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友谊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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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海涛一向认为荣誉鸟用没有，诺奖还不够帝都一套房的首付，经济利益才是真实的。
收到文件后，没用半天的时间，军工企业的技术专家就推导出整个生产流程没有技术瓶颈。何况对方还提供一套最先进的设备，简直是五个指头捏海螺手拿把攥。
而价格也是很美丽的，就算1公斤2角钱粗粮价收购，200吨原料才4万元软妹币，还白送一套装备，真是爱国商人。
而林海涛向内地企业提供设备，完全是怕他们为了省钱，因陋就简瞎凑合，生产出纯度不够的产品。
高溢价就是为了能尽量保守秘密，因为这个秘密真的会要人命。
最后双方高高兴兴的签订了正式合同，半年内提供2公斤样品，样品合格付费2000米刀，因为这是实验室产品，费用较高。
检验合格后正式提供提取设备，当年提供2吨成品，价格为80万美刀，这个价格比后世还贵上很多。
何况这个时代的美刀是绑定黄金的，比后世值钱100倍不止，这就算是支援内地的建设了。
至于以后的订货量看需要，但至少会订购2吨的保底数。这个合同皆大欢喜，生产方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大的一笔外汇终于搞定，完全是天上掉馅饼。成本不过10几万软妹币，国内人工不算钱的，没活干也要发工资的。
林海涛看到协议的签订，也是非常的得意。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林海涛对工艺流程和用途做了完美的双向隔离。
境外只是知道有效成品的分子式，对于工艺流程和提取植物一无所知。
而要想用化学方法合成几乎不可能，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成本实在是高的离谱。
而国内对于用途也是毫不知情，一家贸易公司为化妆品企业购买的产品，对国内没有丝毫的吸引力，那些都是腐朽的资本主义生活方式，国内有蛤蜊油、友谊和百雀羚就足够了。
而且内地没有专利法，也不会去查看国际上的专利，查看专利都是要花外汇的。
合同上按照林海涛的要求，除了分子式和交货时间价格外，其他的什么也没写，完全是双方的默契。
等到正式合同签署完成，工厂的章书记和赵厂长想请林海涛吃顿便饭，被林海涛婉言拒绝了。
这年头跟海外的人走的太近容易犯错误，所以不想给别人找麻烦。
看到林海涛这种态度，章书记灵机一动说到：“我听厂秘书小郭说过，看到你在紫砂壶展区观看很久，是不是对紫砂壶感兴趣。”
林海涛闻言心里一动，看来自己的行踪是有人关心的。随即答道：“我想买一两套宜兴紫砂厂的顾景舟同志做的壶，送给我的长辈。”
“那你买到了没有。”
林海涛摇了摇头，“他们说都混在大堆的成品里，不好找。只好以后再说了。”
“你想要哪种款式的。”
“只要是传统工艺的就可以，想要大套的茶具，壶、茶杯、托盘、茶叶罐和均衡杯什么的。听说顾同志有获奖作品，那种就可以。”
林海涛听出对方的意思，马上顺杆爬。
“我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定几套他的作品。”
“那就多谢了，最好不要重样的。”
“没问题，不过肯定要等下届了，明年春交会我们再联系。”
“明年春交会见，等你们的好消息。”说完双方握手道别。
明年见是个好策略，否则帮了你的忙，80万放鸽子了不是白帮忙，章书记很满意对方的态度，有需求就好。
这个合同没有瞒着美贵，但她也就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很多汉字还是能看懂的，但是整篇的内容就一知半解了，跟我们普通人看东瀛语差不多。
出了广交会大楼，美贵貌似无意的问了一下合同采购的是什么，女人也是好奇的好吗。
于是林海涛用东瀛语磕磕绊绊的讲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在林海涛出事失忆前，他救了一个从北边下来的人，那是一个青年，当然名字相貌都记不得了。
那个人觉得林海涛为人很好，作为回报给了他一个分子式，说是一个中药配方的有效成分，一旦制成了药品赚到钱后2个人平分利润。
这次在瑞士散心，给那个家伙匿名开了一个户头，今后如果有利润的话会给他存一半钱进去。
“有了份子式你怎么不自己建厂合成呢。”
“因为他没给我生产工艺，可能是怕我甩了他吧。”
“那个人后来找到你了吗？”
林海涛摇了摇头。
“可是你怎么知道谁会生产这种东西的呢。”
“他给了我一个便签，上面有联系地址，本来我都忘了这件事，这次临来广交会突然想起来了，看到这张便签才确认这件事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听上去很传奇。”美贵觉得这事很不靠谱。
“我也是这样想，感觉不靠谱，不过也花不了几个钱，就当碰运气了。”
为了等待茅台酒和紫砂壶的消息，林海涛和美贵在人民大厦安心住了下来。
这是以前的爱群大酒店改名而来，非常符合这个时代各种改名的骚操作，此时这个酒店依然是羊城的地标建筑。
这一天二人来到友谊商店，检查了林海涛的《港澳同胞回乡介绍书》和美贵的护照才进入商店。
友谊商店的售货员马上迎了过来，对外国人和侨胞友谊商店都是认真接待的。
林海涛开启了买买买模式，见到古董一路狂扫，虽然各种运动毁了不少的文物，也有很多文物被有关部门集中后送到友谊商店换汇。
而这个时候的价格便宜到令人发指，一个品相极好的明万历五彩花卉纹盖盒才卖130多元，一对明永乐青花缠枝纹大碗不过140多元。
林海涛一眼看中一支元青花大盘，通体青花装饰，盘内近口沿处绘海水纹，内壁绘缠枝花卉纹，里心青花双线，内绘花果纹。外壁绘有细丝菊花纹，缠绵不绝。口径足有18寸，是难得的精品大盘。
“同志，你帮我看看这个盘子，是不是真品。”林海涛找到一个老职工，一看就是行里的人。
那个职工拿起青花大盘仔细看了片刻，放下后说道：“我看这个盘子应该是真品，后人仿元青花的作品很少，明清习惯上都是留当朝的款，仿元的反倒不值钱。”
元青花历来不受藏家喜爱，可能蒙元野蛮残暴，所以文化传承即不被承认，也被中原文人鄙夷，从明清两代至民国现代人都很少提及。
后世最多知道成吉思汗和忽必烈，而成吉思汗严格的讲还不是元朝的皇帝，真正知道元朝皇帝名字的没几个。
传到现在，即便这样的大件精品，价格也不过百元。友谊商店售卖的货品都不限制出境，林海涛当即买了下来。
林海涛挑挑拣拣，又买了2件元青花瓷器，就转到了当代书画柜台，看到白石老人的小品才买20多元，大幅也不超过百元，关山越的梅花和山水，黄皱的骆驼驴子大画也不过5-60元。
林海涛只是在大会堂看过关山越的江山多娇，现实中从没见过他的画，这里居然看到多幅，可惜没有大会堂那样的巨幅作品。
这些当代名人的字画，被林海涛打包买走。一共不过1千多元，感觉真是便宜。货款都是直接美刀支付，林海涛可不差钱。
在售货员眼里，这样买东西的完全是人傻钱多，几年的工资就买几十张画纸，难怪都说香江人脑子不好使。
一次买这么多东西，肯定是带不走，光瓷器就买了百十件，书画字帖更是不少，友谊商店都是开好票，付款后帮助打包后，雇车直接通关送到香江林宅。
“美贵，你喜欢什么，我买一件送给你。”
“真的吗，不会像上次给我买房子那样吧？”
“当然不会，你看着喜欢的就好。”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送件礼物还是应该的。
见林海涛说的认真，美贵仔细的挑选了起来。
林海涛原以为她会选首饰什么的，没想到最后看中了一件牙雕的牡丹抱绣球，绣球镂空的层数虽然没有夸张到30多层，26层的雕工也足以传家了。
“你真有眼光呀，这可是种花家的传统工艺，以后有钱都买不到。”
“怎么会买不到呢。”美贵看着柜台里各种牙雕工艺品，觉得不能理解。
“这可是象牙做的，没有了大象，象牙自然也就没了，为了获取象牙，猎人都是直接猎杀的。”
美贵闻言纠结了起来，最后放弃了精美的象牙球，而且连购物的兴趣也散了。
林海涛叹气一声，这样的宝贝以后想买还真没地方买了。对了，广交会应该能定制，要不定制一对30多层的绣球。
林海涛对环保无感，反正也不差他这一个**害的，现在象牙根本没人禁猎，反正市场需求也不大，等到亚洲各国经济腾飞，人人手里都有点糟钱，世界各地的大象才倒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