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夏油教主（给木子酱的第8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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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空气有些闷热, 嘶哑的蝉在聒噪的喊叫。
古老的的树木根系虬结，像极了巨形的蜘蛛从腹部吐出的蛛丝，而酒井荒川被那仿佛巨大的蛛网缠绕粘黏, 让站在原地的少年感受到了一种无力的疲惫
浑身小心翼翼发抖的白发少年愣愣地看着漫不经心走过来的夏油杰，那一身艳丽的五条袈裟上的明黄色让酒井荒川幻视成了一条巨蟒，凶残又带着无尽的恶意把夏油杰紧紧的缠绕到窒息。
不屑又讽刺的蛇眼就这么和酒井荒川对视，鲜红的蛇信子一进一出, 酒井荒川看着夏油杰走进, 仿佛都能闻到那条巨蟒口中腥臭粘腻的恶意。
“川酱？你怎么了？”
半丸子头的少年看到五条悟和酒井荒川的一瞬间，身上阴鸷的气息就被他收敛了，变得温柔平和。
夏油杰微微皱着眉头, 走上前单手放在酒井荒川的额头，想要试探酒井荒川是不是生病了。
酒井荒川却猛然后退, 有些尖声的喊着:“别碰我！”
“川酱？”
夏油杰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求助的看着五条悟。
而五条悟却一旁看戏一样的悠哉，还时不时的发出闷笑。
夏油杰无奈的开口:“悟, 别幸灾乐祸了。”
夏油杰说完后，担忧的注视着酒井荒川，白发少年的脸藏在有着宽大帽沿的连帽衫里，即便是在阴影处, 却还是能发现少年惨白着的不似活人的面庞。
酒井荒川的样子, 和受惊后战战兢兢的猫崽子一样，一身的毛发都要警惕的炸开面上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瞳孔里颤动的水光都要溢出来了。
夏油杰都能看到酒井荒川鼻尖浸出的细密的冷汗，忍不住纳闷道:“难道我变丑了？也没有必要这么怕我吧。”
“哈哈哈哈哈, 杰, 肯定是你变成了眯眯眼刘海怪吓到川酱了！”五条悟在一哈哈大笑。
“我想说不准是悟在之前吓到川酱才对。”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反击道。
“怎么可能！”五条悟扭着身子, 做出一副女高中生的可爱模样，“明明悟酱很可爱的说。”
夏油杰要吐不吐的青着脸，“悟，你这样好恶心。”
“这么会，明明很可爱～”五条悟扭着腰，凑到酒井荒川面前，笑嘻嘻的问:“川酱觉的呢？你的欧尼酱是不是超级可爱！”
酒井荒川空白着一张脸，思绪显然还在停滞中。
白发少年没有笑，僵硬着问:“夏油杰，能告诉我你的工作是什么吗？”
虽然夏油杰不知道酒井荒川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说:“是在盘星教，左右不过是一个轻松的工作。”
“具体是什么？”酒井荒川问。
“咳。”夏油杰好像有些不愿意开口，顿了一次才说:“我是教主。”
“原来是这样啊。”酒井荒川歪了歪脑袋，面无表情的脸像极了惨白的没有生气的娃娃。
白发少年的语气有些轻飘飘的，仿佛就要消失一样，“那你现在，对普通人的看法是什么？”
听到这一句话，酒井荒川明显感觉到夏油杰身上的煞气有些加重，不过又被他隐藏了起来，“川酱，你是在担心我吗？”
夏油杰没有回答，笑嘻嘻的反问，一旁的五条悟站在原地，双手环胸，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看来还是不行啊。”酒井荒川喃喃道，“果然，还是直接毁掉好了，反正已经坏掉了。”
“川酱。”
突然五条悟轻轻走到酒井荒川身后，抱住了不自觉一直在颤抖的少年。
“我知道哦，川酱很厉害，我全部都想起来了，川酱。”五条悟有些感叹，“时间线的快进是世界意
识在帮忙，不要担心，杰那边我也会想办法，因为欧尼酱也想要帮一帮川酱呢。”
“川酱顶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是杰亲口告诉我的，你不需要再隐瞒了。”五条悟把下巴埋进酒井荒川的颈窝，淡淡的开口，“杰这个人，固执又执拗，给他一点时间吧，他会明白的。”
“悟，你们在说什么？”夏油杰有些烦躁，他遵守着和酒井荒川的约定已经十年了，夏油杰一直在等，等着酒井荒川眼底比他还要幽深的黑暗，等着酒井荒川无动于衷的原因，等着，一个答案。
他会去祓除咒灵，时不时来学校帮忙上课，教习从那座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会作为教主帮助普通人。
但是每次吞咽带着下水道抹布味道的咒灵球的时候，夏油杰就会想到祓除咒灵的时候，没有获救的受害者的家属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他们，完全不在意咒术师是在拼着自己的命祓除咒灵。
最让他觉得恶心的是，那些还没有死亡的或者是即将死亡的受害者，用看着凶手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们，柔软的舌头却能说出世界上最坚硬的刺。
“你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为什么不早点来！”因为在和咒灵战斗。
“都是你的错，我弟弟，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我弟弟。”因为他已经死了。
“骗子，我不管，你说要把我儿子带出来的，都怪你，你要去偿命！”因为……
因为……
因为……
因为……
……好恶心啊。
他见过酒井荒川身上类似被虐待的痕迹，夏油杰不明白，为什么受到了如此对待的酒井荒川，竟然还能用一直在折磨自己的诅咒来帮那些伤害他的普通人祓除咒灵？
夏油杰想要问，于是他开口了。
“川酱，你为什么，完全不在意呢？”
半扎着丸子头的少年有些疑惑，轻声问道。
酒井荒川被五条悟抱在怀里，神色有些恍惚，少年的嗓音如同往常一样，仍然是沙哑的，就像浪花在月光下拍打着沙粒，白色的泡沫如同蹁跹的蝶翼。
极致的孤独，极致的破碎。
“‘爱意’，我在渴求着‘爱意’。”
“爱？”
“我想要感受‘爱意’的味道。”
苍白的少年如是说。
在高专门口的小聚不欢而散。
夏油杰说谎了，不是悟想要见酒井荒川才把地点定在高专门口，而是酒井荒川想要去夏油杰工作地点时的短信被五条悟看到了。
他想要见到川酱，只能在五条悟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夏油杰确实有过想要杀死所有普通人的想法，但是他也确实一直在忍着没有出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悟盯着他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而且悟像是在做什么大动作瞒着他一样，让他有时候甚至觉得，那个作天作地的五条悟像是一夜长大了。
尤其是2007年9月18日（1），酒井荒川屠村的那天，他告诉了五条悟前因后果，五条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盯了他很久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杰真是幸运呢，得到了那孩子的喜爱。”
夏油杰不明白，但是他每次想到满身鲜血的酒井荒川如同恶鬼修罗一样，用鲜血冲刷着他的思想时，那种想要杀掉普通人的想法就会偃旗息鼓。
因为夏油杰觉得恶心，夏油杰有一种只要他出手，就会一辈子也得不到酒井荒川注视的念头。
肮脏的灵魂不可接近洁白的神明。
夏油杰离开了。
五条悟一身严肃的气息瞬间变成了甜甜的“悟子酱”。
“川酱
～！来你亲爱的欧尼酱抱抱～。”五条悟撒娇着把酒井荒川掉了个个，白发少年被埋在了五条悟的胸膛上。
“川酱不用担心哦，杰那边我会看着的。”五条悟把下巴放在酒井荒川脑袋上，酒井荒川能够感受到五条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川酱还是原来的味道呢，好香啊！”
“呐呐，川酱，很早之前我就怀疑了，你是不是黑手党啊。”五条悟好奇的问，这些虽然有过猜测，但是这是酒井荒川的**，白发少年不想说他们也不会探究的问，不过这一次他在东京查到了黑暗里的阴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你的体术很不错，只是后劲不足，脚步轻巧的像是练过一样，而且察觉危险的能力也很强，就像杀手。”
“……啊，是啊，黑手党，杀手，恶魔，毒蛇，随你怎么叫。”酒井荒川慢悠悠的开口，突然少年恶意的抬头，灰色的瞳孔似乎涌动着粘稠的泥泞，“还记得那个村子吗？那天我杀了一百一十八人。”
“在这之前，我还杀了很多人哦，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政客路人。”少年孩子气的扬起了声音，不谙世事的好奇的问:“你不怕吗？我可是一个杀人魔哦～！”
“你现在这个动作，我可以在你反抗的一瞬间，从你的后背挖出你的心脏。”白发少年盯着五条悟绑着绷带的双眸，穿透性极强的目光，能把五条悟的灵魂挂在十字架上炙烤，“你知道的吧，你的无下限对我没有用。”
高专的墙头似乎有倒吸一口凉气的此起彼伏的声音，但是酒井荒川并没有在意，只是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闷笑，笑到冲天的白毛颤颤悠悠，酒井荒川的手还在五条悟的后背轻抚着，因为五条悟因为笑意颤抖的后背导致酒井荒川的手掌也在随着五条悟晃动。
“噗哈哈哈哈哈，川酱，你这是在撒娇吗？”五条悟忍不住的把脑袋埋在酒井荒川的脖子里一抽一抽的笑着，“没事的，没事的，来，欧尼酱抱抱。”
酒井荒川呆滞，他在撒娇？
这不是威胁吗？
五条悟现在的样子让酒井荒川很有既视感，突然白发少年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琴酒。
“我没有说笑！”
觉得被看扁了的酒井荒川炸毛用爪子挠着五条悟，“我说的都是真的！”
“嗨嗨，我当然知道川酱说的是真的了。”五条悟笑嘻嘻的打岔，又摸了摸酒井荒川的脑袋，“不用怕哦，杀手什么的，我在六岁就见过了，川酱永远都是我的欧豆豆呦。”
“高专的大家都很热情的，说不定他们还会觉得很酷呢。”五条悟冲着高专的墙头招了招手，大声喊着:“是不是啊，米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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