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横插一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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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欲暮,寂寞闲庭户。
粉蝶双双穿槛舞,帘卷晚天疏雨。
含愁独倚闺帏,玉炉烟断香微。
正是**时节,东风满院花飞。
江晨笑道:“谢谢邵小姐赴约。我真的觉得三生有幸。”
他说完下意识地喝了一口咖啡。
那女子笑道:“江先生这是变相拒绝。江先生,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有钱有势的子女就那么几个。你这次拒绝了我,下一次还不知要遇到谁。相亲就象是做买卖,要求的就是买卖公平、择优而选。”
江晨喝了一口咖啡,感到十分苦涩。他好奇这么苦涩的咖啡,为什么有很多人会喜欢。
“邵小姐,你刚才不是问过我的择偶标准吗?现在我回答你。我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温柔如水,不一定漂亮,不一定富有。但对我始终如一。”
姓邵的女子掩嘴而笑:“我现在终于明白江先生独身原因。你想要的女子只生活在你的梦里,不生活在这个尘世。你不想听听我的择偶标准吗?”
“愿闻其详。”
“我想找的是一个有能力能纵横于龙城的男人。所以,你不配。Waiter,这杯咖啡钱我付了。另一杯你去问这位先生要吧。”邵小梅说道。
“是,小姐。”侍者说。
“邵小姐,我虽然和邵小姐不能做夫妻,还是希望和邵小姐做朋友的。这杯咖啡当我请的吧。”江晨虽恼怒那女子行为,却不得不按自己教养去处事。
“那江先生,再见。”那女子旁若无人地走出咖啡屋,叫了辆黄包车绝尘而去。
江晨走出咖啡屋。却看见刘英雄和一个女子在咖啡屋里行为亲密,而且那女子江晨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刘英雄的媳妇。刘英雄也窥见发站在咖啡屋外的江晨,忙结了帐。等女子走了,刘英雄才和江晨打招呼。
“怎么,哥们相亲。”刘英雄说道。
“嗯,老妈逼的。”
“我知道你妈会叫你相亲。不过那女的真是一极品,邵建华的女儿,是什么?龙城第一财神闺女,要是我管她呢。要是我,八十岁也要把她娶了。可是你对人家不怎么的,连甜言蜜语都不会。”刘英雄说道。
“你怎么知道?”江晨问。
“哥们背,坐你隔壁。那财神闺女嗓门又大,谁听不见啊!”刘英雄说道。
“那你和那个女的怎么回事?”江晨问。“你可是结了婚啊。你这多对不起嫂子。”
“结婚又怎么样。我就不能找了。江晨,你真的让我为了那一棵歪脖树,放弃一片大森林。”刘英雄说道。
“结婚那就要意味着你要忠诚。”江晨说。
“书生之见。”刘英雄说:“你懂什么?江晨,如果天天让你和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你不疯才怪呢。两情相悦都做不到,还能谈什么忠诚。”
江晨默然了。很久才说:“那女的是谁?”
“哥们,你的记者瘾又犯了。不过告诉你又何妨。她就是我的初恋。当年我妈反对她进门。她为了我,差点死到我妈手里。”刘英雄说道。
“伯母为什么反对?”江晨问。
“还不是因为她家穷。我妈说以她的家境会拖累我。你知道吗,当年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要不是我妈非横插一杠,最后那女子家境实在窘困,没办法做了暗娼。我是毁了人家一辈子。如果不是为了我,她早和别人结婚了,若早结婚,也落不到这一步。”刘英雄感叹。
那你和她现在?”
“能给她什么给她什么。”刘英雄笑着说:“江晨,你是不是笑话我和*女在一起?”
“不是。”江晨说:“只是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些关系。”
“你和她说的一样。可是我不行。她离开我半年后,我亲眼看到她被人糟蹋,我当时恨不得杀人。可是我没胆。结婚后,一和老婆干那事,眼前看见的就是她活生生被人糟蹋的样子。我都快疯了。”刘英雄哭了。
“英雄,英雄。“江晨从未看到过一个男人如此失态,他拍着他的背。
“一切都会好的。”
“江晨,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千万要坚持,不要象我。”过了好一会,刘英雄方肯止住悲声。
过了很久,他才平复了心情。
离咖啡店不远的小巷口,江晨和刘英雄同时看到一个男孩和女孩争吵。
“那不是你那个丁香姑娘吗?”刘英雄说。
江晨看到男孩抓住了女孩的手。
“真是世风日下。”看热闹的一个老人走过,“小小年纪就不知羞耻为何物。”江晨的心突然一痛。
“香儿,你听我说你一定要离段家远远的。段家的水太深,你趟不起。”一个少年说道。
“你放手!常宇。我和小娴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白丁香说道。
“在学校里,姜珍珠、李爱媛好多人嘲笑你攀附段家。在学堂里,人们背后都对你指指点点。你怎么能无动于中?”常宇说道。
“常宇,我和小娴是好朋友。我不希望那些话污了我们的友谊。”白丁香说。
“友谊。香儿,你傻了么?和权门谈友谊?那些人眼中权势、利益才是友谊。你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段小娴和你交友目的不纯,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人家是龙城数一数二的千金大小姐,你是平城落魄的穷丫头。这样不对等的关系产生的友谊本身就令人质疑。”常宇说道。
“如你所说,我一没钱二没色,三没势力。小娴能图我什么?不过是那些人看不惯罢了。”白丁香说道。
“香儿,是你太天真。”常宇抓白丁香的手更有力了“段小娴在你之前没朋友。她和你交朋友,纯粹是拿你当点缀。人家是红花,你是绿叶。以人家的富有去衬托你的贫穷,以你的卑下去显示人家的高高在上。她的生日宴,你遭遇了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我求你,为了自己,离开她吧。”
“那我愿意当绿叶。和小娴在一起我很开心,她不象别人一样对我有歧视。”白丁香说道。
“她对你没歧视,你就感恩带德地当她的绿叶。为了当绿叶也不怕粉身碎骨吗?你还看不到你和她好以后,那些人给你惹的麻烦吗?香儿,你离段小娴远一点。你不要天真了,你真的可笑地以为富贵者和贫穷者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吗?醒醒吧。她是利用你。利用你解除她的无聊。如果哪一天,她不需要你,你会多痛苦。香儿,我们都是从平城出来的。我了解你,我不希望你因为你的天真而受害。腾致远的父母已经被段家问候过了。我不希望下一个受害的会是你!”常宇越说情绪越激动。
“你把小娴说成什么了,又把我当成什么了。常宇,我不希望你再当着我的面说我朋友的坏话。常宇,言尽于此。你给我放手!”白丁香生气了。
“我不放!”那男孩抓得白丁香更紧了。江晨的眼冒出了火星。
”江晨,你别管闲事!’刘英雄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这女孩和你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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