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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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
房间之中。
柳飞絮一如往常一般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裙走出了房间，她走到了厨房之中，拿出了牛奶，撕开了一个面包。
粉嫩的嘴角之上还有着一丝口水。
其走到餐桌之前，睡眼朦胧的刚准备吃饭。
“早！”
一声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声响突然出现在这屋子之中。
空气瞬间凝固，朦胧的睡眼瞬间明亮啊。
“啊……”
一声尖叫，柳飞絮瞬间站了起来，他指着沙发之上的铁风凌。
“你，你，你……你……”
打了一个哈欠，铁风凌活动了一下脖子，揉着太阳穴，鹦鹉学舌道：“我，我，我……这才没几天没见，怎么不认识了？”
柳飞絮注意到了什么，她连忙冲进了屋子，几分钟之后她换了一身运动服冲了出来。
“你刚才看见了吧？”柳飞絮呵斥道。
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柳飞絮，铁风凌想了想，不解道：“看见什么？”
“没看见？”
柳飞絮松了口气，她冷哼一声道：“庆幸你的眼神。你为何会在我家？”
听闻屋外吵闹。
柳老穿好了衣物缓缓走出，他解释道：“昨夜在医院忙到半晚。他没处可去，所以在家里留宿一日而已。这几日有些忙碌，飞絮你怠慢了。”
倒吸一口气，柳飞絮开口道：“马上要考试了，所以多花了一点时间在学习上。爷爷，你也不想你的孙女是学渣吧！”
“超越日常需要的学习不重要！经脉图记到第几篇了。”柳老全不在意，接着问道。
全身一抖，柳飞絮颤颤巍巍道：“第二篇……”
“一个月之前是第二篇，现在还是第二篇？”柳老眉间出现了一丝怒气。
见其要发火，柳飞絮连声道：“我马上就去背。”
柳老点了点头，看着柳飞絮道：“还有《皇帝内经》从今天开始也需要背，一周之后我抽查……”
“又要加，我刚背完《神农本草经》。”柳飞絮低下了头，心有不甘。
然而柳老却认真道：“你有天分，要珍惜。你难道要步你母亲的后尘吗？”
全身一抖！
柳飞絮闻言，眼角含泪道：“我又不想当医生。”
“你说什么？你不想当医生，你想干嘛？柳家世代行医，你不当医生要干嘛！”柳老厉声呵斥道。
“我……”
柳飞絮不想争辩，随即关门道：“我背书去了！”
见其开始学习，柳老转头看向了铁风凌，歉意道：“让你看笑话了。小孩子，不知道世道艰难。”
揉了揉太阳穴，铁风凌摇头道：“倒是为我解围了。不过为了学习弄得满身是伤，这样真的好吗？她毕竟是女孩子啊！”
“玉不琢不成器！”柳老并不在意道，“你能拥有现在的医术，应该知道代价。这个世界没有从天而降的本事，即使是天赋异禀，然而若要达至顶峰，也需要付出超越认知的代价。而这代价……若无外人施加，本人绝对不会主动承受。”
叹息一声！
铁风凌摇头道：“受教了。算了，你们的家事我也不想管。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她很在意身上的伤痕，虽然身上的伤可以治愈。但是身为医者应当明白，这世间最难医的就是心病。而心病最难医的就是无尽的懊悔。因为这时间没有一种药名为后悔药。”
拿起了背包，铁风凌转身赴约。
刚下楼，却见柳飞絮正在门口，死死的盯着他。
看了一眼楼外的外挂的空调，铁风凌暗暗摇头道：“以后走门比较好。三楼不算高，但是摔下来也足够殒命。说吧，什么事？我没时间陪一个小孩玩。”
“小孩？”
柳飞絮冷哼一声，她淡淡道：“你才小孩呢。文盲，我见你医术还不错。有没有兴趣代表柳家参加三年之后的西湖医术交流会。”
盛情邀约，却是看不出好意。
铁风凌不解道：“柳老没有邀请，你却来邀请！而且如果有这件事，他也一定想你参加吧。没人教过你不要辜负长着的期望吗？”
“哼！少一副说教模样。”柳飞絮不屑的白了一眼铁风凌，她随即开口道，“那可是医术盛会，全国只有极少的顶级医者可以参与。你去了也会有收获，作为医者你一定很想去吧。我可以说服爷爷让你代替我去。”
“哦！”
铁风凌明白了过来，他摇头道：“没兴趣。而且即使我去了，你的压力也不会少一分。好好珍惜吧！”
“什么意思？”柳飞絮不解。
见其还不明白，铁风凌暗暗摇头道：“有些事情明说就不好了。我只是想说你还小，按照这条路走下去你也许不会高兴，但是最少不会后悔。”
“后悔？”
柳飞絮稚嫩的脸上露出不解。
暗暗摇头，铁风凌敲着脑门道：“所以你的医术有待提升啊。与其想别人不会告诉你的事情，不如好好学习，用自己的本事寻找真相。”
“你……”
柳飞絮气得跺脚。
她眼睛灵动的转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道：“咦，真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对我的态度这么奇怪？你果然看见了，是怜悯吗？”
“哦，看见了什么？你这话真是奇怪！我可是正经人，对小孩没兴趣。特别是发育停滞的小孩。”铁风凌死不承认道。
深吸一口气。
柳飞絮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她冷哼一声，心情不爽的转身离去。
为了让其学习，更加努力的学习。
柳老不仅仅对其严厉，更是动用上了只有对犯人才会用的刑罚。
逼迫的不仅仅是**的极限，亦是心理上的极限。
若是他承认看见了其身上的伤痕，那也许将是压垮其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
当自尊被击毁，也许她并没有其长辈所想的那么有天赋。
看着柳飞絮离开，铁风凌暗暗摇头，“希望你不要后悔吧。当你明白一切的时候，也许就是为现在的天真付出代价的时候。正如同当我完成最后医治的时候我才明白医师为何不愿让我医治月影。医术也许是你认为不需要的东西，却是他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哎！”
摇了摇头，铁风凌向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小区门口。
此时赵松已经前来接应铁风凌。
“高老爷子已经久等了，铁先生，请！”
吸了口气！
“先生？”
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赵松，铁风凌摇头道：“还是叫我臭小子的好，这身先生叫得委屈，人生在世何必委屈了自己。”
赵松一脸尴尬，他随即道：“以前无礼之处还希望先生海涵，这声先生由内而发，谈何委屈。”
呼！
吸了口气，铁风凌也不在纠缠道：“走吧，走吧。给这样的大人物治病就是麻烦，都治好了还要见他，真是医药费出的多，就随意的使唤人啊！难怪别人总说，做人不能穷，特别是做男人。男人，男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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