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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阿姨想要我做她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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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跟踪报道,日前距南园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已过去一周,经警方连日调查结果表明,投毒者为南园总店厨房部的一名打荷手杨某,因迟到早退被扣工资心生不满,采取报复行动,在海鲜池的水中下药,导致海鲜鱼虾吸食有毒水质,大批量食客食物中毒……”

申世璇听着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报道,神思渐渐扯远。

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只是表面现象,这个后厨打荷的年轻人,肯定是高其衍和崔晋收买的替死鬼。

电话铃的乍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屏幕来电显示,是徐子骞的一名赛车手朋友。

“喂,有什么事情?”

“世璇,如果不是情况焦急,我也不会打扰你,你知道徐子骞那混崽子去哪儿了吗?”

透过电磁波,她也听出了他的焦急。

“找不到他?”

“明天有场山地赛,临时改了今天,我从昨晚开始就联系不到他,他从来不会这样的,你能找到他吗?”

他的反常?

申世璇下意识看了眼日历,果然是今天!

她表情有些复杂,想了想,说道:“他这次比赛可能要失约了,你帮他推了吧!”

每年的今天,徐子骞的情绪都特别反常,今晚要是让他去参加比赛,如果情绪稍微偏激点,怕他连小命都不要了。-

“这样……真的不行吗?”

“嗯,今天是阿姨的忌日!”

明了,对方也理解,挂了电话后,申世璇看了眼今日日程,时间还算宽裕,拿上车匙走了出去。

墓园,一个死者安息的地方。

她沿路来的时候,买了束白菊,从车里走过来,她目光扫过眼前的一排排墓碑,最后定格在一处。

心渐渐落下,他果然在这儿!

温暖的阳光洒落,落在男人落寞的身影,却捂不热他的心。

申世璇沿着小路的阶梯,一步步走上去,来到墓碑前,墓碑上只刻了一个名字:徐宁芷。

上面还有一张黑白照,人如其名,女人的相貌像白芷花淡雅、美丽,柔和的五官没有任何攻击性,笑起来如一汪柔情的水,耳目清新,过目难忘。

徐子骞知道是她,依旧一动不动坐在墓碑旁边,头也不曾抬一下。

申世璇理解他此刻的情绪,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在这儿呆很久。

申世璇轻轻放下白菊,看着那张黑白照,温声道:“阿姨,都怪我不好,一不留神没看住他,让他来这儿打扰了你一个晚上,我现在就带他回去。“

听着她的话,徐子骞轻轻摁下打火机,点了根烟,细细抽着,嘴角的笑掩盖了眼底的愁绪,淡声道:“还记得我妈的,除了我,就只有你了。”

徐子骞是一个不见得光的私生子,从小由母亲抚养,父亲那除了每个月定时的抚养费外,连面都见不上。

从他能自食其力开始,他就没有再要过父亲一分钱。

申世璇蹲下来给碑前的照片擦干净,“阿姨的性子喜欢安静,要那么多记着干嘛,天天来吵阿姨吗?”

他抬头,轻轻吐出的烟雾,浓住眼底的愁思,“可他却不记得。”

申世璇转移他的注意力,语气轻快,反问:“他是谁?我不知道啊,你告诉我他是谁?”

徐子骞仿佛存在自己的世界中,眼底渐渐压了霾,“是他抛弃我妈,现在才跑到我面前假惺惺演戏,他们想要儿子,要孙子,我呸,老子偏偏不回去!”

管他们家是不孕不育,还是有什么隐疾,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他们这是遭报应!

申世璇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坐在他旁边,一把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行行行,你最牛,就让他们后继无人,断香火得了。”

一根烟燃尽,他扔下,狠狠踩灭,他看着晴空,心情舒畅了不少,心里也渐渐释怀了。

“阿姨走了,你不还有我嘛,阿姨可喜欢我了,以前就说让我做她儿媳妇呢!”

徐子骞渐渐恢复状态,开始和她互杠,啧声,“亏你好意思,还记得我妈的话,还儿媳妇,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找了个姓高的,我妈和你妈泉下有灵,要被你气得从下面上来找你。”

“对,是我眼光差,把你这糙汉晾在这,非要去找个gay佬,现在我不觉悟了吗?”

徐子骞白了她一眼,“我青春正盛,花好年华小白脸,怎么就糙汉呢!”

“就你,你自己默默那唏嘘的胡茬,不说你是糙老头就不错了。”平常的徐子骞再糙,也不会让自己那张小白脸爬上须根,他最注重自己那张皮囊,爱臭美。

“不是吧!”他往下巴处一抹,“卧槽,妈,你看我陪你,都陪到满脸沧桑了。”

申世璇故意怼他,“阿姨在这儿安享晚年,才不用你陪她呢!”

“行了,走走,我要回去刮胡子。”

“你没开车来吧,糙老头,坐我车吧!”

“你说谁糟老头?”

“说得就是你。”

“申世璇!”

两人渐走渐远,一路上互杠模式不停,风萧萧而过,阳光终于照亮这方土地。

**

谁说相思泛滥只能是情侣之间,咱们的小豆豆,这些天吃不香,睡不好,整天唉声叹气,小眉头皱巴巴都生出一个怨字来。

他坐在客厅大门的门槛上,幽幽怨怨地长叹一声,“哎……”

老成的叹息,饱含情绪又让人不太明白其意。

忙完画展的闫律恒,特地抽出更多的时间在家陪儿子,但儿子似乎对他的陪伴并不买账,整天闷闷不乐,这是怎么了?

他走过去,坐在儿子旁边,“你怎么了?”

豆豆眼皮抬了下,看了眼爸爸,砸巴砸巴小嘴,一声不吭。

爸爸又帮不了他,和他说了也没用!

“小同学不理你?”

他摇头。

“哼哼惹你生气了?”

豆豆摇头,眼珠子一转,暗暗鄙视爸爸一番,不是有句什么,说爸爸一定知道儿子的心思吗?

为什么爸爸不懂他呢!

闫律恒捉不透儿子的心思,正打算进一步猜测,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申世璇的电话,“闫先生,抱歉,关于唐先生的事,我拖了那么久才给你电话。”

这头,豆豆依稀听到很熟悉的女声,蓦地抬起头,整个人注入活力似的,惊喜问道:“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吗?”

闫律恒点了点头,豆豆马上抱住他的大腿想爬上去,抢电话。

被父亲大手一捞,把他拽下来后,一脸严肃警告他别胡闹,便往后院走去。

豆豆拧巴了眉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肥嘟嘟的双腮一鼓,于是,他悄咪咪跟在后面。

“没关系,我知道最近南园的事情,情况好些了吗?”

“情况得到控制,我们还是先谈谈唐先生的事情吧!”这趟电话的目的,在于此。

“好,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在唐先生最近的画作中,了解到他的心理状态,画像是画家内心倾诉的一个渠道,人的心境是人状态的映射,画作风格的改变,如果画风不是良性发展,证明他的心理出现了异常。”

“申医生,上次画展有发现?”

“有是有,但我不能确定。”

“请说!”

申世璇稍作斟酌后,说道:“我发现唐太太手上的戒指,和唐先生的不是一对的。”

闫律恒惊了下,“所以你指的是?”

“实不相瞒,她手上那款是近期B家新出的情侣对戒,而唐先生手里的明显是旧款式的婚戒。我说得够明白了吧,闫先生。”

闫律恒从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些纳闷,“平常我看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宾,恩爱有加,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是不是有问题,还是个误会,目前不能确定,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凡事不能看表面,有时候假象会欺骗我们的眼睛。”

申世璇笑了笑,语气多了些专业和严肃,又道:“至于唐先生的病因原理,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人的改变是因为认知发生改变,影响认知的因素有外界的环境因素,也有可能自身因素,而唐先生这种,就是因为唐太太这种外界因素受影响。”

“唐漠的病症,能治疗吗?”

“可以是可以,我可以通过精神疏导和物理治疗,但得有他的配合,这种婚姻家常,我外人不好涉足,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这事情很难办;另外,心病还须心药医,也许,最便捷的方法,是处理好家务事。”

闫律恒明白了,“这种家务事,棘手。”

“你是他的好友,也许和他多谈谈心,看看他能不能敞开心扉,和你谈起他的近况,再做下一步决定。”申世璇给出一个妥当的建议。

“也行,等我找个机会谈谈,谢谢你,申医生。”

“客气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找我。”

“好的。”

和她刚挂了电话,豆豆马上蹦跶出来,搂住他的大腿蹭了蹭,抬头眼睛闪闪闪,笑眯眯看着他,“爸爸,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很好哦?”

闫律恒知道他的小心思,笑道:“是不错。”

“你觉得她有什么好?”闫律恒巧妙地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他。

豆豆很认真想了想,一一罗列,“善良,关键对我好!你和她刚才聊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和妈妈说说话呢?”

“她最近工作很忙很忙。”

“为什么那么忙?”豆豆疑惑不解。

“事多呀,就像爸爸之前!”

父子俩说话间,李嫂走了出来,笑呵呵对闫律恒说道:“大少爷,有客人来了,夫人让你和小少爷进去招待一下。”

父子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跟在李嫂身后走的豆豆,故意放慢脚步,小声道:“爸爸,来了什么客人,还要我们俩去见呀?”

“不知道,一会进去看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豆豆皱着小眉头。

走进去,闫律恒眼尖看到一名女人坐在那儿,身边还有和母亲交好的白夫人。

闫夫人看到父子俩走进来,冲他们招招手,“律恒,豆豆,赶紧过来。”

豆豆看着新面孔的女人,第一眼就不喜欢,怎么那么丑,还没有妈妈的十分之一好看。

不过看着阵仗,肯定又是给爸爸介绍对象。

闫律恒走过去坐下,白夫人为双方介绍,“这位是我女儿,白乔,刚从国外念完CCT博士回国,这位是闫律恒先生,我们淮城国画协会的大画家。”

“白小姐,你好!”

白乔表现平平,扶了扶镜框,看着他相貌英俊,回之一笑。

这时,豆豆主动端了杯茶过来,“阿姨,请喝茶!”

闫夫人看孙儿那么乖,深感欣慰。

闫律恒却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白乔看着眼前胖嘟嘟的小孩,被他萌到了,微笑接了过去,礼貌性喝了口,谁知----

“咳咳!”注重教养的白乔,不好意思喷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但那是什么味道?

酸?咸?辣?

乱七八糟夹杂在一起的味道,就成了难以言喻、奇怪得让人作呕的味道。

闫夫人和白夫人眼底出现了疑惑,这是怎么了?

做完恶作剧的豆豆,正准备离开,闫律恒一把逮住他,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这时,调整好白乔,为刚才的行为编造合理的理由,“没事,

我刚才喝得太急,呛到了。”

豆豆瞧闫律恒看了眼,示意道:看到了吧,我啥都没做!

但闫律恒还是不让他离开。

爸爸不让他离开,他看着这个丑阿姨,各种恶作剧就萌生了。

他脑瓜子一转,笑眯眯道:“阿姨,我画画给你看吧!”

白乔笑容微微一僵,觉得眼前这个就是小恶魔,勉强应道:“好,好啊!”

闫律恒放开他,豆豆坐下后,拿出自己最拿手的墨水笔,开始鬼画符!

这边,闫夫人试图让闫律恒和白乔寻找共同话题,“你们都是年轻人,随便聊聊,互相认识一下呀,如果我们这些老古董在,不方便你们聊天,我们可以回避!”

白夫人心领神会,马上搭腔,“对对,闫夫人,你不是说最近买了套珠宝很喜欢吗?要不你给我瞧瞧?”

“好啊,我们……”

他们的话没说完,豆豆马上把自己临时画的鬼画符,拿去给白乔看自己的画作。

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撞进她的怀里,还没干的墨水画,还有脏脏的小手手,一并粘到白乔身上。

她身上雪白的长裙,瞬间沾污。

“啊,我的裙子!”什么仪态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这条裙子可是限定版,这下可不好处理了。

“豆豆,你这是做什么?”闫夫人脸色大变,马上想上去拉他,被闫律恒抢先一步。

“快和阿姨道歉!”

豆豆一脸无辜,“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白乔嘴角一直在抽动,是不是故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倘若和一个小孩斤斤计较,又显得她太掉档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小孩子调皮,但第二次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这平整的地面怎么突然摔跤,看着女儿的衣服,白夫人忍不住怒了,撕破友好的脸皮,“闫夫人,我看你们根本不是诚心实意想结识朋友。”

闫夫人一脸尴尬,“白夫人,你别误会,小孩子就是不懂事。”

豆豆故意对爸爸说道:“爸爸,我不要新妈妈,我不喜欢新妈妈!”

好了,这下彻底崩盘。

闫律恒会心一笑,“好,爸爸不会娶新妈妈,豆豆放心。”

父子俩的一唱一和,闹得闫夫人,白夫人和白乔的无比尴尬,“律恒,你在说什么?”

闫律恒当着众人的脸,向母亲郑重说明,“妈,我和你说过很多遍,我不会再娶,你一次次这样捣和,只会让大家更难堪。”

白夫人恼了,“闫夫人,原来你们还没商量好,那就别误了我姑娘的终身大事,我们家乔乔好歹是大家闺秀,受不了这种委屈。”

白乔气得没话可说,拿着纸巾想擦裙子,压根擦不了。

闫夫人强颜欢笑,“不是这样的,白夫人,你听我解释……”

“乔乔,我们走。”白夫人完全不想听闫夫人说话,拉着女儿离开前,又故意提了一嘴,“闫夫人,我劝你一句,如果你儿子不想找,就不要出来祸害别人家闺女,不仅是我们家乔乔,别人家亦是如此。”

闫夫人马上跟上前,送她们离开。

闫律恒和豆豆互看一眼,趁机溜之大吉,各回各房间,忙自己的事情。

等闫夫人气冲冲和李嫂往回走,边说道:“夫人,你别太生气了,以后这种相亲,还是要和大少爷商量好。”

“和他商量根本没用,他和老二都一副德行,就等着出家当和尚,他自己想一个人就算了,也不为豆豆想想,豆豆从小缺母爱,如果赶紧找个合适的,也不至于豆豆心灵残缺。”

李嫂叹气,“但我看,豆豆似乎也不喜欢这个姑娘。”

“这些都是得相处啊,大家还陌生,怎么可能喜欢,这回好了,处都不用处,直接搞砸,我得好好教训这两个大小崽子……人呢?”

李嫂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忍不住偷笑,“都跑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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