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闹心的分院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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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麦格教授拯救了她。她一回来，小巫师们就都老实了。
“现在，排成单行，跟我走，”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
接着她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之前路过的门口。
推开门，奥古丝塔才有了点即将开启新生活的真实感。
大厅里摆着四张长桌，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四张桌子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
奥古丝塔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生活的气息，人的气息。
虽然霍格沃兹远比纽蒙迦德要古老，但这古老的城堡却原比纽蒙迦德要有生机。
小巫师们一代又一代来了又去，在为古老城堡注入新生血脉的同时又为自己留下了美好回忆。
怪不得安妮对这里念念不忘呢！
如果此时格林德沃还独自囚禁在高塔，奥古丝塔此时心里还得为自己独享美好而惴惴不安。
可现在不一样，她可是带着自己的老父亲一块来的。
一想到她和父亲接下来就能在这座壮美又不失温度的城堡生活，奥古丝塔脸上的笑容就怎么收都收不住，满满都是憧憬。
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则摆着一张长桌，看上去是教师们的席位。
奥古丝塔在席位中间看到了熟悉的白胡子身影。
是邓布利多！
他看上去平静极了，带着慈祥温和的笑容欢迎小巫师们。下滑的眼睛正好折出了月牙型的莹莹光圈。看上去可爱极了，至少奥古丝塔这么认为。
不过他太平静了，平静的有点反常，好像早上神色凝重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怎么回来了？按理说，他此时应该早已忙昏头了。父亲的越狱绝对给他制造了一堆麻烦。
奥古丝塔完全可以想象魔法部此时是多么疯狂。至少奥地利魔法部绝对要抓狂了，为自己的失职。
除此之外，邓布利多肯定还得想办法追踪父亲的下落。这么多事情要忙，他怎么还能出席晚宴？
这么敬职的吗？
奥古丝塔在脑袋里胡乱揣测着，一直低着脑袋避免和邓布利多对视。万一叫他看到老父亲目前所在地点可就不好了。
霍格沃兹这么好，奥古丝塔才舍不得老父亲一个人呆在阴森森孤寂寂，吃不好又穿不暖的纽蒙迦德。
人犯也该有人权的好吧！大冬天就一袭破衣，一张薄毯。奥古丝塔想想都要落泪了。
虽然她知道这是格林德沃自己坚持的，安妮就是给他添了衣物，他也不怎么穿，除非奥古丝塔一再要求。就像是自我惩罚。
这点倒是很奇怪。奥古丝塔怎么看父亲都不是那种圣徒式的人物。他有野心勃勃的同时也有远大的理想。为了过去的罪孽而忏悔？这实在有点难以想象。
父亲的言谈里可从不见他对自己过去的行径有什么忏悔之意。他认为那是通往未来的必经途径之一，顶多是遗憾功败垂成罢了。
那么他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奥古丝塔曾试探着问过，结果被敲了满头包。好吧，又是一个奥古丝塔不该知道的秘密。
麦格教授把小巫师们带到一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则在他们背后。
被人群注视着，奥古丝塔倒是挺坦然。她前世已经习惯了这场面。之前在泥泞小路里那不算，小巫师怨念的目光简直让她如芒刺背。
她顺势看了看天花板，她一直觉得那里有很强的魔力波动。当她抬头望去，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天花板上闪烁着点点星光。她听安妮讲过礼堂天花板上的星空，不过这哪有亲眼看到来得震撼？
敏锐的感知下，奥古丝塔知道那点点星光可不是什么简单物品，那是一个个魔力源。蜡烛悬浮起来就是靠这个支持吧。
但单单浮个蜡烛似乎不需要这么多能量供给，这大概是防御型结界，为接下来入学测试做准备的。
到时候是结界放下来呢？还是他们走上去呢？奥古丝塔开始猜测。
正想着就看见麦格教授往他们面前放了一个四脚凳，接着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奥古丝塔有些茫然，这是要干什么啊？难不成是vr？魔法界这么先进的吗？
就在奥古丝塔满脑袋冒问号的时候，尖顶帽子扭了扭裂开了一张嘴开始唱起歌来了，那声音完全可以用鬼哭狼嚎来形容。
“别看我外表破破烂烂，
我肚子里装的可是格兰芬多的智慧，
漂亮的帽子不少，有智慧的可就我一个……”
一串自吹自擂，声音还难听的过分。奥古丝塔不禁皱起了脸想捂耳朵。
等等，没准是什么提示道具呢！为了不错过重要信息，奥古丝塔勉强自己听下去。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不管你们是勇敢还是稳重，
是精明还是智慧，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分院帽的金睛火眼，
把我带到头上吧，
我会告诉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好吧，后面都没必要听了。奥古丝塔有种被愚弄的恼火。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什么火龙什么大章鱼，通通都是骗子！亏她期待了一整天，结果就是戴一戴帽子。
等等，这帽子刚刚说了什么？它能读取思想！危险了，奥古丝塔的脑袋里可是有个大秘密呢！这可怎么办？奥古丝塔瞬间紧张地脸色都白了。
感觉被愚弄的不止是奥古丝塔，不过其他小巫师气恼了一阵就开始庆幸起来。比起挑战火龙什么的，明显是戴分院帽来得轻松啊。
他们已经开始小声讨论起想去什么学院，放松得不得了。
反倒是一直老神定定的奥古丝塔开始慌了。
帽子唱完歌后，全场开始鼓掌。接着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卷。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道。
奥古丝塔紧张地心脏都快到嗓子眼了，不会她就是第一个吧？她名字开头就是a啊！
“哈尔森埃弗里！”
奥古丝塔长舒一口气看来是根据姓氏排序。她没有姓氏，如果不是出现在第一个那就该是最后一个了。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思考脱困的办法。
只见一个穿着考究的小男孩应声上去。只戴了一会，分院帽就高喊到“斯莱特林！”
他摘了帽子就矜持地向斯莱特林走去，斯莱特林长桌上也响起欢迎的掌声，不算太热烈也不算太冷淡。
奥古丝塔有听到詹姆在身边小声“嗤”了一声。
对了，点名？这又是一个不妙的地方。这分院仪式是不是有点和她犯冲？怎么她想做的事都叫它搅和了。还不如挑战火龙呢！
奥古丝塔本来想晚上把头发长回来，假装那个捣蛋的家伙不是自己。
奥古丝塔先生做的事和奥古丝塔小姐有什么关系？
但目前看来这个计划是要泡汤了。除非她不想要自己这个名字。
不过比起老父亲即将暴露，这点小事已经不算什么了。
接下来几个名字奥古丝塔都很陌生。
“西里斯布莱克！”
总算有个熟悉的名字。布莱克家族似乎有点特殊，奥古丝塔看到斯莱特林的注意力全集中过来了。原来他们看上去可是矜持得很，看人总是有点飘。现在倒是目不转睛了。
似乎西里斯有点麻烦，分院帽好一会才高喊“格兰芬多！”
全场哗然。
奥古丝塔被场面的变化搞得有点蒙，这是怎么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似乎是转眼脸色就冷了下来，格兰芬多也不见得多高兴，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也不见有人鼓掌。
还是詹姆看不下去，率先给他欢呼鼓掌，格兰芬多那边才渐渐掌声热烈起来。
接着就是詹姆了，一点也不意外的“格兰芬多！”他忙不迭地向格兰芬多跑去，急不可耐地要和西里斯庆祝一番。
小巫师们一个个上前，莉莉是格兰芬多，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看来这对朋友要受点考验了。
只一个分院仪式，奥古丝塔就对两个学院的剑拔弩张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哦，天！你怎么还有心情想别人的事？你自己就要完蛋了！快想办法啊！
然而对于摄魂取念，奥古丝塔只知道大脑封闭咒或许管用，可她还没来得及学呀！顶多知道个原理，难不成现学现卖？
不管奥古丝塔怎么抗拒，时间都在一点点流逝。等待的行列最后就只剩下奥古丝塔一个人。
奥古丝塔丧气的想，算了，暴露怕是避免不了了，只能看老父亲和邓布利多还剩下多少情分。可千万别加刑啊！无期徒刑再加，可不得成死缓了？
不行，还是得挣扎挣扎。奥古丝塔开始在脑海里从头到尾背自己前世吃饭的家伙。
已经坐在长桌上的小巫师们顿时骚动起来，一边小声讨论着一边紧盯着奥古丝塔。对于这个还没入学就搞了场大事的家伙，他们可是相当好奇他最终会到哪个学院。
高年级的小巫师也被新生们科普了一下奥古丝塔的奇怪之处，对奥古丝塔来了些兴趣。
天赋异禀的家伙？卢修斯转了转自己手上的装饰性戒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卢修斯感兴趣，斯内普简单介绍了一下他所看到的奥古丝塔的能力。
卢修斯听完后，饶有兴趣地夸了一句：“倒是个天才。”或许那位大人会感兴趣吧。
“奥古丝塔！”
被点到名的奥古丝塔下意识地往后瞟了一眼。很快很隐蔽，但也因此什么也没看清。
看到麦格教师催促的目光，奥古丝塔连忙上前坐到椅子上把帽子戴上。
帽子很大，这么一戴奥古丝塔连眼睛也一并藏了进去。
一戴上帽子，奥古丝塔就拼命在脑海里背前世的法律条例。她前世为了记住这些玩意可是背到废寝忘食，全然忘我。
“哦，哦！”奥古丝塔听到分院帽细声尖叫，“停下停下！你太紧张了。你这样我可不好给你分院。”
奥古丝塔一喜，居然管用，她可了劲地继续背。
分院帽细声细气地说到：“别这样，阿不思都告诉我了。别这么紧张。”
什么？邓布利多知道了！他知道父亲在霍格沃兹了？！
被分院帽这么一岔，奥古丝塔就忍不住往那方面想了一下。这下坏了，她努力想藏起来的秘密全翻了出来。
分院帽也被奥古丝塔脑袋里转过的信息流惊到了：“额，我以为你想隐瞒的只是自己的出身。这个邓布利多事先通知过我了。”
一时间，奥古丝塔和分院帽都静了一瞬，同时在意识里尖叫起来。
“所以格林德沃潜入霍格沃兹了？！”
“所以你原来不知道啊！”
完蛋，还是没藏住。
分院帽剧烈扭动了起来，恨不得长出脚来跑向教师席。
“这件事我必须要告诉阿不思！这太危险了！”
奥古丝塔连忙两边揪住帽沿，阻止它逃跑。
“等等！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黑魔王都入侵霍格沃兹了！小巫师们有危险！”
“不会的，我保证！爸爸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可是黑魔王！谁知道他有什么阴谋！”
奥古丝塔拼命转动脑袋试图再挣扎挣扎。
“爸爸他是来陪我上学的！”
“谁信啊！”
“你必须得相信！因为……因为他想见到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也是我爸爸！”
分院帽呆住了，也不再挣扎：“你说什么？！”
果然把它惊住了。任谁知道邓布利多曾经和他的宿敌有这么一段都会震惊的。
这给奥古丝塔争取了点时间，她连忙地把自己注意到的细节全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甚至连格林德沃看着她的面容出神的记忆也一并塞了进去，着重给分院帽看格林德沃的失意和凄凉。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得信我，爸爸不会做什么的，他只是太想见邓布利多了！他怎么敢伤害小巫师让他难过？”
奥古丝塔把格林德沃的所有异常都回忆了一遍后，自己也信了。没毛病！爸爸他就是对邓布利多念念不忘。
接着她哀求到：“先别告诉邓布利多，他知道一定会直接把爸爸关回去的。你得给他们点时间缓冲一下。”
奥古丝塔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心底一直掩藏着的对母亲的期待，和知道“父母”可能决裂的难过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把分院帽冲刷得一愣一愣的。瞬间被这情感带得共鸣起来。
奥古丝塔有什么坏念头呢？她不过是想要“父母”和好罢了。
分院帽好歹是被四大巨头共同加持过的魔法物件，它很快找回神智：“好了，你那点的小心思可别想瞒过我。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虽然刚刚奥古丝塔满嘴跑胡话，但记忆里那些温情却不做假。从奥古丝塔的记忆里来看，格林德沃虽有些新手爸爸的生疏但也算得上合格，对奥古丝塔可谓是尽心尽力。
也因为这么一点温情，分院帽倒是愿意给点机会听奥古丝塔讲一讲。
看分院帽没这么冲动后，奥古丝塔大喘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它暂时安抚住了，她脑袋烧得快焦了。
这下她总算有了时间慢慢梳理自己的思路，一点一点说服分院帽。
“首先，我一定是爸爸和邓布利多的孩子。不管是巴希达还是那些幽灵都说我像，这像肯定是指我和邓布利多。你看我俩的眼睛都是一样的。
再说，能进纽蒙迦德给我爸爸留下一个孩子和凤凰羽毛的人，世界上肯定不多对吧。邓布利多就能做到。
然后么，你看，我爸他们在高塔那晚一看就余情未了。要是真是正事他干嘛把我和西格蒙德都支开。”
有道理，分院帽很难不赞同。透过奥古丝塔的视角它能把两人的神态看得真真的。这表情，分院帽敢拿它千年多的阅历做保，这绝对有“奸情”。
但它还是不肯松嘴：“我可不管你爸爸怎么重新追求阿不思。反正他不能呆在霍格沃兹。这简直是拿其他小巫师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奥古丝塔把纽蒙迦德的记忆调了出来试图卖惨：“诶，你看看纽蒙迦德这么艰苦。我爸爸虽然被监禁了也不该这么虐待他。我保证我能看住他不让他出箱子的。同样是监禁，在哪不行呢？”
“你？你哪能拦住他？他要是想出来完全可以瞒过你。总之，他绝对不能在霍格沃兹久待。除非是阿不思亲自盯着。”
这可不行，奥古丝塔可还没摸透邓布利多对他们父女俩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万一邓布利多直接就把爸爸塞回纽蒙迦德那不就白搭了吗？
“不行，万一邓布利多由爱生恨直接处理了我爸怎么办？我不能冒这个风险！”奥古丝塔说的振振有词。
“阿不思才不是这种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这十一年里总共才见他三次，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好吧，这听上去是挺心酸的。分院帽也不好就这个再多和她争执。
“那你说怎么办？”
“我得先试探试探，看他对我爸爸是什么态度再跟他坦白。”
“那你要试探多久？”
“一个月怎么样？”
“一个月太久了，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三天也行，奥古丝塔也没指望直接说服它，只是希望能空出点时间好让她和格林德沃通通气，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三天后我还不去坦白，你就可以告诉邓布利多。”
交易达成了就该进入正题了。
对于分院，分院帽直接推荐：“斯莱特林吧，我看你跟那群小蛇一样精明。再合适不过了。”
“我才不要。赫奇帕奇！我要去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分院帽重复了一遍，“也不是不行，赫奇帕奇欢迎所有人。不过你确定？虽然赫奇帕奇没什么不好，但世人总对它有点偏见。我觉得你爸可能不能接受。”
“就赫奇帕奇，安妮就是赫奇帕奇！”
“哦，安妮，我有点印象，”分院帽回忆了一下奥古丝塔的记忆，“像她这么纯洁的灵魂还真是少见。既然你坚持，那就——赫奇帕奇！”
大多数教授可能此时还并不了解奥古丝塔的特殊。但被一年级新生科普过奥古丝塔的特殊的学生们就不一样了。
赫奇帕奇？！这个家伙哪里和平庸挂的上边了？
斯内普都觉得有点窒息，得亏他是在奥古丝塔前面分的院，瞧她都把分院帽弄故障了！
之前分院帽的剧烈挣扎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弄得分院帽反应这么激烈？
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恶作剧的一把好手，居然不是格兰芬多。分院帽是被整糊涂了吗？
詹姆他们更是直呼“不可能”！
邓布利多倒是松了口气，赫奇帕奇吗？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奥古丝塔会受到格林德沃的不良影响。
现在看来，至少不会是汤姆里德尔之辈了。
其他你可以不信，但赫奇帕奇没出过黑巫师你是可以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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