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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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深深空几许,埋藏多少佳人泪。
一座远远望去规模庞大,气势恢宏的宫殿在一众建筑中非常显眼,但若是离近了就会发现,这间宫殿破败的不得了,檐角上蛛网密布,梁柱红漆掉尽,露出层层一碰就碎的木皮,殿外杂草横生,比冷宫还要冷宫,如果有的选任谁都不会在这里居住。
“咳咳。”
刘牧从殿内仅铺了一层薄被的木床上醒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出现在脑海。
他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南思,是一个不存在历史上的朝代,南国的第十三皇子,生母是兵强马壮的武国嫡长公主武姣。
按理说以南思外家的身份地位,南思不会过的这么凄惨,可坏就坏在,南思的父皇,曾经不被重视的三皇子南平在武国做过质子,生活举步维艰,被人欺辱谩骂那都是家常便饭。
后来还是靠骗到武国掌上明珠武姣的芳心才得以脱离这恶劣的处境,最后更是哄骗备受宠爱的武姣帮他求得了武国的帮助,回国夺得了皇位。
也许世间之人,不论男女,在落魄时得贵人相助脱离困境或发家后,都不会感激倾力相帮他的那个人,反而会把他视为曾经屈辱的见证者,如鲠在喉,恨不得将其除之后快,让他永远消失。
南平也是如此,他碍于南国国力弱于武国,在登基为皇的同时把武姣册封为皇后,之后便对其不闻不问,就连南思也是他一次醉酒后错把皇后殿当成宠妃殿所生。
而武姣也和所有痴情女子一样,认为南平终有一日会回心转意,意识到她的好,特别是在怀了南思之后。
但,希望人渣回头还不如祈求时光倒流,让自己避开遇见渣滓或者见到他就弄死他来的更实际一些,武姣直到死的那天都没再见到过南平,
“居然为了爱情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真是个蠢货。”
刘牧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他一向对这些为了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而付出一切的人嗤之以鼻,觉得他们愚蠢不堪。
可这讥讽的话一出口,他脑中便传来一阵刺痛,浮现出一幅幅武姣与南思相处的画面,幼儿时柔声细语的歌谣,孩童时的谆谆教导,悉心照料以及将要离世时的恋恋不舍,再三叮嘱。
“呵,爱情的傻子,称职的母亲吗?!”
刘牧对武姣的厌恶感减少,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虽然他的母亲王芷妤陪伴他的时间还没有武姣陪伴南思的长,但在他模糊的记忆中那个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明媚女子总是会和他俊朗帅气的父亲刘战一起温温柔柔的叫着他宝贝,哄他入睡。
“试炼任务,确保在接下来的皇位战中存活下来,并取得成王封地,失败将在现实中死亡。”
一道机械的声音打断了刘牧的回忆,他开始整理思绪。
“虽然在争夺皇位的混战中存活下来是一件听起来比较难的事,但以南思尴尬的身份和他当前艰难的处境以及文不成,武不就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人把他当作竞争对手,所以我只要按照他现在这样遵循武姣遗嘱当个咸鱼,就可以安稳的通过试炼!?”
“怎么可能会有这等好事,既然是核心试炼那必然不会这么轻松过关,极大可能会有各种突发事件把我推到台前,让我加入皇位争夺的修罗场。”
刘牧决定以成皇为第一目标,并为此谋划,积蓄实力,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
然而,他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大程度上并不只是为了通过试炼,而是自身原因,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古代皇朝,不惊险刺激的来一把皇权争夺战怎么能对的起自己,他刘大少打小就不是个听话和任人摆布的孩子。
“十三殿下,我是紫,可以进来吗?”
门外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青年声音,刘牧脑中出现关于他的记忆。
紫,是南思的伴读,虽是南国七天柱之一豨的儿子,但小时候也只不过是他三百儿子中不起眼的一员,不然也不会被派给南思。
“进来吧!”
一个头戴紫冠,身穿白袍,白甲的十七八岁青年走进,左右手各拎着两大包的东西,属实和他英武的气质不搭。
“殿下,身体可曾舒服了些?”
刘牧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不是刘牧装高冷,而是南思这人本就沉默寡言,再加上谨遵母后遗言,所以他从不与任何人亲近,哪怕是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紫。
“我观殿下的面色不复先前那般苍白,想来是好上了不少,这说明何太医开的药方是有效的,殿下万不可像原来那样耍小孩性子,趁我不在偷偷的把药丢掉。”
“这里还有我买的一些零嘴,殿下可以配着药一起吃。”
显然,紫已经习惯了南思的态度,一边打开包裹,一边向木柜中装东西,像个照顾小孩的老妈子。
刘牧依旧没有回话,毕竟得凹南思的人设不是,突然表现的过于热络是会惹人怀疑的。
唰唰。
紫开始打扫屋子,“殿下,我明日就要再度出征,如果这战我得胜归来的话,我的战功足够让我成为新的七天柱,到时我一定会向陛下进言,让他给您正常皇子的待遇。”
见紫为自己考虑到这里,刘牧觉得他再像南思那样每次都让紫一个人自说自话,都不配当个人。
更何况,他刘大少可不是南思那等怯懦之人。
刘牧大脑飞速运转,搜肠刮肚的想要和紫聊个什么亲近的话题。
你别说,还真给他想出一个,“你和鸢的事情怎么样了?”
打扫完屋子准备离开的紫听到刘牧的问话,年轻俊朗的面庞夹杂着惊喜和一丝涩意,取出一串由十七颗不同颜色宝石穿成的项链,“我已经想好了,等我这次拿到羌族最负盛名的红宝石,把项链凑齐十八颗我就向鸢求亲。”
“少年,不要轻易立flag啊!”
刘牧心中生出对紫和鸢之间爱情的担忧。
当然,他并不是全然迷信flag必倒定律,而是紫和鸢这两人是名义上的兄妹,他们二人的母亲都是因为貌美被豨强抢纳入府中,只不过紫是亲生的,鸢则是她的母亲与早已亡故的丈夫所生。
但,以南国,乃至刘牧现在所处的世界的行为,道德准则,这两人的爱情是不配得到祝福,也不允许发生的。
“是吗?!那我先恭喜你了,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不论是你还是鸢。”
“好的,多谢殿下提醒,我和鸢会小心的。”
“殿下,等我取胜归来,能否请你出席我和鸢的婚礼?”
刘牧点头,紫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就在紫离开后不久,刘牧简单的吃了些他带过来的食物,也出了门,不知去向何处,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