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老翁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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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场面进入了微弱的僵持阶段。
他把战场挪动到石屋外，站在光秃秃的沙滩上，他们慢慢的向后撤退着。
宝皮见了这场景，倒是没慌。
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
他一声冷笑，将心法丢在一边的地上。
心法已经破成两半，无力的掉在那里。
老翁的眼神始终无法脱离心法，这也成为了他的掣肘。
只见面前三人步步紧逼，他没有办法了。
撕拉——
老翁将面前挟持这人割喉，准备朝其他方向逃跑。
刀刃自喽啰脖颈划过，一喽啰因此毙命！
以一换一，已经不亏。
老翁快步朝着官道前进，凭靠着良好体力，他完全可以想办法脱身。
轰隆！
天空骤起大雨，真是错不逢时！
心急的老翁朝着树林快步跑去，为自己赢得逃亡的空间。
呲啦——
暴雨打的地面湿滑，险些让他摔倒过去。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心乱！”
“快，给我追上那个老头！”，宝皮气急败坏，脸都要气歪了！
但他并不担心，追人抓人这种事，是要讲手段和技巧的。
三个喽啰穷追不舍，老翁在前面拼命的奔跑着。
雨水浇灌在他脸上，时而打乱他的视线。
生存几十年，格斗技巧已经不是什么难事，最重要的是灵活运用。
张无忌的眼神中，带着极其狰狞的杀意。
他遁入树林，迅速找了个较隐蔽的树冠藏了起来。
蹭蹭两下，他就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下子就爬了上去。
喽啰们进入树林，十分茫然的寻找着，大雨使得他们视线浑浊。
资格稍微老些的喽啰在树林里叫骂着：
“他娘的，一个老头都这么能窜？”
“可别给我找到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老翁手持长刀，唇边的白色胡须已经被雨水润湿。
他并不打算在此一直蛰伏，雨水只会消散他的体力。
之前的几十年，他一直都在退让，隐忍。才会导致自己的家庭破碎的一塌糊涂。
就连他视为珍宝的《太清心法》也被那个死肥猪撕的粉碎。
他怒目圆睁，几近疯狂。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带上几个垫背的！”
树下喽啰逐渐靠近属于他的那棵树下。
十步。
五步。
就像往日里抓鱼的时候那样，所有的人都已经成了他的猎物。
而此时，宝皮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一步！
该出手了！
老翁抓准时机，一个飞跃而下，对准其中一个喽啰快速骑行下去，挑着他的脖子倏地就是一刀！
呲——
又一个喽啰毙命。
“老头来了！”
剩下二人略带慌张，但气势还处上风。
他开始想起张万年之前在街道上打的那些招式。
扫堂腿！
老翁创造性的屈膝横扫，剩下二人被挑的一下飞起，失去重力。
刺！
一名喽啰“正中靶心”，失去了呼吸。
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他迅速的爬起身，举刀和老翁对峙。
但实际上，老翁并不会刀法，杀人也都是在他取得了控制的情况下完成的。
咣！
二人打的不可开交，但总体上看，老翁由于力量和技巧的差距，被打的连连败退。
这个时候，宝皮也在树林里出现了。
他用手轻轻擦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极其霸道的狡诈。
宝皮的计划，就是看他们自相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实际上也没那么难找的，对吧？”
“也不过就是死了一两个自己人。”
这也正好坐实了老头杀人的事实，不论杀的哪个人，都是对清风寨不利。
处理掉这个人，于他来说，大有裨益。
宝皮屈膝蹑步，朝着老翁的方向慢慢前进中。
老翁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硬抗大雨，加上长时间的奔跑和逃窜，他的防御已经逐渐显现出颓势。
而对面的土匪却越战越勇，接连几个进攻都差点刺中老翁。
“你可以休息了...”
旋即，老翁背后猛地插来一刀，正中他的右肩膀！
“啊！”
见到老翁吃紧，对面的喽啰也刺来一刀。
“唔...”
老翁前后夹击，防御彻底崩盘，不过他没有被击中要害部位。
但此刻的他一下子也就变成了在江水里等待抓捕的青鱼，已经丧失了回天之力。
啪！
宝皮一下子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敢杀老子的人？你胆子真的好大啊？”
“呸！”
老翁一口鲜血倒逆出来，吐在宝皮的脸上。
但宝皮却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兴奋至极，以至于在树林里狂笑不止。
“我就爱看你这种死到临头还要挣扎几番的人。”
嗒！
老翁的长刀被除下，踢到一边去。
“带到他家去，老子要陪他好好玩一玩！”
喽啰带着疲惫的身子，硬是把老翁从树林拖到了原来的石屋里。
响马谷，老翁的家。
咚！
老翁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面前，正是他苦苦追求了四十多年的《太清心法》
一旁的宝皮一直在数落着老翁：
“算我大发慈悲，让你再看一眼你的家，以后下了地下，也不要怪我。”
“陈安一定要我们找一个杀人凶手，你说，你人缘咋这么差？你运气咋这么差呢！”
老翁完全忽视了宝皮的话，看到面前的心法残本，他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在地上匍匐着，拼命的用手去拿着那本所谓的秘籍。
“拿到了！”
他开始不停的诵读口诀，希望能够帮助自己摆脱困境，
“心如沉磐，念随气走...”
“心如沉磐，念随气走...”
“心如沉磐，念随气走...”
老翁重复的喃喃着，只希望他坚信了这么多年的秘诀能够帮他一把。
宝皮和喽啰频频发笑，凑到他的面前疯狂的羞辱他：
“念啊？念啊！”
“要是秘籍有用的话，你也不会现在还混成这个鬼样子！”
这一句话虽然难听，但实在是中肯。
他们用脚狠狠地踩着老翁的手，但手里握着心法的他却是不肯放开...
老翁的心理防线已经进入崩溃状态，泪水不争气的夺出眼眶。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没有放弃祈祷，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
他还是坚持念着口诀
宝皮已经没有耐心了，对准老翁的后脊，双手握紧，直直的朝着下方刺去。
呲！
顿时，血肉大开，老翁痛苦不堪...
“心如...”
他将刀刃转了个圈，疯狂的搅动他的伤口。
宝皮拔出长刀，对准他的后颈，猛地一劈，斩断了他的头颅。
啪嗒！
顿时，血染沙滩，伴随着暴雨的倾袭之下更加疯狂。
宝皮下令那个喽啰：斩断老翁的手脚，暴尸三日，以做惩戒！
喽啰听了话，赶忙下手，对准他的四肢连接处，唰唰四刀！
老翁已经是七零八碎，死相凄惨。
喽啰十分得意的向着宝皮请示：
“宝皮哥，回去之后，咱是不是得有大赏？”
宝皮云淡风轻的笑了...
“来，你过来！”
喽啰不解，凑到宝皮的跟前，却没想到那人真是心狠手辣，自己人都不放过！
他朝着喽啰的腹部猛地一拳砸过去，趁着对方挣扎的空隙，一刀将其毙命。
“哈哈哈哈...会有大赏的...只不过，很可惜没办法和你们一起享福了！”
今天的事，他根本不想任何人知道，所以，能杀干净就杀干净。
反正也只剩下一个“外人”了。
远处的树林里，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陈麻子还是来了，他被面前的景象吓的瘫软在地
“还好今天没有跟着这畜生，不然自己也要成那刀下鬼。”
旋即，他拔腿就跑，带走了属于响马谷的秘密...
而另一侧，清风寨陈安的几个心腹也在观望着这一切。
“宝皮...心思不大简单啊，撤了！”
今天的响马谷，不见暴雨来，只闻血气蒸。
不同的势力都在观望着这场悲剧的诞生，如同暴雨包围着响马谷的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