了一副简易扑克牌,不过纸面上的数字都是由繁体大写代替,也不分红桃黑桃方块梅花,jqk也换成了耐克那一勾,奥迪那一圈,丰田锐志那一叉,然后教了众姐妹斗地主,哦不,斗财主的规则,几天下来,我发现姐妹们个个都有赌神的潜质啊!

为了不让她们赌上瘾,今天我打算来个文艺的~

我收起扑克,开始谆谆教导:“好啦好啦!斗财主就告一段落了,赌博呢是不健康的,小赌怡怡情就可以啦!”

十五岁的小琴扑闪着大眼睛,期待满满的问我:“明月姐姐今天又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教我们么?”

我敲敲脑袋,“嗯,这个嘛~~~要不,我们来,真心话大冒险,唔,还是算了,我们来聊聊,女孩们的小心思,嘻嘻~”

看着她们一头雾水的样子,我窃笑着将话的矛头指向姐妹中年龄最大的香盈姐:“香盈姐,要不,你向我们分享分享你和青梅竹马故事呗!”

香盈姐红了脸颊,却也抵不过姐妹们盛情相邀,琢磨了会儿便开始讲述她和她青梅竹马那些既不感天动地也不刻骨铭心,却是平凡中透露着小温馨小幸福的爱情小故事。

“只是,我必须满了二十五岁才能消奴籍出王府,才能和他成亲。”说到这里,香盈姐忧桑漫漫。

我安慰道:“五年都熬过去了,这不只还有一年了么?到时候,你们就可以鸳鸯成双对,过着幸福小日子携手到老啦!”

活泼的小琴大眼滴溜溜一转,竟将话头指向了我:“明月姐姐,你不是会讲好多故事么?像七仙女,牛郎织女这样的故事,你就随便讲两个呗!”

众姐妹的期待不可辜负啊,我只好搜肠刮肚,最后定下故事脚本《蓝色生死恋》,嘿嘿,小样,经典韩剧看不把你们个个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故事ing……

“……在身子腾空之际,俊熙看见了天国的恩熙向他微笑。唉,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回怎忘?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唉唉唉!”我声情并茂以一首悲情诗结尾,敛容转过头,发现姐妹们个个咬着手帕抹眼泪,小琴红着眼忍着,最后在我结束的语音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环湿着眼眶,埋怨道:“明月,你怎么能这么惹眼泪,不行,你得把我们逗笑了,我们才饶过你,是不是啊姐妹们?”

“嗯嗯!”

我双手一摊,无奈道:“好吧,那我就牺牲牺牲,给你们表演一段蓝色生死恋~”

我一手抓着胸口,一手前伸作挽留状,神情悲切,嘶声力竭:“欧巴,卡机嘛,米古~古开儿得?都油漏啊,撒浪嘿哟啊!憋走啊思密达!”(翻译:哥,别走,你真的要走吗?你知道不,额艾你啊,别走啊思密达!)

小琴带头捧腹大笑:“哈哈哈好好笑!”笑罢又是一脸疑惑,“明月姐姐,你都说些什么呀!怎么听不懂呢?”

我笑着解释道:“刚才那段故事呢其实发生在另一个国度,他们那里就是这样说话的,我可是百分百还原诶~诶,我告诉你们呀,像那种长得风度翩翩的男子呢,就可以叫他们欧巴,比如说……”

小环光速接口:“就像咱们公子那样的?”

我眉毛抖了两抖:“额,也算吧!”怎么就是脑补不出来吴应熊成为韩国欧巴的样子呢?“额,所以,也许你们谁敢的话,可以这样对咱们公子喊~~”

我肃肃容,酝酿酝酿,转身朝着浣衣房大门口,喊得那个肝肠寸断:“应熊欧巴,卡~机~嘛!撒浪嘿……”

“明月,你在这里做什么!?”五雷轰顶!

嘎!时间在这分这秒僵止~我尴尬着收回夸张的动作,一时间都忘了作为一个丫环该有的标准笑容是什么样,只能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公……公子……”身后众人也跟着惶恐的唤了声“公子”。

吴应熊负着手,身子微侧,剑眉微蹙,嗯,有模特风范。而他的身边,竟然是,一脸阴险笑意的刘妈!不会是她去向吴应熊打的小报告吧!我刚才那句污染他的话要是他能听懂的话,那么,我会死无全尸!

我和小环灰溜溜的被吴大公子拎回了西厢,而被留在房间训话的却只有我一个人。

“怎么不说话了,嗯?刚才不是还能眉飞色舞讲得滔滔不绝么?”他坐,我站,双腿不争气的在发抖。

“公子,奴婢错了。”不待他问错哪儿了,我很自觉地交代错误并反省,“第一,我不该无视规矩到处串门;第二,我不该打扰别人工作;第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刘妈看见,那样她就不会去打扰您,您就不会放下重要的工作专程跑去逮我了。”

“哼,我看你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他好像不想赘言,起身拂了拂衣袍,径直往房门走去,门口处,忽然转身,悠悠地说:“言多必有失,话多必有过,你好自为之。”回过神来,只看见他飘过的衣角。

他的话,含义颇深,已经仔细咀嚼三天了,算是嚼出了味道来。不说我在浣衣房的表现,就说我跟他的对话,字数过多,且拍马屁嫌疑太大,给他的错觉就是,我这个人不务实,尽说些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

不过,他的建议我还真得采纳,在这个年代,况且还是社会底层人物,说得少做得多才是得以存活的王道。才没做多久的主仆,就给了我这么中肯的忠告,就凭这点,我下定决心用心学更衣,少去浣衣房溜达,争取让他挑不出什么刺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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