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糟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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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屑，又问：“你们公司要跟我们合作？是要引进我们的产品吗？”
李瑞雪的语气沉了下来，说：“对啊，我们聚美超汇现有产品不足，在厦门这边，你们创峰是老牌子了嘛，产品质量过硬，深受消费者信赖……”
我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笑说：“好像我这个创峰客服，还不如你这个外人了解得多啊。”
“那当然，我可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我早就把你们研究的透透啦！”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是聚美总裁似的……”
李瑞雪沉默一会儿，笑道：“哪有啦，我只是个小角色……先不聊啦，我要准备一下合作意向书。对了，你们市场姚总监，声音蛮有磁性的。”
“呸！就他？”我脑海里浮现那个被无数痴女同事誉为帅得掉渣的男人，心里很是不服气：“比帅，他能排上号？”
李瑞雪大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姚钟分管市场部和客服部，连你姐蒋雯都是他的下属，你见了姚钟还不是耗子见了猫啊？”
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意识到，李瑞雪在聚美超汇至少也是部长级，甚至和姚钟平起平坐也说不定……
李瑞雪：“怎么不说话？那我挂了。”
“好。”
“切！”
……
不知怎的，和李瑞雪通过电话，我的心底竟会泛起一丝悲凉。
一直以来，李瑞雪都没有跟我讲过关于工作上的任何事，而在我印象中，她就是一个有钱，开得起豪车，漂亮又多变的女人，我从没有给她一个属于这个社会的某个定位。
此时知道了她很有可能是聚美超汇的某个高管，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自惭形秽的感觉。因为在上一段感情中，我和舒曼的破裂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她是名部门高管，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
可是……李瑞雪，她顶多只能算我一个朋友而已，我和她又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我感伤个什么劲呢……
真是奇怪的一天！
……
傍晚下班，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飞奔到指纹考勤打卡下班。我想多做些工作，至少要搞定积压再手上的任务，我想多拿点奖金，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回从前那个永远排在第一的我……
进入工作状态后，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时钟的跳动，以及我偶尔的键盘声。天渐渐暗淡，把我包裹在其中，只有电脑屏幕还在坚持闪烁着，不甘心我一个人被黑暗淹没……
直到晚上九点，我终于满意地整理完工作，微微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颈椎的清脆声在空荡的办公室显得格外清晰，我却毫不在意我这条烂命……尽管已经到了偶尔咳嗽的地步，但我还是抽出一支烟点燃。
抽了两口，办公室外忽然出现光亮，接着电梯门开声，高跟鞋声靠近……我猜这是个女人！
蒋雯走来看向我，我从她眼睛读出了惊讶的意味。显然她根本没想到我还留在公司，但她很快又恢复冷漠，连个招呼都不打，便钻进她独立的办公室。
我有些生气，这蒋雯……我哪里得罪她了？自从我回来，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我开始回忆自己到底做了哪些事让她不开心……思绪回到失心酒吧那一夜，蒋雯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又因我的不闻不问，最终她心灰意冷的告别。
不会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在生我气吧？
我这边想着，蒋雯已经换了身浅色睡衣，端着牙刷杯向卫生间走去。
我诧异道：“姐，你不回家吗？你就睡办公室？”
蒋雯嗯了一声便不再搭理我，自顾自的刷牙。
我偷摸潜进她的办公室，发现了一张简易小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显然她不是第一次在这过夜了。而我从来没加班到这么晚，也不敢想她办公室会出现这么些东西……
“谁让你进我办公室了，出去！”蒋雯推开我的身子，坐在小床上，拿着木梳，梳理着她的齐耳短发。
我端了一杯水在她桌上，问她：“你怎么不回家？”
“家对于我这种单身人士来说，只是一个孤独的空间而已……”
“有那么不堪吗？至少，家里的床比睡在这舒服吧？”
蒋雯拍拍床说：“枕头是家里的，被子是家里的，有什么区别吗？”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我没话找话：“姐，你头发真好看。”
蒋雯笑道：“你又不喜欢短发，好看个什么劲。”
“谁说的，我最喜欢短发了……”
“呸！”蒋雯脸上浮起一团红晕说道：“你的舒曼、李瑞雪，哪个不是一头迷死人的长发？”
说完，蒋雯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脸更红了，局促地说：“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哦……”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哦……”
我退到门外，临走前又劝她：“姐，要不你还是回家睡吧，我有点不放心……”
“不了，待会儿我还要准备明天和聚美超汇的会议资料，你赶紧走吧，别让人看见，对你和我……都不是好事。”
“啥意思？”
“没啥意思。”
最终我还是拗不过固执的蒋雯，替她关上门，一个人孤单离去。
走出公司大楼，我抬头看向蒋雯那个独立办公室，透出着些显然很是孤独的微亮。
……
第二天的工作依旧艰难险阻，仿佛身边都不再是我亲密的同事，而是开了保险的炸药一般，只要我一靠近，便会炸我一脸血。
我实在忍无可忍，想找蒋雯问个究竟，偏偏她一个上午都在会议室开会，我无可奈何，于是又揪住了眼镜妹的小辫子，说：“走，跟我吃饭去。”
“不行啊浩哥，我男朋友待会儿约了我去选婚戒。”
“窝草！你才多大点啊？这就要结婚啦？”
她笑：“浩哥，我不小啦……你这么大了不结婚，不代表我跟你一样呀！”
我捏着她的脸蛋说：“小丫头，敢和师傅顶嘴了！”
她叫董小洁，刚进公司半年，一开始蒋雯叫我带着她，但我颓废之后，程平怕我耽误了她的工作和学习，就给她另外安排了师傅。但饶是如此，她还是认我这个师傅的，我和她也就一直保持了这种关系。
“不顶了……不顶了，师傅！”
我放开了她，她一边揉脸一边愤恨的看着我。
我说：“你跟你男朋友说，中午约会取消了，周末再去选婚戒，一个中午能选出来什么？你的小男友多半是想唬你，给你选个边角料钻戒，就把你打发了。”
“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
“那，那我跟他说，周末再去吧，我要好好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喜不喜欢是其次，关键是要挑个大的，越大越好！不然你答应，我这个当师傅的还不答应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个父亲嫁女儿，女婿诚意不够可不能嫁！”
董小洁一阵无语，说：“叫你声哥，你还想当爹了？”
“干爹也成……”
“切，你有当干爹的资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