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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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云笑了笑,说道:“那叔叔你们聊,风云就先出去了!”
说完,便大步出了门去!
云中燕不以为然地道:“四叔,什么事啊?还将易大哥支开一旁!”
易风云走出之后,云渊便道:“这是咱们云家的门内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云中燕噘了噘嘴,轻声问道:“四叔,什么事啊?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云季和云卞自然知道四弟所要问的是何事?他们都知道,四弟就是直肠子,什么话都噎藏不住,不吐不快!
云渊说道:“燕儿,别怪四叔小家子气啊,如今你爹已仙逝,四叔只想知道,云家那传男不传女的‘招云手’秘籍在哪里呀?”
云中燕倒不以为意,随口说道:“原来四叔是为这事啊?早在很久以前,我爹爹便将招云手的秘籍赠送给了别人!”
云中燕正兴致勃勃地想说出那日赠书之事,突见云渊拍案而起,厉声吼道:“荒唐!”
云季云卞和云中燕皆是一惊,云季忙道:“四弟何必大动肝火?切莫要吓着燕儿了!”
云卞忙道:“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那招云手可是咱家世代相传的武林秘籍,怎可轻易赠给他人?”
云中燕几乎被云渊一声怒号吓得掉出泪来,站在一旁,轻声说道:“那日我爹遭山贼伏击,险些命丧黄泉,幸得穿封英雄出手相救,所以最后便将秘籍赠给了他?”
云渊一愕地道:“什么?你说大哥把招云手赠给了谁?”
云中燕泣声说道:“是穿封狂穿封英雄!”
云渊顿时怒极,冷冷地道:“眼下穿封狂也是臭名远播,也是江湖儿女的众矢之的,何以配得我们家祖传的招云手,二哥、三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穿封狂,把咱家的招云手给夺回来!”
云中燕双目已湿,正欲说点什么,突闻云渊冷声说道:“燕儿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此事与你无关,只怪你爹一时糊涂,这也不能怪你,不过,在未找到招云手之前,暂时你还不能离开丧魂崖!”
说完,已拂袖出了门去!
云中燕真是满腹苦水,顿时也不知向谁倾吐?呆在那里,泪如雨下!
当日,云季和云卞便遣人下山,四处打听,找寻那穿封狂的下落去了!
走到半山腰上,只听云季对着云卞说道:“大哥当真是老糊涂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付于他人之手!”
云卞叹声回道:“也不能全怪大哥,对此秘籍,大哥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若只是单纯的武功秘籍也就罢了,可那是咱爹用命换回来的东西,可不能就这样白白落入他人之手!”
……
敢情这河南云家,世代为武,祖传的云家刀法,威赫四方,在江湖之中,也颇具声望!
云渊这一辈共有五姐弟,其大姐云裳从小被其父亲云端送与邻乡的付家喂养,因一场未知的战役之后,这付家也是被摧毁得厉害,从此销声匿迹,一整家四五口人,至今仍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其母灵姣因老来多病,姐弟五人都还很小之时,便已撒手人寰!
其云氏四兄弟,自不用多说,老大云奎,就是云中燕之父,一生喜爱闲游,已经不幸驾鹤仙游,老二则是云季,老三云卞,二人都不念红尘,也不贪图荣华富贵,一身蜗居老家,拽耙扶犁,春华秋实,老四便是当下丧魂崖的大当家云渊,从小放荡不羁,喜欢呼朋引类!
这个故事,还得从云端那里说起,当时的云端,是朝中的一名武将,当时还是七国统治时期,云端出兵溃败,伤得不轻,最后在灵寿县的一个小山坡处,发现了一个乱石岗,他见追兵凶狠,便身子一侧,躲进了那片乱石岗中,来到一个隐秘之处,不觉便昏厥了过去!
一场大雨来临,已不觉将云端激醒!
这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头?云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他浑身伤痕累累,努力支撑起来,不由“扑通”又跪倒地上,仰天长泣道:“我云端带兵多年,从未如今日这般狼狈不堪过,而今上万将士,全军覆没,我云家世代武将的生涯,如今就要这样断送于了我云端的手里,足下枉有四子,已然难全,皆是无一用处,各自不贪名索利,飘的飘外,宅的宅家,真是气煞老夫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朝乱石岗外徐徐走去,走出不远,突然踩到一处空响的地方。
他甚是一惊,倏地挥开手中的归云刀,朝地上猛地一插,薄薄的泥土下面,貌似有一个木箱子!
云端信手一掌挥出,抚开薄薄的一层泥沙,一个陈旧不堪的木箱子,已然呈现在了眼下!
云渊倒是不觉为奇,大刀一挥,已将那箱子撬了开来!
眼下黄橙橙的一片,顿让云端目瞪口呆,惊喜交加!
他无意间发现了这块地上,竟暗藏着一大堆宝藏,各种值钱的金银珠宝,银两黄金,可谓是不计其数,云端从小虽然一直生活在还算阔绰的家境之中,但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财富?
他欣喜若狂地拿起一锭银子来看了一看,这已经是周武王时期便留下的宝藏了,所有封箱上的封条,还是那时的封章,一大堆箱子,皆已尘垢四起,堆在那里,如同一个小山丘一般,一眼之下,很难估算出其数目!
这喜从天降,云端真是有些不知所措,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灵机一动,当即起了私心,便四处寻找藏宝的地方,最终在灵寿县的女娲山上,找到一个不易为然发觉的深洞,便开始藏起宝藏来,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方才将那堆宝藏搬完!
为了藏宝,云端可是煞费苦心,即便是有人寻到了此洞,也是不易发觉那暗藏于洞中的金银珠宝……!
那时云渊已是花甲之年,那三月的时间,一直昼夜不息,可已累出一身恶疾,他甚是担心,自己会走不出这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