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日本到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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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再放一遍:
ooc锅全在我
属于晚自习狂草文学,大家看了也就图一乐
对露伴加丘有极强的个人感情
“我本不该加入passion。”
我这样说着。
地面在阳光下有些滚烫,而我躺在地面上,感受到目光有如尖刀将我贯穿。我的手里握着一副红框眼镜,而注视着我的,是我昔日的同学,上司,兄弟,姐妹。
“可我还是来了。”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横亘着一条拉链,维系着我的呼吸,可它依旧正在呼呼透风。我的后背上方有一架小飞机在盘旋。我看见我的腹部上的血洞被按上了一只瓢虫胸针,可伤口依旧正在流血,而且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我本可以阻止他们的死亡。”
似是魂魄游离体外,我可以听到我的声音,歇斯底里透露着绝望的疯狂,可我此刻分明内心平静澄明,毫无波澜。
“可他们还是死了。”
金发少年接过了话,天神一样的面孔上带着轻微的怜悯,摇头叹息。
“哈……人都会死的嘛。”
微微偏过头去,目光恰好垂落在蓝色上衣男人握紧的□□之上。
“拿好……虫……箭。”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什么东西顺着手部的血液流动着,心跳地很慢,却仿若有什么要喷涌而出——用于抵御命运那无牙的撕咬。
在视野模糊前的片刻,我看见了藏在墙后的粉发雀斑少年,他满脸泪水,却一言不发。
渐轻渐缓,能感受到蓝天白云,风和日丽,以及色彩鲜艳的墙壁,深绿色的百叶窗和深红色的屋顶。
风从山那边吹来,遥远的阳光覆在我的额头上,一如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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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伊芙,你的替身能力让你做了个梦——非常奇怪的梦,以至于醒来之后心里比一晚上打通的galgame全是be还要难受?”
露伴老师端起桌上的茶,微微抿了一口,而后抬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天堂之门〕则飘在他的身侧,维持着一种双臂抱起的姿态。
我有些不敢直视露伴老师的眼睛,因为我在向露伴老师描述自己所做的梦的时候,还隐瞒了梦里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我在梦里和几个陌生男人分别上过床这件事——
“有意思,有意思……〔天堂之门〕竟然无法翻阅你梦中发生的故事,但既然是〔清醒晨光〕所导致的话,一定是不得了的素材。”
他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用手颇具象征意义地比划了一个“大事件”。
事实上,在遇上露伴老师之前,“漫画家岸边露伴”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坐在三级历史建筑物里的老咖啡厅里陶冶身心、在火拼现场激情创作的人。
但现在不仅因为母亲身为编辑一事而见到了本人,还因为同样都是替身使者而有了不浅的交情。
当我清楚地意识到露伴老师对于漫画的热爱程度,是绝对不会亚于我对galgame的热爱时,我对露伴老师的崇敬便更上一层楼。
当然,露伴老师对我白日做梦还会发光的替身能力的能力也表示大加赞赏。
“真是熟悉啊——所谓命运的安排……怎么样,伊芙要去感受一下吗?”
岸边露伴的手指不急不缓地在书桌上敲击,一下,又一下,仿若谁人的心跳。
“就算不做梦,我也是要去意大利的吧……寻找离家出走的父亲并把他带回母亲身边什么的——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我来做啊!”
我愤怒地合上手中的《西方文明早期象征符号解读》,一时感到有些沮丧:
“露伴老师的替身能力甚至能见到、改变一切事情,可我的〔清醒晨光〕却还是只能让人睡觉做梦和照明……难道我的精神力就是躺平闹钟和手电吗!?”
“……不要着急,伊芙。”
露伴老师又抿了一口茶,拿出昨天相约外出写生时缺失的耐心冲我解释:
“你爱躺平,所以你躺平,生活目标非常单纯。考试前撑死了也就是焦虑症失眠症——外加喜欢来找我进行‘复习兜底’,你的替身能力能成长的空间都被你用来打游戏了吧……”
“我哪有!”
“……那么伊芙,本周galgame最色气女主角是?”
“稻山莉央!”
…………
我随即捂紧了自己秒答的嘴,恨不得再刮自己两个耳刮子。
“所以说,我建议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露伴老师用笔敲了敲我怀里的书:
“牛顿尚且认为宇宙万物,必定有一位全能的神在掌管、统治。在望远镜的末端,他看到了神的踪迹——你总得去自己找找,〔清醒晨光〕落于何处。”
桌上摆着我一堆一堆的学习资料、五颜六色的小罐子。阳光透过墨绿色剔透的大香水璃瓶,瓶身上复古缠枝花纹的影子,斑斑驳驳地落在露伴老师的眼睫。
我内心无比明了,此行,非去不可。
而后便是全然放松,将梦境默默记在心里。
岸边露伴看见面前的姑娘露出一个完全放松的、开怀的笑容,细长的眉毛得意地扬起:
“那么,露伴老师,再帮我最后一个忙——让我熟练掌握意大利语吧!”
“……你这家伙……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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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深深地错了。
学习一门语言,不论怎样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困难的事。
按照我所读的书,大洪水发生在13000年前,在那之后,大陆就开始进行自己整形。南太平洋陆地被击碎,形成印尼和澳大利亚群岛,地中海海水倒灌,兴许地球磁极还会翻转。苏美尔人说,幸存者们逃到了古巴比伦的塞拿,又因为语言不通被赶了出来。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那会因为语言不通而被驱逐的人。
近处是喧嚣的码头,拜花京院叔叔从小拿法皇吊着我玩所赐,我非常地害怕不稳定的高台状态与绳索类型的替身。
甚至莫名其妙地连带着拴着桅杆的绳索都有几分心理阴影,离船更是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这里浓郁的海水的腥味混合着香水的气息,空气中的热浪里是意大利压抑不住的热情。
如果我经露伴老师「天堂之门」所获得的语言能力运用自如,并且和我打交道的人善解人意就好了。
我如是想着。
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令人惊讶的事情便是事与愿违。
明明已经付过了小费了,对面这个混蛋竟然还在不依不饶地向我索要第二份吗?
露伴老师借我的钱虽然还算丰裕,但我并不认为踏足一个城市要付一百万里拉的保护费是合理的。
如果真这么下去,我可能一个星期后就会因为没钱而不得不滚蛋回家了吧。
看着面前理直气壮朝我索要“外乡人入城费”的混混,我心下对那不勒斯的人文风情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对不起,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在先前已经办好了证件,这五十万里拉我是怎样都不可能再出一次的了……”
对面的人表情狰狞凶恶,连带着身上都有一股泥泞和草屑的气息,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腥气味——我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在对方的手近乎要抓住我的衣服的时候,我终于没忍住,唤出了替身。
“——〔清醒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