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沦为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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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以前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愁过钱，现在，想到这，自嘲了一下，自己现在到底算什么，被包/养的小情人？
出房自然不能只靠发小，他这几天也联系了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卖不出去。不过还在这几天边左也在忙，两人见的时间不多。
杜云苏见不到边左是舒服了，但边左不是这样想的，一连今天没见到人，他有不肯拉下脸去找，就觉得对方还在耍脾气，觉得自己真是对杜云苏太宽纵了。
一连五天，终于，在发小的努力下找到了一个买家，一口气要买三套，还是地势最好的三套，这要是谈成了，就不用愁医药费了。
杜云苏觉得去见一见买家。
边左在公司办公想想杜云苏对自己的态度，一天到晚见不到人也就算了，就算见到了也臭着一张脸，自己这是请了个祖宗？
按了下铃，很快，敲门声响起。
“进。”
“老板。”
“查查杜云苏这几天在干什么？”
赵特助领了任务就下去了。
效率还是很快的，不到半刻钟就把东西拿了上来。
杜母，icu，卖房，发小林舒……
那么多边左就记住了杜云苏有事不找他而是去找发小，缺钱宁愿去卖房都不找他。
“开车，去xx咖啡厅。”谈卖房，我让你谈！
去的路上就一直黑脸，赵特助在前面开车都不敢往后瞟，老板这是生气了？
“开快点。”再慢点等他去杜云苏都谈完了。
“是，老板。”赵特助虽然这样应，但车速还是一样的，老板经常跟他说，遵纪守法好公民。
那就一定不能超速。
老板现在生气应该看不出来。
果然，一路上边左又催了几次，但没有发现车速没变。
到了咖啡馆，边左在车上就看到了杜云苏，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很年轻，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相，谈，甚，欢。
两人坐的是个角落，但边左一眼就找到了。
呵呵，聊的挺开心，还给对方点甜品，怎么这是准备谈事业还是谈感情啊。
其实就是服务员上了一盘点心，然后杜云苏向对方那里推了推，笑着说：“尝尝，这家点心不错。”
这就是个很正常的开场白，杜云苏谈工作时都会先给对方推点东西，关心一下。但这在边左眼里就变了味。
关心对方一下就有可能在谈他不想听的事，更何况还是笑着谈！
边左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的进了咖啡馆，赵特助紧随其后。
老板这架势不是去砸馆的吧，虽然这咖啡馆他们赔的起，但不想上明天的头条啊。
门口上方挂着个铃铛，一推门，清脆的叮铃声响起，声音不大但让人不反感，丝毫不觉得这是噪音。
一进门就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前来，“欢迎光临，请问……”
边左直接忽略她向前走，没有留下一个眼神。
赵特助跟她解释了他们是来找人的，如果有需要会叫服务员。赵特助的长相也是属于上乘的，尤其是这笑着又温柔的解释，直接讲服务员迷的点点头就离开了。
晃眼间，边左已经去了杜云苏身边，很自然的在他旁边坐下，面露不善的看着对面年轻人。
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谈哪了，快谈完了吗？”
“边，边总！”
“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您，我，我一直很仰慕您……”说着还紧张的伸出手想和边左握手。
这小伙子在边总眼里已经是情敌了，自然不可能搭理他。
边左并不看他，把杜云苏的咖啡拿过来，端到嘴边尝了一口，皱了皱眉，“你没加糖？”
杜云苏能感觉到这怪异的气氛，正想着怎么调节，突然听到边左的问题，看着手中自己刚喝过的咖啡，抿了抿唇。
自己之前喝过，刚刚边左也喝了，这算……间接接吻吗……
耳后有些发热，“没有，我不怎么喜欢加糖的咖啡。”
原味咖啡的苦可以提醒自己不要沉浸在成功中，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享受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快乐时光。
“原味咖啡喝多不好，下次要喝加点糖。”
“嗯。”
两人已经把对面的那个人忘了。且这些对话一听，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两人关系不菲。
说完咖啡，又回到正题，“谈完了？”
“没有，还没开始谈你就来了。”这是杜云苏回答的，他觉得对方好歹是自己发小介绍来的，不能在这被欺负了，不然这不就是欺负自己发小吗。
“你在怪我打扰你们了？”
刚刚还称的上甜甜蜜蜜的气氛现在却一点刚才的感觉都没有了。
“……没有。”边左冷着脸的时候是很吓人的，本就冷峻的眉眼更加令人恐惧。
杜云苏也被吓着了，被一个比他小的年轻人吓着了。
对面的年轻人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买房的事是谈不了了，对面两人认识，杜总缺钱没必要去卖房，敢情是两人之前都情/趣呢。
“我想起来家里有点事，这次就不谈了，我先走了，祝二位有个美好的下午茶时光。”笑着说完就起身离开。
“赵特助送送他。”
“好的 老板。”
那两人走后，现场没有烦人的灯泡了，虽然是在咖啡馆，但这个位置是个角落，还很隐秘，发生点什么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边左看着杜云苏冷淡道：“你很缺钱？”
“嗯。”
边左这是生气了？
“缺钱为什么不找我。”
这回杜云苏不说话了，看着边左拿着勺在咖啡里面搅，是不是碰到杯壁发出清亮的撞击声。
“说话！”
咔——
边左松手，勺子撞击杯沿。
咬了下后槽牙，“我有手有脚，为什么就要去求你，我可以自己赚到钱！”
“呵呵，行啊，有手有脚，自己赚钱，那杜总现在赚到钱了吗？”
垂下的睫毛轻颤，不说话。
捏着对方下巴逼迫着抬头看向自己，语气冷漠，“我倒是想起来一个适合杜总打工的地方，特别适合现在的你，来钱快。”
松开手，果然 和上次一样，又红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嫩呢？
看着对方眼中印出的自己，突然抬手拍了拍杜云苏的脸，“夜色服务员，怎么样，去吗？”
夜色是边左名下的娱乐场所，那里的服务员工资在每天卖出的酒里面抽成，一旦遇到贵客，开的酒贵，那服务员一夜暴富不成问题。
那是正规场所，在那里调戏服务员的人会被扔出去而且再也无法进入。
［夜色］已经被看为是高端娱乐场所，上流社会身份的象征，自然不会有人在里面违反规则。
正规，来钱快，安全。
确实适合杜云苏。
但，以前的总裁沦为现在的服务员，他接受不了这个跨度。
杜云苏抿着唇不说话。
边左是不会让他挣扎的，“你不去也待去。”
“你母亲可还等着你呢，是不是？”
杜云苏猛地看向边左，一只手攥紧衣角，艰难的开口，“……去。”
达到目的，边左随意的拍了拍衣袖，“那，杜总，走吧。”
出了咖啡厅，赵特助早在车旁候着了。
“去［夜色］。”
“是。”
车上的气氛比在咖啡厅还要难耐，不过一个合格的特助这个时候应该是个死人。
默默的升起挡板，隔开空间。
“进了［夜色］，你卖出去但东西都会十倍价格当做你的薪水，能赚多少就看杜总的能耐了。”
说完，气氛又回到冷硬的状态，直到到达［夜色］。
下了车，“你在车里等着。”
带着杜云苏从特殊通道进去，里面有人看到了边左，急忙迎上来，讨好的开口：“边总，您还是老位置吗？”
边左偶尔也会来消费，只是他的包厢是固定的。
“不用，我找你们经理。”
那人听后，招呼了个人来，吩咐道：“这是边总，要去经理办公室，你好好招待。我去找经理，边总先歇歇。”
后半句是对边左说的。
杜云苏跟着边左去了经理办公室，领着他们的人在给他们上了水后经理就来了。
经理给了个眼神，那人便离开，只剩他们三个人。
“边总，您找我……？”
“给他安排个服务员的身份。”
经理这才把眼神移到杜云苏身上，“杜总……”
杜云苏笑了笑，“你好。”
“呵。”边左突然开口。
顶着边总不善的眼神，经理硬着头皮回了句“你好”。
杜家卖儿子维持公司、边左把杜云苏买走的消息在a市传的沸沸扬扬，谁都不知道边总是怎么想的，对杜云苏到底是什么感情。
有人说是厌恶，因为商业上的冲突，现在把对头买回去羞辱他，也有说是喜欢，买回家暖床。众说纷纭，没个定论。
现在，这才买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到［夜色］当服务员，这，安排好了，自己还在，安排不好，直接下岗。
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忐忑的开口：“好的边总。”
“不知道安排哪种服务生？”
服务生也分类，最底层就是在一楼，送个酒之类的，不赚钱，赚钱的是接触包厢的，那才是大款，不过包厢也分类，包厢等级越高，来钱越快。
喝了口水，抬眼看了杜云苏一眼，那个即将去当服务生的人一点也看不出不愿意，反倒是慢悠悠的喝水，对自己要去做什么豪不关心。
不知是会演戏还是真就不在意。
商战打得好的没几个不会演。
“来钱快的那种。”杜云苏越平淡，他就越糟心，有种无名火越烧越旺。
说完招招手，让经理把人带走，临走之前，边左善意的提醒：“杜总，如果受不了欢迎来找我。”
杜云苏脚步顿了顿，“嗯。”
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对于他现在的情况，其实也算是料到了，边左的性子，自己晾了他好几天，不可能不报复自己，只是没想到是当服务生。
也不是不能当，就是麻烦会有点多……
经理把杜云苏交给领事，匆匆交代几句就离开了，也不管领事听明白没有。
最后给杜云苏拿了一套衣服，说是一会去给包厢送酒。
换完衣服出来又把服务员守则看了一下，熟悉下流程，天就悄悄黑了。
正要拿着酒去包厢，被截胡了，他之前担心的麻烦还是来了。
“哟，杜总，这么当起了服务生了，要是没钱说一声，我一定去照顾照顾你啊。”
说话的是快四十，大腹便便的一个男人，后面跟着三四个人，应该是合作伙伴。
这个男人姓孙，之前和杜云苏在商场上有冲突，被杜云苏坑惨了，一直记恨他，现在碰上了。
杜云苏瞥了他一眼，没理他，明明平淡到没有表情，孙总却感受到了不屑。
行啊，都成服务员了还看不起自己，傲什么呢！
“我要他去我们包厢。”
他们原本的服务员是个小姑娘，应该只是把他们引进包厢，没见过这么大场面，下的她去把领事找来了。
一看到孙总，殷勤的迎上去，满是讨好的答应，还指挥这杜云苏去孙总包厢。
孙总一看就是常客，杜云苏一般不去这种场所，且不怎么露面，领事一直没认出来。
——包厢——
“杜总，别站着啊，倒酒啊。”
杜云苏看了孙总一眼，拿着已经醒好的酒，给包厢的人倒酒。
这一眼看的孙总火大，明明现在自己是上位者，这杜云苏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捏着酒杯不怀好意道：“知道杜总缺钱，我这点的可都是顶贵的酒。”
这点倒是没骗人，杜云苏认得这些酒，基本都是六位数起。
“既然这么贵，当然不能自己喝，不如杜总跟我们一起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