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丢湖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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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海棠在心底列好找人的单子后,方才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丫鬟。
说起来她的旧部人也不多,不过一个吉利数字,十二人罢了。
眼下就已有三人,便是眼前这三个丫鬟了。
阮海棠瞧着地上跪坐着的三个丫鬟,眼尾耷拉,带着闲散困倦。
床榻下。
“小姐,可是外边闹事的扰着小姐休息了?”
一个丫鬟听到笑声忍着心里的惧怕,小心抬起了头,颤颤惊惊地开口问道。
穿着翠绿色衣裳开口的是负责服侍她的大丫鬟,柳絮。
阮海棠凤眸清寒:“闹事?”
她微微皱眉,这才放了点心思在外面,察觉到外边确实声音嘈杂的很,又忆起不久前被白色东西遮挡时,听到的凌乱脚步声,问着:“何事如此喧哗?”
柳絮跪着上前几步。
也不觉小姐的问题有什么奇怪的,自家小姐恣意惯了,便是不记事也是常态。
哪怕外边那人和小姐有着无法脱离的关系。
柳絮低眉垂眼恭顺说道:“您把二小姐用绳子套着,丢到湖里这事儿,被人发现了。”
“便是这事儿让外面正闹着呢。”
阮海棠眯着眸子回想片刻后,总算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么一件事,恍然:“哦,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
她眸色奇异,艳若海棠的唇微微翘着,扬了扬下巴:“你出去瞧瞧,看看外边是个什么情形儿了!”
“对了!”阮海棠叮嘱道:“尤其瞧瞧我那二姐,被人救上了没?”
柳絮便低声应答后,行礼退了出去。
另一边着靛蓝色衣裳的丫鬟元湘,颇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姐!您这般行事,定会惹怒家主的!若是回去家主怪罪于您。”她咬着牙,说:“您就把绑二小姐丢下水的事都推到奴婢身上!”
“就说二小姐苛责了奴婢,奴婢心眼小,怀恨在心便以下犯上的做了此事!”
她红着眼:“奴婢命贱,死了也没什么!就是奴婢瞧不得您受罚。”
她的命是小姐救回来的,便是还给小姐,她也没有半点不甘心。
京都都传阮家小姐阮海棠,貌美如花偏生是朵食人花,性情无情狠辣到让身边的人感到惧怕。
可元湘知道,小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小姐她,只是行事看着极端可怖罢了,内里却是好着呢。
元湘心眼死,在她眼里,便是小姐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那小姐也是对的!
阮海棠垂眸看着半跪在地,眼眶通红又忠心的元湘,有一瞬恍忽。
她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半晌后展眉一笑,眸色微暖,暗道:这果真是她那忠心耿耿的元湘啊。
只是跟着她的下场……想起那般惨烈的结局……阮海棠微微皱了下眉,眸色寸寸冷下。
她绝对不会再让元湘遇人不淑!若没记错,袁白竹那厮手下的爪牙,在一月后就会蛊惑她纯白热枕的丫头。
袁白竹是京都袁司马家的第七子,为嫡出少爷,自小就有着神童称号。现在和她结着外界未曾听闻半点风声的婚约。
她也尤记得这一年,年仅十四尚存天真的她,是如何被人耍的团团转的!
那时出现在身侧的袁白竹俊美体贴,又待她与旁人不同,愿意容忍让着她,让她处处感到妥帖开心,所以纵她脾气不好娇纵的很,也难免看他与看别人不同,要多信上他几分,也起了几分心思。
她后面又哪里会知道,这样好不容易让她瞧着欢喜,亦是和她缔结了婚约的人,竟是来欺骗戏耍她感情的!
念此,阮海棠的神色愈加冰寒。
阮海棠凭着记忆还知晓,一年后的袁白竹考中了探花郎,也是那一天,聘礼下达了阮府。
半月后,阮府二小姐风光大嫁!
外人只知两府的盛大喜事,却不知这婚约里的阮家小姐,本该另有其人。
也不知那个人,会是她这个名声恶臭的阮家五小姐!
阮海棠勾着嘴角,笑得冷漠嗜血,这两份由袁白竹生出的孽缘,她会一一亲自砍断!
另一个翠色衣裳的丫鬟柳琴,素来多负责采购和出行的安排。
她不慎对视上阮海棠的视线,惊地寒气从骨子里冒出来,“元湘!”
柳琴急忙忙地喝止,神色染上惶恐:“小姐还未发话,你怎能擅自作出安排!快认罪!”说着就伸手扯了下元湘。
元湘咋呼地神情顿时蔫儿了下来。
元湘是最近新调上来的,柳琴以为元湘不知道阮海棠是个脾气极大的主子。
小姐那脾气说好听点叫性情娇纵,说不好听点叫喜怒无常阴阳怪气,冷血无情。
元湘不知道她们的想法,但是阮海棠身为他们的主子,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她再清楚不过,她也从不否认自己的冷血。
她年岁稚嫩时,极为不喜旁人多言插嘴她所行之事。不论言之好坏,说了就会惹恼她,然后挨上火辣的鞭子。
这京都无情狠毒食人花的名号,到底不是白来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二十三与十四,隔着九年,总归会有变化的,比如这鞭,她不会轻易动。
阮海棠拢了拢金丝绣线的外衫,不以为意道:“无碍。走吧,我们也出去瞧瞧。”
她勾着唇:“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景,诱着柳絮这会儿都没回来。”眉目蕴着寒霜,又似藏着玩味。
柳琴闻言微微张大双目,随后低眉敛目摒心静气:看来小姐的心情确实很好,要是往常,元湘挨上三十鞭是少不了的。
元湘浑然不觉自己少受了刑罚,依旧执拗道:“小姐,若真出事儿了,您定要把奴婢推出去!”
阮海棠双足踩着软鞋,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放心。”
她系好衣带,气定神闲澹澹道:“若真有事儿,该用你死时,定会用你。”
元湘丝毫不觉这话残忍冷酷,还颇觉满足地弯眼笑的开心。
柳琴看着这一幕,莫名心生了个寒颤,不敢再看。
阮海棠带着两个丫鬟走至外面,忽被吸引住了视线,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
他们一行人们正是在一艘小舟上。
此处湖泊极大,荷花还未到开的季节,又因方心湖是阮家的私有物,因而这里全都是阮府里的人,没有其他外人。
在大律朝,女子落水后,男子不论何等身份,都不得视女子救起后的狼狈身形,见了便是失礼,要对落水的女子负责。
有四五个小厮蒙着双眼,手里拿着粗长的棍子往湖水里够着。而湖水里正狼狈挣扎着一个人,她的口被手绢牢牢塞睹着,只留一双妙目楚楚可怜地望着舟上的人。
她面色苍白,眼底含泪,衣衫湿透地沁在湖水里,好不可怜。
就在这时,有人跪着上前。
“求求你,五小姐!求您放过二小姐吧!”
蓝衣的丫鬟忽掉转头扑通跪倒再地,满眼泪痕地对着垂眸站着,不辨喜怒的阮海棠苦苦哀求着。
微风轻拂,鬓发上珠钗轻晃,阮海棠看着水中挣扎的人,半点神情波动都没有。
这般躁动里,一位面貌俊秀的人从另外一侧疾行走来,她的大丫鬟被这人的侍者双手反剪扣押着,摁倒跪在甲板上。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袁白竹。
袁白竹眼睛已经覆好眼纱,厉声说道:“不必求她!”
他转头吩咐着随身的两个侍者,道:“你们俩下去救人!”
两个侍者也蒙着眼,毫不犹豫地跳下水去,岸上的蓝衣丫鬟忙不迭地站了起来,擦干眼泪,指挥着两个侍从。
阮海棠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他们动作。
【作者题外话】:啾咪,亲亲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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