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青春小说《校园是1座象牙塔》（连载）第5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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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电话铃响了，肖蓉猜想，说不定是中学好友林燕语打来的，就兴冲冲地跑下楼梯，抓起电话，没错，是燕语。两人没完没了说了好半天，肖蓉灵感闪现，忽然想起暑假期间，自己和哥哥一块儿，去XJWLMQ的姑姑家小住了一段日子，姑父会煮土耳其咖啡，还手把手教他们兄妹俩。品尝这种类型的美味饮料，竟然不用添加牛奶或者伴侣，于是她邀请林燕语吃完饭就过来，亲自尝尝肖蓉姑娘煮的伊斯坦布尔风味的咖啡。对方答应一小时后到达肖公馆。

打完电话，肖蓉感到饥肠辘辘，跑到厨房间打开冰箱，见里面连中午的菜都做好了，显然是父母出门前准备好的。自己从来不干活，不要说做菜，就是做饭也不会。拿上个星期天，同宿舍的四位室友到家里包饺子来说，只有她一个人老老实实呆在一边，无不羡慕地观察别人的手艺。那雯和胡卫红不愧是饺子的故乡人，包出来的色味俱全；沈青和郑晓兰相对比较笨拙，与其说包饺子，倒不如说在包馄饨，但不管如何，总比自己只会吃好啊。想来有点惭愧，尽管在班级里她最小，唯一属羊，其他同学都属马，可还是带着强烈的负疚感。她决心要在林燕语面前好好展现煮咖啡的绝技。接下来，刷牙，洗脸，梳头，看着自己乌黑的头发不长不短，肖蓉觉得应该归功于沈青的长发、那雯的短发，她巧妙折中了一下，好显露与众不同的特质。出了洗手间，来到厨房，把冰箱里的小菜端出来，放在煤气灶上稍微热了一会儿；饭不热了，索性加点开水，就当泡饭。匆忙吃了一阵后，收拾完毕，该煮咖啡了。她检查厨柜里的锅具，有铝锅、砂锅、铁锅、不锈钢锅，到底选择哪种呢？想起哥哥经常用砂锅炖红烧肉，香喷喷的，看来煮土耳其咖啡非用砂锅不可。她取出砂锅放在炉灶上，又回忆起XJ的姑父曾反复强调的，咖啡的粉末一般情况下，会随着水温的提高而积淀在锅底，面对此情形，根本不用完全祛除它，留下与咖啡一起喝。这是独一无二的土耳其风格，号称标本式的异国情调，饮用的时候，口中经常能接触到渗入液态里的粉末颗粒，起初也许不习惯，但适应了之后会乐此不疲。

操作开始了。她往砂锅里倒入适量适度的凉水，再把舅舅曾从国外寄过来的咖啡粉悉数撒进锅内，拿起木头筷子顺时针逆时针反复搅动均匀后，就添上微小而缓慢的火势。烧起来了，她两手拍拍掌以示庆贺。过了一个时间段，咖啡快要变成沸水液体了，像金子般的黄颜色气泡在水面上漂浮，瞬间又变成汹涌起伏的泡沫。她当机立断，端起砂锅远离小火，又用调羹舀上泡沫倒进准备好的茶壶中，接着再将砂锅端到炉灶上。糟糕，忘了加糖，她吓了一跳，如果没有糖，就等于给林燕语熬了一锅中药。她赶忙找到白糖罐，舀了好几勺糖进去。就这样，看着锅里的咖啡三番五次上下翻腾，液面开始显得十分稠密而浓厚，醇香扑鼻，芬芳怡人。她一直观察到液体容量只剩下原先的二分之一，同时咖啡粉末也慢慢在底部驻留，这时心满意足了，高高兴兴把清纯透明的咖啡倒进壶里。

好朋友准时到了。肖蓉刚开门，站在门口的林燕语歪着头说，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肖蓉高兴得一手把她拽进来。林燕语比肖蓉大两岁，属蛇，是那种八岁才读小学一年级的大女孩。刚进屋子，就闻到久违的芳香，连声赞叹，小姐也会煮咖啡了，还引蛇出洞。

肖蓉赶紧把咖啡斟上，两人愉快地品味着，高谈阔论着，结果林燕语从看过的杂志上，联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正宗的土耳其咖啡，应该用凉水加咖啡粉再加白糖，统统倒入一只如梯形圆柱体的勺子里。而肖蓉的砂锅煮法分明属于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