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神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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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似乎都在朝着最坏的一个方向划去, 深入骨髓的痛苦折磨，脑海翻滚嚎叫的诅咒。
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胸口的痛苦憋闷导致吐出的鲜血, 下颌被匕首划过溢出鲜红。
酒井荒川趴在地上咳嗽，激烈的打斗让他的身体有种即将要散架的恐慌感。
“怎么，琴酱这是恼羞成怒要杀了我吗？”酒井荒川嘴上不留情, 讽刺道。
在第一眼看到苏格兰的时候，酒井荒川就知道有什么变了,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挣扎, 苏格兰蓝色的眸子变得更清澈了, 那些无用的, 繁杂的情绪都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虚伪和防备，仿佛在看一条可怕的毒蛇, 在提防着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
用不知名的能力，用虚假的情绪“操控”着对方，看着对方因为这些情绪而对自己产生奇怪的喜爱和怜惜，这不就是“自导自演”嘛！
酒井荒川翻过身, 正面仰头看着身旁站着的人高马大的琴酒，笑眯眯的说着:“啊啊～, 琴酱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是发现了什么吗？说出来啊，说出来让我也高兴一下嘛。”
“大名鼎鼎的top killer就算被情绪控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 就连boss也知道的事情, 就算不上你自己的事情了嘛。”
“要杀了我吗, 毕竟你也很生气不是吗？就像你猜测的那样, 我不会死哦，如果可以杀了我，我会感谢你的！”
“来自斯皮亚图斯的感谢诶，你不心动吗？这可是你唯一一次能够让自己发泄怒火的机会了。”
组织高傲的top killer，在这一场打斗中，有时被放大的情绪控制的火气已经消弭了，至于斯皮亚图斯的讽刺，不过就是毛毛雨。
琴酒微微低头，森冷的眸子冰凉的盯着地上躺着的白发少年，一句话也没说。
良久，琴酒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一盒jiloises，抽出一根叼在嘴角。
zippo打火机的摩擦声很细小，却让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酒井荒川一瞬间清醒。
“咔嚓”的声音过后就是火焰燃烧烟卷的声音，细碎的烧灼声让酒井荒川一瞬间幻视被燃烧的痛苦。
san值:47
“呼——！”酒井荒川头浸出冷汗，肺腔剧烈起伏。
好热，好烫。
酒井荒川知道自己的san值已经降低了，眼前出现了大片的花白，头顶的灯柱开始融化，黑红色的粘稠物滴落下来，身下的地板变得沉软，焦枯的气味刺激着酒井荒川不自觉的闭气，身上附着的是泥泞的岩浆，皮肤被烧到发烫。
高大的男人微微挑眉，看着脚下的白发少年蜷缩住身体，微微颤抖着的消瘦的肩胛骨，带出折翼的美。
白发少年咬着红彤彤的嘴唇，暗红的血慢慢地从酒井荒川口角溢了出来，发丝粘上了粘稠的红，腥甜的血让杀手的情绪似乎有些波动。
琴酒就这么冷眼看着少年痛苦的颤抖着，没有被影响到的思绪冷静的盯着地上的少年。
看来对方这种奇怪的能力消失了，琴酒漫不经心的想着。
酒井荒川在痛苦中已经忘记了有抑制器这个东西，身上越来越烫，让酒井荒川忍不住开始撕扯着衬衫。
衣角被掀起，崩开的扣子把领口扯的更大了，白色的衬衣蹭出褶皱，掀开的衣角扯开露出后背上刺青的一角。
琴酒夹着香烟的手顿了一下，慢悠悠走到酒井荒川身边蹲下，听着这小鬼颤抖着的呼吸，伸手附上少年的脖颈一侧，脉搏在激烈的跳动，但是少年的瞳孔涣散，一看就是意识不清的模样。
哼，仗着自己不会死就乱作的小鬼。
在组织里的人那个没有点心理问题，在琴酒看来不会死也不会影响做任务那就无所谓。斯皮亚图斯从他接手开始，时不时就会被刺激到幻痛，幻视，幻听，总之浑身上下只有他的大脑还值点作用。
琴酒毫不怜惜的把少年翻过身，按在了地板上，白发少年发出闷哼声。
杀手叼着烟，伸手把白发少年后背的衬衫掀起来，看到了刚刚吸引他的颜色。
那是衔尾蛇的刺青，青黑色的蛇身咬着蛇尾盘踞在少年苍白的背上。
禁锢，掌控一样的暗示，让一直把少年纳入自己所有物范围的琴酒火气被挑了上来。
琴酒微微眯着眸子，粗粝的指尖按了上去，见少年没有反应，大手伸到少年脖子上的抑制器，按了下去。
显示已经运作的绿色灯光沉默着亮着，似乎在昭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脑海里的诅咒消失了，眼前回归正常的视野还有些模糊，酒井荒川喘了一声，嘶哑着嗓子说道:“琴酱，你这是心软了吗？”
“闭嘴，你后背的刺青是谁做的？”杀手常年摸枪的手掌粗糙，带着热意的宽大手掌覆在了酒井荒川的后背中央，向下按了按。
酒井荒川呼吸一滞，忍不住挺腰，想要逃离这种头皮发麻的禁锢感。
和之前太宰覆在他心口上的感觉不一样，太宰治不像琴酒这么强硬，被按在地板上的酒井荒川甚至连逃避的能力都没有。
炙热粗粝感渗进皮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酒井荒川带着颤意开口:“不知道。”
“不知道？”琴酒挑眉，冷笑，“让人偷袭了？这么多年刺杀的能力白学了？”
琴酒又把酒井荒川翻过来，拎起酒井荒川的衣领，把少年怼在墙角。
烟头上的猩红上下浮动着，琴酒讥讽的开口:“组织不养废物，不如回炉重造如何？”
“你做的到的话，随你。”酒井荒川有些累了，世界意识，融合，组织，文野，所有的事情搞的他身心疲惫，浑身散发着丧气的酒井荒川又被琴酒来了一个怼脸杀。
哦不，只能说和琴酒的爱枪来了个怼脸杀。
冰冷的枪口顶着酒井荒川的脑袋，琴酒开始慢慢按压扳机。
酒井荒川看到了，但是他不想动，有一瞬间产生了就这么死去也不错的想法。
冗长的睫毛垂了下去，闭上眼睛的酒井荒川很是平静，面上没有一丝一毫恐惧死亡的模样。
“砰——”在子弹出膛的一瞬间，琴酒撤开了枪口，浓烈的硝烟味儿让酒井荒川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琴酒，怎么，帕金森，顶着我都打不中？”酒井荒川还以为琴酒是在因为教导着的自己并没有达到琴酒的预期而生气。
并没有预料到，琴酒是因为自己后背上被人刻上的刺青而产生了自己所有物被触碰到后的占有欲的爆发。
琴酒没有说话，细长的香烟被琴酒夹在了手里，高大的杀手冷笑着把猩红的烟头按在了酒井荒川左侧的脖子上。
真真切切的烧灼感传来，先是狠狠的刺痛，随后是细密的慢悠悠的疼痛。
“唔！”酒井荒川咬住了嘴唇，不想喊出声显现出一丁点的退让。
琴酒撤掉香烟，眼睁睁看着酒井荒川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几乎是在十几秒钟的时间后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疤痕。
“过家家酒一样的学校生活结束了，斯皮亚图斯。boss说了，从明天开始，你需要回来完成组织任务，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琴酒离开了，酒井荒川这才摸了摸脖子上的疤痕，想了半天，只想出来变态两个字。
“真是，组织里的人一个个的都是有什么奇怪的毛病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酒井荒川摇摇头，慢悠悠的拄着手杖离开了。
第二天和苏格兰搭档一起完成了一，二，三，四，五个任务后，酒井荒川瘫坐在安全屋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张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空掉的咖啡罐，在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放着。酒井荒川板着死鱼眼，面无表情的开了这一个小时内的第七罐咖啡。
冷雾从罐子口处漂出来，手指攥着的罐身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水珠，顺着白皙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滴落了下来。
青色的经络缠绕着指根，带着凉意的指关节被掉落水珠的动作刺激到动了动，少年的指节被冻到泛出薄红，圆润的指尖在咖啡罐的边上蹭了蹭，仿佛是被冻到而产生了不爽。
“斯皮亚图斯，吃饭了。”苏格兰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拿着锅铲，温和的说着:“晚饭是炸天妇罗，味增汤，还有咖喱。”
“唔，好哦。”酒井荒川三两口把咖啡喝完，晃悠着坐到了餐桌旁边。“看起来蛮不错的，我开动了！”
苏格兰做饭很好吃，酒井荒川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是每吃一次，都会有一种味觉被照顾的很好的沉溺感。
“真厉害啊，苏格兰。”酒井荒川边吃边赞美着。
蓝眼带着胡茬的温和面容的男人笑了笑，“第二天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酒井荒川吃了几口咖喱，拄着脑袋想了想，“我想吃拉面！”
苏格兰否决了，“早晨吃拉面你的胃会痛。”
“那我要吃鳗鱼饭！”
“驳回。”
酒井荒川咂了一声，“姜汁烧肉？”
“不可以。”苏格兰温和的又否决掉了。
白发少年歪了歪脑袋，不情不愿的说:“那就三明治好了。”
“好，我去准备食材。”
酒井荒川看着连饭都只吃了几口就要离开的苏格兰威士忌，飘忽的声线带着死寂开口:“卧底先生是在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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