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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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升，太阴未落，天刚蒙蒙亮，南国皇宫宴殿便忙碌起来，侍女们拿着各式各样的精美饰品开始装扮；太监们把庄严厚重的红地毯铺开，一直延伸到正门口；御厨们仔细的检查食物，挖空心思琢磨菜式；侍卫们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审视着周遭的一切，忙碌又寂静无声。
“殿下，紫携鸢和灵、鬼二人前来。”
正门口的太监小喜子蹑手蹑脚的走进刘牧寝宫门前，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嗯，把他们请进来，我已经起来了。”
今日的刘牧没有发起床气，因为他没有赖床，早早的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坐在宫殿内，等待被南平自己命名为天寿节的寿宴开始。
但，刘牧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表孝心，而是今日寿宴有热闹可看。
“殿下，抱歉，我们冒昧前来打扰，影响到了您的休息。”
“无碍，我今日本就起的早。”
“不过，我记得天柱有专门入场的通道，紫你们为何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我…我…我没事，就是来看看殿下准备的怎么样，既然殿下准备妥当，那我们就离开了。”
紫吞吞吐吐，神色间带着闪避，不敢与刘牧对视，任谁看都不会觉得他这是没事的样子。
“陛下，是我让紫来的，我们有事相询。”
灵上前一步，慎而慎之的看了两圈宫殿内部，确定除了他们没有外人后，小声道：“殿下可有成皇打算？”
“来了，来了，增加试炼难度支线任务来了。”
刘牧心下暗想，然而，系统提示声音并没有出现，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无法发声。
“真是奇了怪了，我原以为鸢那时候就会出现强制性任务，结果没出现，现在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核心试炼真的这么简单？不会吧？”
刘牧心中充满了疑惑，虽然他一直都准备随心去通过试炼，并不打算根据发布的任务来，可任务一直不出现，让人感觉怪怪的。
“算了，管它有没有，反正对我来讲都无所谓！”
刘牧停止心中猜想，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扫过灵、鬼、紫，“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殿…”
灵正欲说话，被紫阻拦，“灵，既然我带你们过来，那就说明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还是让我来说吧！”
紫斟酌了下措辞，“殿下，如果您还是之前的那个殿下，我绝对不会问您对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位有没有想法，只要您平安喜乐，当个富贵王爷就好。”
“可从这些时日与您的接触和听闻您近期的各种事迹，我和灵与鬼一致觉得殿下您是最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所以才冒昧前来询问您的意思。”
“当然，这一切还是以殿下您本身的意愿为主，不论您怎么选，我都无条件追随您！”
“当真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追随我？”
“自然，臣誓死效忠殿下！”
紫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心脏位置，神色凝重又虔诚。
“臣誓死效忠殿下！”
灵与鬼同样单膝跪地，右手放于心脏位置。
“嗯。”
刘牧轻轻点头，并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意思。
“殿下，我老鬼是个粗人，看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还是不想啊？”
“想或者不想，你等下就知道了。”
刘牧依旧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门外响起罗玉才的声音，“殿下，时辰到了，该动身前往天寿殿了。”
“你们和我一起去吧，没必要分成两拨，也省得遇到不想见的人。”
刘牧走出门与罗玉才汇合，紫等人跟在身后，一行人走了约有一刻钟的路程，到了天寿殿正门口。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南平亲笔题写的天寿两个鎏金大字，而后便是比年节时装饰的还要漂亮，奢华的宫殿整体。
“恭迎十三殿下，殿下千岁，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已经到了，正在殿内等候圣驾。”
门口候着的小太监殷勤的跑到刘牧身边，笑容灿烂的比春日阳光还要耀眼。
“你倒是机灵，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才叫小全子。”
刘牧看了小全子一眼，从侧门走进殿内，身后的小喜子从袖中掏出一袋金叶子扔给小全子，“这是殿下赏你的！”
“谢殿下，殿下千岁。”
小全子把金叶子袋揣进袖中，偷偷的掂了下份量后笑得更加开心，用比对父母还要恭敬的态度把刘牧一行人引到座位。
“太子长兄，二皇兄。”
南仁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南义则连看都没看刘牧一眼，直接无视。
刘牧也不在意，毕竟无论他是失宠还是得宠，除了太子南仁对他偶有照拂外，没一个皇子待见他，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你们三去自己的位置落座吧，鸢就暂时坐在我这里，省得被讨厌的人污了眼睛，脏了耳朵。”
紫、灵、鬼三人离开，刘牧几人落座，悠闲的吃起桌上的瓜果点心，等待寿宴开始。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南国权势上层的人陆续到来，就在太阳高升到空中后，天寿殿沉重的红木大门开启。
嘎吱，嘎吱。
南平踩着嵌满宝石的红毯，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缓步走到九层台阶上的黄金龙椅坐下，下首群臣整齐起身，高呼万岁。
“免礼，平身。”
众人回到座位，正襟危坐，跃跃欲试的等着献上贺礼。
“祝词就不必说了。”
南平挥手阻止了准备说祝词的大太监英连，急不可耐的看向刘牧，“小十三，今日朕过寿，可有神丹献上？”
“禀父皇，自然是有的。”
刘牧离席走到南平正对面，跟在他身后的小喜子捧着一个精致小盒子走到台阶下，英连走到小喜子身旁，接过盒子，打开查看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呈到南平面前，三枚龙眼大小，表面光滑，散有鲜灵馥郁香气的红色药丸出现。
“父皇，此丹名为延年益寿丹，特为父皇寿辰炼制，祝父皇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好好好，吾儿甚得朕心。”
南平迫不及待的拿过一颗药丸塞进嘴里，感受到体内传出的阵阵热流，更加喜不自胜。
“来人，吾儿孝心可嘉，赐蟒袍，封璟王，属地豫、渤两州。”
赏赐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在心里感慨刘牧圣眷之隆，但也有人松了一口气，刘牧被封王，这也就意味着南平现在并没有将他立储的打算。
“谢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牧表现的相当平淡，不喜不悲，行过礼后回到自己的席位，饶有兴趣的看着上前献礼的皇子和群臣。
“太子南仁献上千里江山社稷图真迹一幅。”
“二皇子南义献上汗血宝马一匹。”
“天柱巫献上琉璃塔一座。”
……
……
因为刘牧珠玉在前，南平对献上的这些贺礼并没有多大兴趣，直到姗姗而来的三皇子南礼出现。
“父皇，恕孩儿来迟了，这是儿特意去新域为您寻来的美人。”
一名金发异瞳的薄纱美人走进殿内，莲步轻移，袅袅而来，媚态万千，吸的人挪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