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排雷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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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格林德沃熟知一些网络热词，他会发现他先前的想法完美符合了插旗这一概念。
他机智过人才能出众从来没让人担心的宝贝女儿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格林德沃的视线在看到奥古斯塔脖子上的黄黑条纹领带后就凝固了。他满心不解。赫奇帕奇？怎么是赫奇帕奇？霍格沃兹的分院帽是老糊涂了？
他闺女，怎么看怎么好的闺女，有着蛇的精明，狮的勇气，鹰的睿智，怎么也轮不到赫奇帕奇去啊？
是，他格林德沃是和赫奇帕奇有点过节，甚至黑名单上前几位就有一个赫奇帕奇。
抛开偏见旧怨客观来讲，奥古斯塔哪里像个赫奇帕奇了？
是他错看了自己女儿还是另有缘由？
天大的笑话。他，格林德沃，养出了一个赫奇帕奇！
格林德沃到底是格林德沃，一时的情绪失控并不会影响他思考。
不管他过去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抚养这个孩子，他到底在奥古斯塔身上耗费了大量心血。对奥古斯塔的熟悉程度他自认是没有人能比过他的。
以他的识人能力，哪怕是一撇而过的过路人他也能看透本质，更何况是他朝夕相处的孩子。
就算奥古斯塔的野心是他强行加注的，但对知识的渴求和敢于直面困难的勇气总不该是作假的吧？
格林德沃不会轻易质疑自己的判断，他首先想到的可能是有人暗箱操作，其次是分院帽出故障了。总不该是他从没了解过自己的孩子。
格林德沃愤怒异常，但这愤怒无从发泄，总不能冲着孩子吧。被分到哪个院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可父亲的异常情绪，孩子怎么会察觉不到，奥古斯塔顺着格林德沃的视线低头看去，打量了好一会。也就比早上多条领带罢了。
等等，领带，奥古斯塔想起分院帽给她分院时随意带过的一句话“我觉得你爸爸可能不接受。”
嘶，爸爸总不会跟那些见识浅薄的人一样对赫奇帕奇有偏见吧？
她当时想去赫奇帕奇不过是觉得能培养出安妮这样温暖的人，赫奇帕奇一定也很温暖。当然这种理由在老父亲面前是站不住脚的。
奥古斯塔咽了口口水赶忙在脑袋里梳理赫奇帕奇的种种好处。任何事物都有好坏两面，她只要把赫奇帕奇的优点总结一下给父亲一个合理的答案。
不过奥古斯塔没想到的是，格林德沃没立即向她发问，反而一副要找爹咪麻烦的样子。
“带我去见邓布利多！我倒是要问问霍格沃兹的分院帽到底出了什么故障，能做出这么荒谬的判断！”
这就是家庭大战爆发的前兆啊。任何一个孩子都不希望出现的人间悲剧。比起这来，布莱克家的尖叫信都显得不痛不痒了。
奥古斯塔餐盘也顾不上了，一掀托盘，扑上去拦腰抱住格林德沃。
“爸，你听我解释！”
接着她就倒豆子一样把分院具体经过和自己的小心思说了个干净。
当然为了让老父亲不那么愤怒，她往里面补充了一些正当理由。
她当时做决定的时候也不完全是一拍脑袋，她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么，她来霍格沃兹还是求学为主，有个轻松愉快的生活环境还是很重要的；二来，霍格沃兹的学院分歧越发严重，去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就等于直接站队，奥古斯塔还想再观望观望。
当然她还有个选项——拉文克劳。不过安妮的分量让天平逐渐向赫奇帕奇倾斜。
这条理由是绝对不能和格林德沃提起的。奥古斯塔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全然的好人，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安妮就不一定了。
所以奥古斯塔是这样和格林德沃解释为什么弃拉文克劳而取赫奇帕奇的。
“爸，你觉得哪个学院的人最多？”
格林德沃冷笑：“一千个蠢才也顶不过一个强大的巫师。”
奥古斯塔噎了一下：“可蚂蚁多了能咬死象！”
“笑话，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当年谁能阻止我？凭那些个傲罗？”
老父亲的赫赫战绩确实不好反驳，就算被抓捕过几次，但越狱跟家常便饭似的，还真不知道是谁耍谁。
奥古斯塔在大脑里努力搜刮有说服力的字句：“强大不代表令人信服。强压政策只会不断有人奋起反抗！”
比起父亲，奥古斯塔还是嫩了许多，格林德沃渐渐把握住谈话的节奏。他不怕奥古斯塔和她辩驳，这世上能辩过他的还没出生呢！
他慢条斯理地轻启薄唇说出那样冷酷的话：“谁在乎？”
漫长的囚禁岁月从没使他的双目混浊，他的眼神还是一如往昔那般锐利清晰。
“强迫是最粗劣的手段。世人皆有所求，只要你能给予他，自然为你所用。遭人鄙夷的，予他尊重。受人压迫的，给他希望……”
格林德沃的话似乎还没说尽，但他好像因自己这话陷入了某种沉思，声音渐渐悄不可闻。
“渴望情爱，就给予他情爱。是这样吗？”奥古斯塔接着父亲的话说了下去，那双和邓布利多如出一辙的湛蓝眼睛看着格林德沃，向他求证。
格林德沃怔住了。直到奥古斯塔叫他爸爸，他才如梦初醒地捂住奥古斯塔的眼睛，感觉喉咙发干。
太像了，像到他感觉站在他面前质问的是阿不思本人。
气势顿时垮了一半，沉默许久才回复到：“轻易别算计感情，你以为你看透了，实际上谁也没看透过。”
奥古斯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么一打岔，格林德沃的情绪也平息了下来，他厌恶地看了一眼领带，勉强说到：“你打算观望，这个主意还算不上蠢。但你最好只是暂时观望，如果你想协调他们和平相处那就是愚蠢。利益冲突的时候，谁都不会后退的。因为利益它只有这么一点，你退我进。”
话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他原本想口气再软和一点的。明明过去为了拉拢人才时，怎么亲切的话语都说过，现在却变扭地不想说。
而且，他好像又做了不该做的事，原来看见预言时决定不再干预孩子发展的，但多年的习惯下来又忍不住训诫。
当然格林德沃也就反省那么一下下，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他的教的有什么问题吗？都是世间真理啊。好好的孩子养傻了不比预言里的未来更让人惋惜吗？
“对了爸，阿不思让我问一下，你要不要在霍格沃兹找个地方安置。他预设的地方我看过了，隐蔽性很高，在六楼，离校长办公室很近。超神奇的，只要想个具体地方三次走过那面墙就可以进去了。”奥古斯塔悄悄地夹带了点私货。
“哦，有求必应屋嘛。”
“爸爸怎么知道？”
奥古斯塔崇拜的小眼神让格林德沃有点小小的得意，他轻咳了一下，语气平淡得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算什么，霍格沃兹就没我不知道的秘密。”
啧，简单想想就知道自己又被喂了狗粮，奥古斯塔无奈地配合父亲演出，好像她真没看出老父亲话里话外带着的炫耀。
“所以你同意了？”
“嗯，这样确实方便很多。”
哦，感情我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