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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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巨量的试卷如山，试题如海，咆哮汹涌，如脱缰之马，直冲的人们喘不过气。文，工，体，技四项便是这些脱缰之马的缰绳，抓住缰绳，才能制止这奔腾的马。
自承诺之日起，路黑白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自己的其余三项早已达到要求水平，就是那文之一项。自己长期请假，没想到落下这么多功课，大半个客厅被试卷堆满。爱莉老师此时正在和娜娜子在旁边练习翻花绳，说是通过翻花绳锻炼娜娜子的技巧。
饮食起居很重要，每天保证12个小时的睡眠，维护好身体内环境，注重每日锻炼，所以每天娜娜子都会去公园，练习打网球，下午爱莉老师会带她去游泳。
说道游泳，泳池里都是流沙，捧起来跟水一样，在里面游动还得下一番苦工。
不过辛苦归辛苦，娜娜子还是很快乐的，她在这种努力中感受到自己的价值，不再像过去像个蝼蚁般活着。
看着娜娜子的情况进一步好起来，路黑白心里也很高兴，继续扫题的同时，心里也在想出城的相关事宜。
辐射区的危险，天地人三个字可以很好的概括。风沙，烈阳，高温，可以归为天。辐射，异虫，异兽，流沙，各种遗迹可以归结为地。人心，归结为人。
在辐射区中人心比什么都可怕，如果去单独执行任务，太过危险。路黑白在网上搜寻到捕鲸的消息，所得到的结果让他吓一跳，捕鲸，一般是由百人团队，数十艘捕鲸船协同完成，鲸，在古代，是最大的生物，拥有巨大的经济价值，不过到这个时代，人们将巨大的未知生物称之为鲸，这些鲸有些是单独的子生命集群成为的巨型生物，有些是在不可控变异下生成，甚至还有古代遗迹中自动生产中出现的鲸。
这些生物会对方圆几百公里造成巨大的威胁，一旦出现，炎日帝国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抹除，当然，这得是炎日帝国的可控范围之内。
有很多私人财阀，常年往返于邻国跑商，又是在跑商路线会出现鲸。这些鲸由于是出现在未征服区域，所以国家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开拓新路线，要么配备更好的能够抵抗鲸攻击的船强行穿越鲸的领地。
两种方法都是代价不菲，还有种方法，就是出赏金，雇人将鲸捕杀。
影组织和赏金工会都曾经派出过人去捕鲸，每次都是元气大伤，得到的报酬还不够报销死亡补贴的。
帝国内部法律明文规定，未得到同意擅自进入辐射区，以叛国罪论处，异国人进入，以宣战条例处理。此举一是为保护那些实力不够的人擅自进入辐射区送死，还有就是控制人口流失。
网上有专业的捕鲸论坛，会有参与过捕鲸的人写的帖子，通篇多是描述捕鲸的危险，以及提醒新人不要脑袋发热。
“原来这么危险，得有点准备才行。”路黑白停止摸鱼，继续扫题。
任务出发前得先和发布人联系，取得出入境许可后政府会给配船，其他的装备自己负责，路黑白显然没钱去买那些贵的令人发指的装备，不过他有更好的方法。
天狼酒吧。
天狼会这几天事挺多，由于洛图命大不死，经过几日休整，酒吧又重新开业。天狼会逃过一些，南七和南五的帮派从此就开始面临噩梦，谁也没想到，在洛图回到酒吧的第一天，他就带领五百人直接灭了斩马帮，刀二的人头被挂在南四另一个帮派的堂口上，疯狂的狼群这几日席卷南四。
再活过来的洛图比之前成熟许多，面对南四的帮派发来的求和信置之不理，放出话，我只要你们老大的人头，不管什么方法，将人头献给我的帮派，天狼会便承认他们的存在，否则，杀！
南五和南四，这段时间每到清晨，就会发现数具无头尸体。
外城很乱，这些事太多警察们只是立案之后随便抓几个人草草结案，没了赵氏的庇护，无人替他们出头。
洛图的房间被推开，微笑的少年站在门口。
“哟，洛图，好久不见。”
“是你？！”
天狼酒吧的安保系统可谓是滴水不漏，竟没发现这个少年任何踪迹。
“找你帮点忙。”
“说。”
“借钱。”
“多少。”
“50e。”
洛图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相当于他的大半资产。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你借这么多钱干嘛。”
“捕鲸。”
“你疯了吗？”
“不，我很清醒，而且我还知道，你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洛图那天没说实话，路黑白曾经接受过测谎训练，洛图的小动作，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天生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所以并没有多追究。
“你既然不肯说，那就带我去吧，我可不想这些图像在我脑中一直打转。”
“如果我不呢。”
“你不会拒绝的，那个地方，以你现在的能力去不了。”路黑白将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月末的时候出发，好好准备吧。”
洛图看着桌子上的合同，陷入沉思。
时光飞逝，考试时间到。
当路黑白看见准备考试的人从学校一直排到三环外他是拒绝的……
“老师，为什么这么多人。”
“有些人是在辐射区工作，请假来考试的。”
“怎么辐射区的人也能来。”
“机会均等，今天早上叫你早点起来你不听，慢慢排队吧。”
昨天晚上路黑白在爱莉老师和娜娜子出去的时候去找洛图谈事情，结果一堆试题落下，被爱莉老师和娜娜子看着做到凌晨三点才睡。题海战术是没错，不过这样真的不会让自己英年早逝吗。
好吧，考试加油。
文项比之前想的更加简单，路黑白几乎是风卷残云般将题目扫净，顺便连考官设置的几道特难题目也给解了。当路黑白抬头，目中射出精光，体内的洪荒之力几乎要喷薄而出，天地间，仿佛只有自己一人。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无敌是多么空虚。
站在课桌上，望着考官，远方的她，你可懂我。
“那边的那个同学，考完试了就出去，不要再那打扰考场秩序。”
路黑白走下课桌，留下孤单的背影。
城外，暴走团驻地。
樱石·血牙对自己的团员们说：“各位，今夜之后，我们将处出发捕鲸，兴奋吗？”
团员们眼中露出狂热的光芒。
“兴奋！”
“喝酒！”樱石面前的大海碗被一饮而尽。
天狼酒吧，洛图看着自己面前两个静静悬浮的核心，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心中打定主意，将烟头按熄在手心。微笑的少年啊，我最终选择相信你。手心处，赫然烫出了困扰路黑白的神秘符号。
晚上，娜娜子和爱莉在校门口等着路黑白考完最后的题目，夜幕降临，温润的月光洒遍大地，路黑白的身影从建筑的阴影中走出。
“欢迎回来。”娜娜子说道。
路黑白抱起娜娜子，将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娜娜子考得怎么样。”
“刚才看到的成绩，娜娜子文技两项及格，其余两项优秀。”
“哦！真的吗。”路黑白惊叹道。遥想当年入学考试，自己可是被老爸逼得一个月都没出过门。“娜娜子，你是天才。哈哈。”
路黑白兴奋的转着圈，娜娜子紧紧的抱着他的头说道：“大哥哥，我要掉下来了。”
“对不起，娜娜子，我太兴奋了。”
“说起来，黑白，你的成绩……”爱莉老师顿了下。让路黑白紧张起来“文及格了，其余全是优秀。”
“耶！！！”
路黑白回家路上嘚瑟得不要不要的，丝毫不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
“黑白，老师打算给你一个小礼物。”爱莉老师将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路黑白。
“什么，礼物！”
“闭上眼睛，不许睁开哦。”随后路黑白感觉自己眼睛被蒙住，嘴唇上传来温暖湿润的感觉，睁眼时，爱莉老师已经进到自己家中。
“娜娜子，刚才怎么回事？”
“爱莉老师说不能让大哥哥知道。”
路黑白感受着还残留在嘴唇的感觉，心脏在不受控制的乱跳。
“大哥哥，回家了啦。”
“嗯。”
将娜娜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娜娜子，明天就能去上学啦，开心吗？”
“开心！”
“乖乖睡觉，以后都要早起了。”
“嗯。”
路黑白关灯，走出娜娜子的房间，撕下一张纸，拿过来笔，他决定给娜娜子留言。
娜娜子，当你看见纸条的时候，大哥哥已经离开了内城，有些事大哥哥必须要去做，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大哥哥的父亲消失在辐射区，大哥哥的兄长也是消失在辐射区，这次轮到我了，与之前不同的是，我会回来。你现在十七岁，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你会多大，或许仍旧是十七岁，亦或者已经嫁人了吧。大哥哥已经给你注册的账户里打了500w，能够支持到你成年，不要乱花，内城的消费很高的……
路黑白还想继续写，结果笔没墨水了。四下寻找，居然就只剩一堆用完的笔芯，怎么办。
就这么点吧，真要写下去估计都整页纸写完都不够呢。
将纸条放在桌子上路黑白感到一丝迷茫，他以前都是独自一人，赵云给任务的时候说走就能走，现在有了娜娜子，他内心突然有个声音试图将他留下。
爱莉老师那边你怎么办？心中有一个声音问道。
拿出手机，发送定时消息。路黑白编辑了十几次都觉得不满意。
他走出家门，看着对面的爱莉老师家，想敲门，手却像是被钉在原地，最终，还是选择发消息。
爱莉老师，我有点事可能又要请很久的假，期间请你照顾娜娜子，拜托了。
PS:从早上开始码字，3000字想到现在，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别，我也不是那种擅长离别的人，希望路黑白能尽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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