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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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艺术坛,一场由淮城国画协会举办的画展,在这拉开帷幕。
大门罗列数位著名画家大师的介绍牌,氢气球拱门,长排罗列的鲜花花架,全是粉丝或同行送来的,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现场气氛空前热闹。
宽敞明朗的展示大厅,古风展牌井然有序排列,精简的布局抛开陈杂繁色,重点突出画的原色彩,灯光如流萤交织,射灯下的水墨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申世璇准时抵达会场,放眼望去,远远看到正在和别人交流的闫律恒,不好上前打扰,决定自己先欣赏一下画作。
她站在一幅水墨画前,正巧是闫律恒的挥毫之作,和唐漠近期的作品一对比,明显看出了不同。
同时应验那一句,创作映射心境。一个人心态明朗、积极的人,画出来的一物一景,都透着昂扬向上、积极乐观的画风。
“原来你在这!”
申世璇思考的同时,一把声音从旁边落下,打断她的思绪,她抬头一看,是年斯南,“你也来会看画展?”
“不可以吗?”年斯南淡声反问,虽然,他是故意和她来个不期偶遇。
“你随意。”
两人往里走,每一个区域都有不同的主题,不同的名家国画展示。
恢弘大气的山川美景,逍遥惬意花鸟图,古风韵味文人画,各种元素融合的中国精髓,别有一番鉴赏韵味。
她寻找着唐漠的画作时,闫律恒走了过来。
今天的闫律恒,身穿一袭素白金丝长袍,搭配眼镜和梳落整齐的短发,整个人文质翩翩,儒雅风度。
“大哥!”
“闫先生。”
闫律恒别有深意看了眼申世璇,“罕见啊,斯南,我的画展从没见你来过,今天是协会的画展,你居然出现了,果然是……”
余下的话不用点名,大家心照不宣。
“咳咳!”申世璇尴尬地假咳两声,转移话题,“唐太太来了吗?”
“来了,正和一些朋友聊天,一会找机会给你们介绍。”
这时,有工作人员来到闫律恒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他告诉申世璇,唐漠的画作在哪个位置后匆匆离开。
来到C区,这儿的展览的画作,明显和前面的有所区别,色彩较暗沉,线条更加粗犷。
他们来到一幅名为《绝望》的抽象画前。
“上次我去他家,就看到这幅画,有点奇怪,但说不出问题所在。”
年斯南没有说话,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幅画上,如浓烈的一团墨映在宣纸上,细看却又一些或重或浅,或浓或淡的线条交缠在一起。
“他这一幅画属于抽象派,抽象派的特点,无论是意境还是画面,都没有一个完整具象,一切全凭想象,纪威意识流横空的画面感。”
年斯南给她讲解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知识点。
申世璇微微一皱眉,“所以,这幅画的画意何在?”
她侧眸看向他,一瓢光影落在他的脸上,切割着他刀削分明的俊脸,眼底的专注、思考,成为最耀眼的光。
“你看看这一块!”年斯南指画着墨画的右下角一圈儿区域,“有没有什么感觉?”
申世璇认真瞅了好久,“像个图案?”
“再认真看看?”他脸色凝重,似乎有了答案。
或深或浅的组合,层层浓墨点缀下,勾勒出一张……
扭曲的人脸?
脸上的眼睛化为深墨,空洞而绝望,周围的漫散浓墨成为她的眼泪,无边无际。
申世璇陡然一惊,“这是一张脸?”
她集中精神再次确认,越看越瘆人,越看越诡异。
“是的,一张悚栗的人脸。”
他的用词很贴切,申世璇也感受到了。
画像是画家内心的一种倾诉,人的心境是人状态的映射,画作风格的改变,只能说明他的心理确实出现异常。
年斯南一脸严肃,“这个人你别接触他。”
“我的职业就是面对心理异常的病人,你让我避开他们,就是让我丢饭碗。”申世璇扔给他一记白眼。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来源于年斯南的骄傲。
“我是缺胳膊还是缺脑子,需要你养?”
“申小姐!”
这时,身后响起一把男声。
申世璇回头一看,是唐漠和他的太太。
唐太太偏向小家碧玉型,温柔娇小,衣着大方端庄,长发编成一条辫子,搭在左胸前。
“唐先生,你好,这位是?”申世璇收回目光,和唐漠打招呼。
年斯南跟上前,暗中观察着眼前的两人,目光刚好撞上唐漠的,和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唐漠看向申世璇,介绍道:“这位是我太太,禾筱,上次她不在家,你俩没有碰上。”
接着,他又向妻子介绍,“这就是我上次说的申小姐,是律恒的朋友,对我的画,有一定的见解。”
禾筱落落大方伸出手,“申小姐,你好!”
一缕光耀,晃进申世璇眼中,她敏感注意到禾筱右手的戒指,又看了眼唐漠手中的对戒,心里有了许想法。
“你好,”申世璇握住她的手,“上回过去,看到你们客厅的摆设,温馨雅致,能看出来,唐太太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禾筱温和一笑,“过奖了,
平常在家没事做,就喜欢捣腾一些花艺,装点一下家里。”
双方寒暄几句,唐漠和唐太太还要去应酬宾客,先离开了。
申世璇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他们这对夫妻,是貌合神离,还是其中有什么原因?
“有什么发现吗?”年斯南上前一步,看向她问道。
“发现一个问题。”申世璇眼底出现疑惑。
两人正想聊,被门口方向的吵闹声打断了,熙熙攘攘的一群人拥簇了一个人进来,看样子像是有大人物来了。
来人正是段天朗和外公夏金铨,夏金铨年过70,身材健朗,老当益壮,身穿一袭青玉祥纹唐装,整个人精神奕奕。
陪伴在身边的段天朗,倒显得乖巧。
年斯南目光落在夏金铨上,淡然的脸色变得有点阴沉,眼底飞动的流光,染了霾,整个人看起来冷冷的,
似乎压抑着什么,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申世璇明显注意到他的改变,心里起了疑惑,这其中是有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他每次的变化,情绪起伏都那么大?
上次两人矛盾,他说出自己对段天朗的不满,但没有告之其原因,如果是单纯商场恩怨,对于年斯南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还犯不着把不满流露出来。
但这两次,他明显的变化足以说明,双方的矛盾不仅限于商场,难道是私人恩怨?
看着他起伏的情绪,复杂的眼神,申世璇轻声问了句,“要不要走?”
“走?为什么要走?”从言语流露出的不屑,带着一种锋利。
他渐渐收敛了波动出来的情绪,恢复惯常的冷漠。
与此同时,段天朗已经注意到了申世璇,和外公说了句什么后,往他们走来。
他收起对申世璇的目光,看向年斯南说道:“难得能在画展上看到年先生,不过年先生这是热爱艺术还是为了作伴美人?”
他目光朝申世璇晃了一眼,“每次见到申医生都能见到年先生的身影,竟然能这么巧合!”
情敌对线的画面,明显就是针尖对麦芒。
年斯南语气泛冷,“巧吗?段先生应该也不喜欢看这种国画画展吧?”
段天朗笑笑,“我是陪外公来的,我外公钟爱国画,老人嘛,就喜欢捣鼓这些,只是没想到,申医生也喜欢这种挥毫之作,也来参观画展。”
两人话里暗藏的锋芒,申世璇一个外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再三思量,“是闫先生邀请我来的,工作之余,我也喜欢看看舞台剧,话剧,丰富一下喜好,增加见闻,同时还能放松心情。”
她的话,很好地给了段天朗一个邀约的机会。
他旋即拿出两张音乐会的票,当着年斯南的面,发出邀请,“这正好,我这儿有两张ORCHESTRA的音乐会门票,申医生有兴趣吗?”
不想年斯南再犯情绪,申世璇识趣地拒绝了,“不好意思,我对西方古典音乐的兴趣不大,我怕去到会睡着。”
ORCHESTRA即管弦乐团,主打弦乐、铜管乐、木管乐和敲击乐四组组成,属于极为最正统的西方古典乐,这种较为平缓沉闷的高级音乐会,确实不是申世璇的喜好。
“哦?难道是和我去听会睡着吗?”他故意看了眼年斯南,难道他们俩的关系,已经那么亲了?
申世璇正想着如何回应,途中却杀出一个程咬金----
“你们在说什么睡着?”夏金铨走了过来,掺和了一嘴儿。
他看到年斯南,主动打了声招呼,“原来年总也在,难得看到你出现这种场合。”
寒暄之礼,年斯南做得步步到位,“我大哥是这次展览会的筹备人之一,理应来捧个场,要是夏老喜欢哪副画,我送给你。”
“哈哈,不必了,”夏金铨爽朗大笑,“比起画,我对虹山区那块地更感兴趣,如果年总愿意割爱送给我,我倒是欣然接受。”
生意人和生意人谈话,十句不离九句都关于商场话题。
年斯南眼底的笑渐渐冷却,生了几分距离感,“夏老,君子不夺人所好,虹山区那块地我们已经设立项目,你就勿用费心了。”
“年总行动真快,真是后生可畏,”他笑里藏刀,“这几年在商界打拼如猛虎,天朗,你要多向年总学习,不仅学习他的冲劲,还有他的胆识!”
说好听点是胆识,难听点是手段。
年斯南云淡风轻回应,“过奖了,论胆识,还是夏老宝刀未老,前阵子最难拿下的海市BEIR城的入驻机会,不也被你一口气拿下了吗?”
BEIR城,全球连锁几百家的奢侈品大商汇,每年只有一次公开招商的机会,当时年斯南着重一个科技项目,被夏金铨使了点小伎俩,夺得这块肥肉。
夏金铨笑容滞了下,没能在年斯南那儿捞到好处,只能转移目标。
看向知性美丽,职业女性形象的申世璇,“这位小姐,莫非是年先生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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