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转盘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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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男女主互动弱，只是为了给计算开门顺序补充条件。
符头和咒语都是百度的，我完全不会，如果有懂行的朋友请就当个热闹看过去算了（当然也非常欢迎给我指正！）
在汪十方之前，没有安排运算部门出外勤的先例，但正是因为人员组成涉及到三个部门，整个团队分工明确，利用专业技能相互配合，总能发挥出优势。
两个外勤人员找到了所有可以控制周边底座的机关，并在其中一个方形孔洞上发现了一处不显眼的标识。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石壁质地坚硬，也可能是刻下标记的人并不想让其过于招摇，那个图案其实仅有一道浅痕，即使在光源下都难以分辨，只有在手指抚过时能触到它的轻微凹陷。
汪灿拾了几截蛇骨，烧焦之后碾成粉末，将那个图案拓印在纸上，十分自然地交给汪十方。
黎簇哈欠打了一半，感觉骨头有点酸，不得不用手扶住下巴：“可以啊，看不出来你还会搞文艺工作。”
汪小媛悄悄扯他袖子，压低声音道：“咳，基础技能，不用尬吹。”
黎簇挠了挠鼻尖，瞥见汪荧似乎在等气口接茬儿，精神一振，嘚瑟地吹了声口哨：“夸夸群里又不止我一个。”
汪荧听着他喉咙里的预发声，下一句话前两个字就是自己的名字，果断摇了摇头：“我是想说，你以后少吃坚果。”
黎簇大怒：“哎，不是，我每天消耗那么大，不得补充营养吗，吃点零食怎么了？”
“我没意见，是你的颞下颌关节在抗议了。”汪荧淡淡地说。
黎簇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上下颚之间连接的关节，反复做了几个开合嘴巴的动作，直到自己也觉得这个行为有点蠢才停下来。
汪十方一直没发言，只是掂着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看他那纠结程度，都快把自己拧成麻花了。
……看这架势，明显是能力不够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认。
“怎么说，解读出那是什么意思了吗？”黎簇小心地按住一运动就嘎嘣作响的倒霉关节，说话的幅度很受限制，看上去倒像是在故意搞怪，嘲讽效果因此拉满了。
汪十方把纸攥得沙沙作响，黎簇却没打算读懂空气，歪着脖子瞄了一眼：“这图画得也太抽象了，不会是颗发芽的豌豆吧？”
汪荧一听他说豌豆，就想起来之前跟着旁听的那几节高中生物课，无声地叹了口气，心说何必呢，就算把那玩意儿学得再透彻，大多数人一生之中都不会在试卷以外的地方再次用到。
汪十方则带着点主观色彩有些不屑地想：这人都高中生了，第一反应还是看图说话，除去学渣的个人因素，外面的教育水平是不是也不太行？
“会不会又是什么古文字，要帮你们对比数据库吗？”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汪小媛压根没有把汪十方的意见纳入参考范围的意思，熟练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双手撑在桌面上，似乎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汪十方盯着屏幕上那张突然凑近的脸，咽了口唾沫，心脏悄悄打鼓。
黎簇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遐思，指挥道：“请正对镜头。”
汪十方心说他这口音是跟程序报错的提示音学的吧？黎簇就打手势示意他把手里的东西转个方向：“角度太歪了识别不出来，没法提取有效信息。”
汪十方：……
就你事儿多！
他果断收起那张纸，还特小心眼地折叠起来不让镜头扫到，这才正色道：“这个符号固然符合文字规律，可如果局限在文字的体系中，实际上很难分析出它是否具备单独的字义。”
“但它确实有点眼熟，”汪十方的表情有点困惑，“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符号在近现代也是有应用的，我甚至觉得不久之前才见到过……”
“嗐，这还不简单，你们把身上带字的东西都拿出来检查一下不就行了，”黎簇好几碗水都端得平，注意到汪沛金从刚才开始就没什么存在感，木呆呆地进入了待机状态，也不冷落他，故意调侃道，“着重检查那爆破专家啊，我看他最有可能偷偷把前女友的名字纹在身上。”
“呸，我那时候都不知道她名字怎么写！”汪沛金认识的字不多，会写的字就更有限了，突然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嘴比脑子快得多，当场急赤白脸地反驳。
不料这下黎簇反倒比他更吃惊：“真有啊？”
汪沛金深吸一口气，正打算激情问候黎簇的十八代祖宗，汪十方就及时附在他耳边低语：“在教官面前骂人要扣分的。”
汪沛金：……
没记错的话，这一年还没过完四分之一，他的品德分就已经扣到个位数了。
于是他隔着屏幕恶狠狠地指了指黎簇，在骂人一时爽和避免品德分跌成负数之间选择了后者。
几个男孩子中气都足得很，也没想着控制音量，汪荧听着他们吵吵嚷嚷，再加上吵到激烈处扬声器里传来的尖锐噪音，被震得脑仁发疼，干脆抽出巧克力的包装盒，掰下一块塞进嘴里。
她见汪十方探头来看那些复杂的花体字，就把巧克力块压在舌下，继而将整个糖盒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难道你是想从字母表里找到那个符号的顺序吗？”
她说话时嘴里的巧克力被舌尖顶到了旁边，这时候腮上鼓起一块，发音就含糊得有些软糯，汪十方被她问得一愣，接着就听汪荧认真道：“那我多说一句，这个年代的工匠中有双语选手的概率应该不高。”
两句话衔接得过于自然，汪十方吃了没来得及发表意见的亏，倒显得像是他异想天开了，一时间羞愤交加，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是，等等，你们不觉得中式的地宫里出现小语种字母，这也太扯了吗？”黎簇崩溃挠头，“就这种鬼画符……”
“符？！”
汪十方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光听语气都能想象出他脸上浮现出的那种狂热的神态。
黎簇被他这种突然亢奋的状态吓得一哆嗦，低声咨询汪小媛：“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他好像要变身了。”
然而汪十方并没有发出电影中那种怪兽变声的震撼音效，只是脚步急促地冲到汪沛金面前：“阿金，把你的护身符给我看看。”
汪十方也不推辞，直接从怀里摸出护身符，但是下一秒，汪十方就毫不犹豫地扯开了上面系着的红绳。
“哎——”汪沛金失声叫了出来，汪荧和汪灿同时往彼此的方向挪了一步，这时候并肩站着，对视之后又摇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找到了，找到了！”汪十方捧着那张被他拆开的符纸满脸喜色，“不是古文字也不是什么别的语种，那是符头！”
“什么头？”黎簇一脸呆滞，“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符头通常是一张符咒中最先画出的部分，就像这个，落笔的时候还要念咒，”汪十方稍微回忆了一下，决定免费给他们拓展一点课外知识，“一转天地藏，二转鬼神惊，日月两点合明动乾坤，急急如律令！”
他那厢连说带比划，把咒念得声情并茂，反响却十分平淡，即使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也绝对不想承认，那几道目光中隐藏的含义活像是在看傻子。
空气安静了几秒，汪小媛带头鼓起了掌：“所以这就是第一步咯？”
“要是能再找到符胆和符脚……”汪十方随手把那张符纸团起来，汪沛金等的就是这一刻，一个箭步冲上去，满脸心疼地抢过来，想要沿着原先的折痕重新折好。
可惜红绳从一开始就被扯断了，汪沛金多次尝试复原无果，垂头丧气地捏着护身符发愣。
汪荧心说他们刚才检查了一圈，没发现墙上还有别的记号，再说指望他们分得清什么符头符胆，未免强人所难，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干脆让开一步，示意汪十方自己去检查。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于是为了安全起见，汪十方十分屈辱地决定申请运算部门的支援。
不巧的是运算部门现下没人有空，申请发出之后石沉大海，多亏汪十方心算功夫了得，等到有人做完手头的活儿，现写了个推演程序发到汪小媛手上，他的运算已经接近尾声，甚至比程序还要快上几分钟。
汪小媛按部就班地把可以转动的底座在程序中标注上去，汪十方两只手心全是汗，攥着草稿纸急促地呼吸，宛如发愤图强的学渣在考完试后主动去找学霸对答案。
——扬眉吐气还是自取其辱，就在此一搏了。
随着进度条不断接近终点，汪十方看起来都紧张得快要吐了，但当他的计算结果和屏幕上跳出来的顺序一一吻合时，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散发出自信的光芒，腰杆也挺直了。
汪十方欠身致意，将手中的草稿纸递给汪灿就大步往石门的方向走去，只给队友们留下一个云淡风轻的背影：“动手吧。”
“你确定要单独行动吗？”汪荧突然问。
汪十方脚步一顿，有些疑惑地侧过身来。
“为了确保魂瓶无论走哪个方向都能让石门关闭，门前的地砖上全部都有重力机关，”汪荧看了眼图纸，无声地在汪灿手臂上敲出代表“注意安全”的暗号，然后走向序列中标记的第二个底座，“开门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暂时无法预料，个人建议，你不要当这个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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