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章飞行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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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进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男声，我回头看见刚刚进门的原图。
前方盯着比赛、议论的热火朝天的同学们一下噤了声，一齐往我们的方向望来。
我没有回答原图的问题，冲他微微笑了笑。
“神院的学生？但也没见过她啊，还挺漂亮的。”其中一位男生开口。
“秀雅，你认识她吗？”另一个男生问温秀雅。
后者不屑一笑，“过来能力交流的。”
“普通人报名上这个课？勇气可嘉啊。”
“匹夫之勇罢了，她懂什么？”温秀雅转身不再看我。
其他人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也重新转回了大屏幕。
“你别在意他们说的话。”原图对我说，“国哥比赛呢，我们也过去看吧。”
“好。”我淡淡答道。
最终银色飞机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田柾国从模拟室出来，迎面而来的是来自同学们热情崇拜的疯狂吹捧。
“国哥你也太厉害了，这技术又提升了。”
“是啊，这次通关比之前年度考核还要快。”
“好啦好啦，这还用你们说嘛，都该干嘛干嘛去。”
温秀雅不耐烦地驱赶众人，转过头看向田柾国的瞬间，换上明媚动人的笑容，“柾国，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让他们去给你拿水。”
听着艳羡追捧的陈词滥调，看着面前一幅幅千篇一律的讨好嘴脸，田柾国微微扯了下嘴角，给面子地对温秀雅点了点头。
视线转移正好与玲娇的平静目光相会，之前的烦躁无奈一扫而光，惊讶欣喜的情绪从身体内部突破，势不可当。
“你怎么来了？”
说完，田柾国立即绕开围在身边的同学们，向我走过来。
“我选了这门课程。”
“我记得没给你推荐这门课，实话说，看到你也选了这门课，我很高兴，但是。。。”
话音未落，温秀雅疑惑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认识？”
田柾国一瞬间收回所有表情。
“当然，是我带回来的人。”
“但她现在是我的同班同学，跟你没什么关系的，柾国。”温秀雅转头看我，笑容灿烂，“对吧，玲娇同学。”
顶着周围一片吃瓜群众的目光，就连田柾国的目光也往我这里瞟，我本来想说我跟你们都不熟，都没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们不抓紧练习，围在在这里做什么呢？”
突然传来的清朗男声打断了当下凝固的氛围。
同学们一齐回头，“方老师好。”
被称作方老师的中年男人穿戴笔挺蓝色军装，面容刚毅，目光犀利，不怒自威，金泰亨跟在方老师身后一步，潋滟目光淡淡注视着眼前众人。
“才两年没见，你们都长这么大了，不过这个子是长了不少，偷懒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方老师把身后的金泰亨推上前，“泰亨你们都认识吧，他这学期跟我们一起上课。”
同学们当然都认识神院首席，但是这里大部分都是体院的人，而且金泰亨之前从来没有修过飞行课程，彼此之间连招呼都没有打过。
“班长？你怎么报这门课啦？你是嫌学分太多了，成绩太好了，所以找门新课尝试下补考的感觉？”温秀雅冷嘲热讽。
“秀雅，金泰亨同学选什么课是他的自由。”方老师帮金泰亨说话。
“这神院首席再厉害，但他从来没上过这门课，他能赶得上我们吗？”一个同学问。
“大家不用顾虑我，方老师也不会给我开绿灯的，不用担心。”金泰亨说。
田柾国眉头微皱，他对金泰亨出现在这门课上感到疑惑，但是他并不关心，看着身边貌似神游天外的玲娇，心里涌出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满足感。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对于金泰亨的做法感到不解，想起这门课还是金泰亨跟我推荐的“冷门”课程，他自己怎么也选上了？
金泰亨看着面前的同学们，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表情疑惑又透露着一丝隐藏不了的恐慌忧虑，飞行训练这门课的老师要求严格，在体院一众课程中是考试难度最高的，但是为了可以在毕业后进入军区最顶尖的部门，让今后的晋升之路走得更顺利一点，这门课程却又是必修的。
不经意间与田柾国视线交汇，后者微笑着点头表示欢迎，整个人轻松惬意，好似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或者说是胜券在握，从进入初中部田柾国就一直是飞行训练的第一名，没有人能够超越他，他好像天生就注定要走他父亲给他安排好的道路，成为当之无愧的体院第一人，之后继承田父的位置，保证田家在军队的说一不二的地位。
金泰亨微笑回应，目光投向自己本次选课的“目标人物”。
感觉到金泰亨的视线，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
“好巧，班长。”
金泰亨微微一笑，用轻松的语气开口回答，“是啊，我们都是第一次上这门课，今后有什么问题多多交流。”
“跟我交流就可以了，你们两个小白之间能交流出什么东西来。”田柾国走到我们身边，不耐地说。
“那就麻烦田柾国同学了。”
看到田柾国这一脸“快来求我，求我给你们开小灶”的得意表情，我内心暗自发笑，但如果田柾国愿意帮忙就太好了，考试的时候总会轻松一些。
“多谢。”
金泰亨一开始只是担心玲娇在这门课上会受到冷遇，而且还有严格的考核，虽然只是交流一年的时间，但毕竟作为神院一班的一份子，如果有不合格的成绩，他这个班长是有一定的责任的，当然那只是他初见玲娇时的想法。
现如今看着田柾国和玲娇之间的互动，觉得自己临时换课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丫头眼生，是今年来能力交流的？”一旁的方老师突然开口。
“是的，老师，我叫玲娇。”
“这分到神院已经是你走运了，怎么还选我的课。”方老师看起来颇感为难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这让我怎么给你安排合适。”
“我跟玲娇同学的基础差不多，都要先从头学起，您还是先给其他同学安排任务吧。”金泰亨提议道。
“我可以教玲娇同学。毕竟这门课我最擅长。没有基础也没关系，慢慢学就好了。”田柾国看着我，笑容明媚。
“柾国还要参与模拟对战呢，怎么会有时间教一窍不通的初学者，”温秀雅露出亲切的笑容，“我跟玲娇和班长是同班同学，给新同学补习的重任交给我来就再合适不过了。”
方老师察觉到四人身边萦绕着的莫名氛围，这金家和田家一直就不对付，一直延续到泰亨和柾国这些小辈之间，温秀雅也不是个善茬，只可怜这个新来的普通同学被动卷入这场暗斗。
“感谢两位的好意，”我面对“积极”要给予帮助的二人礼貌开口，“不过我还是听从方老师的安排。”
“我也是。”金泰亨附和。
温秀雅抱臂斜睨，不屑的表情好像在说，“姑奶奶自降身价教你，你不感恩戴德，反倒假装清高。不识抬举。”
“教什么教，你们会的还能有我多，”方老师背过手，端出严师的做派，“柾国你先带他们去一对一模拟作战，泰亨玲娇你们俩先跟我过来。”
田柾国不满地撇了撇嘴，还是听话去带着同学们训练。温秀雅笑着跟他一起离开了。
方老师从教室角落的阅读角随便抽了两本书给我和金泰亨。
“你们两个就先从理论知识学起吧。”
我接过手中的书，厚厚一本的书，白色封面上写着《飞行基础理论知识》，简单翻过后发现里面图文并茂，倒不是很枯燥乏味。
“这里面已经是比较全面的基础知识了，记熟的话，成功驾驶初级模拟机没有问题，下周再上课的时候，你们就去初级练习室尝试一下，三次机会，要是一次都没有驾驭成功，就算一次不合格。”
“怎样才算驾驶成功？”金泰亨问。
“不难，成功起飞，平稳飞行一段时间，成功落地就算合格，”方老师笑了笑，“当然，要是一次完美通过，就给优秀。”
我和金泰亨笑着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默契的坚定和自信。
方老师安排好我们，就去看其他同学的学习情况了。
“要不要先去训练室看看。”金泰亨提议道。
我点头同意后，我们一起前往初级训练室。
纯白的空间中有八台模拟驾驶舱两两相对，中间由透明的显示器分隔开来。
金泰亨和我简单浏览了操作注意事项，就各自挑选驾驶舱开始体验。
我刚一坐下，模拟系统就正式开启，按照系统要求我戴好了驾驶镜和安全带，眼前出现了模式选项，我直接选择了新手模式，打算按照系统教学的方法操作。
根据系统的提示，我成功执行了起飞、缓慢飞行、降落等连贯操作，因为模拟环境过于真实，在起飞过程中对我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刺激，导致我有一段时间状态不适，不过只要记住需要调试的飞行器数据，完全按照正确的架势流程走，正常行驶是没有问题的。
练习两遍后，我觉得应对下周的考核已经没有问题了，就关闭了机器，离开了驾驶舱。
此时，金泰亨就站在舱外等着我，他一看见我就立马恢复他温柔亲和的微笑，但我还是没有忽略他笑前停留一瞬的复杂神色。
“班长你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来挺顺利的？”我问。
“还可以。”
金泰亨说完抿了抿唇，低头思索了一下，又抬起头一脸真挚地看着我。
“我看了下你的操作，上手很快，操作也很流畅，你很有驾驶天赋。”
“没有没有，我只是按照新手系统的提示来操作。”我连忙摆手。
“我也是。”他突然笑得灿烂，温柔亲和的面具有了些许裂缝，露出些本真的童趣俏皮来，好像我说的是什么搞笑的事情，或者他有些戳到自己笑点的想法。
“我们去看看他们训练得怎么样？”我提议道，然后头也不回走出了初级训练室。
金泰亨看着玲娇“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起了刚才自己结束体验后看到的玲娇熟练的驾驶操作，心情复杂。
一方面是惊讶于她能如此快速地上手，另一方面也为他们都是可以不通过提前预习和额外练习，仅通过几遍新手教学就可以熟练掌握基础驾驶能力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