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意料之外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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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本以为接下来会很容易，只要潘教授背后的实验室和理工大学达成合作，那事情就能敲定下来。
大家该分多少就分多少，早点把设备做出来，这又是一项世界第一的技术！
只能说陆杨还是低估了在利益面前人心的复杂，即便是学校，也会变得不再那么单纯。
祁教授还没找陆杨谈话，潘教授先找到陆杨喝茶，两人在理工大学附近找了间茶室，陆杨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完潘教授的描述，陆杨惊讶道：“潘教授，您的意思是，科大想单独和我合作，不管理工大学了？”
“额，我其实是赞同你的意见，把理工大学拉上的，可是你也知道我虽然拥有实验室经费的主导权，但涉及到投资，还是学校说了算，在你提出至少要49%股份后，理工和我们这边没办法谈拢股份分配。”潘教授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说道。
他其实也不喜欢商业谈判，只想专心搞技术，但是有些事又无法避免。
见陆杨盯着，潘教授解释道：“现在的情况是实验室背后属于投资管理部门，他们提出抛开理工大学，由你和实验室合作，双方共同成立公司，至于理工大学背后的资源，科大这边一样也不缺。”
这时候陆杨的手机也响了，恰好是祁教授的电话。
陆杨抱歉一声，走到茶室包厢外接听电话。
“老师。”陆杨说道。
“陆杨你和老潘在一起吗？我和你说，那边和我们学校谈不拢，学校的意思是，干脆不找他们了，物理系的教授说老潘掌握的东西，他们也能弄出来。”祁教授叹息着说道。
陆杨有些懵了，他以为大学和大学之间，都是很和谐的，有项目就一起合作，应该会非常简单。
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要是两边是这样的态度，陆杨真不想让他们掺和。
这些年知名校企，最后因为各种管理原因发展越来越差的事可有不少。
他股份低于50%，可以想象最后一定会失去话语权，万一本来可以领先时代的技术，因为各种权利利益斗争，搞的无比复杂，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带他们玩呢。
陆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老师你也是这个意思吗，还是学校的意思？”
这点比较重要，如果祁教授也是这种心思，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陆杨一直很感激祁教授，前些日子都是祁教授帮他联络法学院，帮着打官司。
采访也是祁教授帮着安排的。
祁教授感觉到陆杨态度很郑重，也认真起来，他失笑道：“我只是想要项目早点成功，实际上我也没想到会谈成这样，不是我去谈的，也不是潘教授谈，是双方学校的资产管理处谈的。”
“好的，那我知道了！”陆杨心中松口气，笑着回道。
“你怎么打算，是和理工这边单独合作吗？”祁教授问道。
陆杨拒绝道：“老师等会给你答复，我先和潘教授聊聊看，如果可以的话，我准备单干了！”
祁教授再次叹息一声，没有劝陆杨，只是说道：“行，你是我学生，我会支持你的，本来想着是件好事，谁知道大家都看重利益，争来争去，搞成这样！哎...。”
结束电话，陆杨回到包间，他打算好好和潘教授聊聊。
潘教授依旧在头疼，他是非常想快些把陆杨的理论结合实际，做出产品，可是现在有不少掣肘。
陆杨应该是站在理工那边的，要是最后没谈拢，他说不定都要被排除在项目之外。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但学校的资产管理处认为国内他们是陆杨最佳合作伙伴，很自信能说服陆杨只和他们合作。
理工大学那边估计也很自信陆杨会选择他们。
潘教授和陆杨单独见面，只是告诉陆杨一声，很快就有资产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接触陆杨，和他谈这些事了。
陆杨坐下后，直接问道：“潘教授，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我问个问题，假如我自己成立公司，邀请您来公司任职，能采购国外的设备，制造一台量子通讯设备吗？相关技术标准，那天我已经和您聊过了。”
潘教授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陆杨想干什么，这是准备谁也不靠，把技术放在民营企业里啊！
仔细一想，这么做还真是可行的。
量子通讯技术这是划时代的科技，只要做出来，客户都不需要自己找，他们会主动联系。
只是绕开现在实验室单独把量子通讯设备造出来，到底可不可行，潘教授要考虑一会。
对潘教授这种大拿来说，是没什么竞业协议之类的东西的。
只不过当初他做出的不少成果，是用的科研经费，不属于他个人。
来陆杨这里，属于下海。
有三种办法，第一种就是找老东家要技术授权，采购相关设备，第二种购买国外的设备自己再二次研发，第三种就是完全自主研发。
第三种情况直接排除，根本没办法做到。
就算是现在实验室的设备，大量零件都是采购国外公司的产品。
另外潘教授其实不是迂腐之人，他已经成立了量子通讯相关公司，并且很快就能在国内上市。
这家公司也属于学校投资，他算是技术入股的股东。
没有陆杨插手，潘教授的公司将在明年上市。
既然已经有过商业经验，潘教授马上考虑清楚利弊，点头道：“可以做到，其实制造你需要的设备，不会涉及专利问题，毕竟量子通讯是最前沿的领域，研究的人本来就少，主要是制造设备有一定难度，需要不少企业配合。”
这很容易理解，国内很多高科技大项目，那都是无数企业配合。
火箭项目的背后是数百家公司作为配套企业。
陆杨期待的问，“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在国内国外采购设备，把东西造出来，我想的是，既然学校合作他们喜欢争，那干脆不找他们，我们自己把东西做出来。”
“学校投资部门可以在我们产品出来后，再考虑让他们投资，那一切就是商业行为，他们也不用争来争去，将来公司的主动权也在我们手里。”
本来想着国之重器，让学校参与，他少操点心。
没想到和他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那就自己来好了。
民企研究出高科技，再和特殊部门合作，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嘛。
说不定，还能获得特殊牌照呢。
陆杨已经看出来潘教授心动了，他应该早就想到的，潘教授也是人，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先前的方案，潘教授只能是打工人。
现在单独和陆杨一起创业，这可就是合伙人待遇，双方一个负责软件一个负责硬件，当然陆杨的软件更加重要。
理工大学的物理教授都说他们能搞定了，只不过有可能他们在说大话。
毕竟潘教授才是这个领域最权威的专家。
但现在陆杨也可以用他们的话当筹码，多要一些股份。
手里还有几千万，造一台实验机，应该是没问题的。
投资的钱，陆杨都负责，至少也要占90%股份！
而且，能拉到一个院士当合伙人，陆杨赚大了。
将来民科系统抽到其他科技，还可以让潘教授帮忙。
他的科研班底，就有第一位大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