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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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袖剑，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卡尔仍然不敢一个人久呆。他知道对于萨科来说自己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雕虫小技，如果他的能力和游戏里一般，真想杀自己便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到皮城只有最后两天了，而且皮城警卫队也会有一支小队赶来。到时候专业的人来了，自己应该就不用怕了。
今天那个船长是德玛西亚人啊，那他手中的剑应该也有禁摩属性，怪不得盒子对他没什么影响，我可不能大意。卡尔回想着今天船长手中拿的那一把虽然简朴但是寒光猎猎的剑。
在甲板上走了一会儿，卡尔又走回到了酒吧。这里面似乎永远这么热闹，对于没有其他消遣方式的人来说，在这里听各式各样的故事再喝一杯啤酒，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卡尔仍然找到一个角落，藏在昏暗的边缘，无所事事地听着人们大声吹得牛和各种各样的故事，有的是编造的，有的则是地方传说。
很快，大范就叼着烟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他打着哈欠往里走，中间和卡尔对视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
“已经找到了。”
大范拿着一杯啤酒边走过来边说道。
卡尔闻言皱着眉头问道。
“找到什么了？”
大范拉开椅子，安稳坐好喝了一口酒，说道。
“失踪的三个人，一个在酒吧里的厕所发现了。还有两个在船上一个杂物间被找到了，两个人身上都有打斗痕迹，应该是同归于尽了。其中一个人身上发现了三把钥匙，一把是早上发现的那个人的，一个是死在就把厕所里的。”
大范看着仍然疑惑的卡尔继续说道。
“作案时间应该就是昨天下午和晚上，借着风暴时干的。两个单独的死者都是被人抹了脖子，在杂物间里发现了相应的一把匕首。杂物间的两个人一个比较壮，身上被捅了很多刀，另一个比较瘦弱的则是被活活勒死，现场是瘦的被壮的锁在地面上。”
“现场现在已经被处理好了？”
卡尔问道。
“对，因为本来就是搜查的船员发现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船长。等我们过去之后，确定了身份就第一时间处理好了。”
卡尔闻言，陷入了思考。
肯定不是萨科，他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被找到被普通人勒死的。不说他的那些法术能力，就凭他的身体素质来说，第一时间就可以抹了那个人的脖子。那么这应该就是障眼法了，后面估计还有动作，而且他可能看到了今天早上船长的表现，接下来很有可能针对船长，先把他做掉。
大范看着还没放下心来的卡尔，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怎么凶手都死了，还在害怕什么啊？”
大范的眼中似有一抹精光，他察觉到了这两天这个年轻人的异样。卡尔似乎并没有发觉大范的怀疑，他慢慢说道。
“如果我和你说，这是那个凶手的障眼法，你信吗？”
大范看着卡尔肃穆的表情，眯起了眼，思考着这一种可能性。
“你说的这种确实有可能，但即便如此，他还会再出手吗？能让别人替他假死一次，他已经可以全身而退。那么他应该也不会再动手了吧？除非他是...”
“疯子。完完全全的疯子。”
卡尔盯着大范慢慢说道。
“你怎么知道？”
大范同样紧盯着卡尔说道，他开始怀疑卡尔今早借他的袖剑是为了干什么。
总之大范的右手已经灭掉了烟头，轻放在腿上。
而卡尔闻言没注意大范的动作，而是看向酒吧里的人群。
“你知道很久以前的一个恐怖传说吗？孤独王子的提线魔偶。”
大范闻言摇了摇头。
“长话短说，就是一个孤独的小王子的魔法提线木偶，在小王子死后被黑魔法腐化，变成了以折磨人来获取快感的杀人魔。而他标志的行动标志就是他的小丑模样和小丑盒子以及诡异，刺耳的笑声。”
卡尔将印象中的小丑背景故事和他的盒子说了出来。看着大范陷入思考的状态，卡尔继续说道。
“他之前被逮捕过几次，但是每一次他都能从各个地方的监狱中逃脱出来。我相信这样一个恶魔不可能会死在一个凡人手里，也不会停止他已经开始的恶行。”
大范闻言喝了一口酒，已经有七八分相信了卡尔。虽然他没有听过这个传说，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这样的恶魔。他终于开始重视这一次出现的事情。
“那么他现在如果还要动手，目标就会是？”
“船上对他来说可能有威胁的人，或者给我们带来安全感的船长。”
卡尔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不对，只是先说出自己的想法。大范闻言又陷入了思考，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明天皮城的警卫队应该就会抵达了，那个时候他再动手的风险就很大了。如果他今天不动手那么之后就更不可能动手了？”
“那么他今天必然要动手了。”
卡尔说道，随着和大范的对话，也让他的思路更加清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萨科今天想带走的不仅仅是船长，而是这艘船上大部分的人。
“那我现在去跟船长说？”
大范问道，从卡尔嘴中听到这么多，他感觉卡尔对那个凶手的习性似乎很了解，于是他觉得接下来的行动还是要一起商量一下。
“你直接去说肯定是不行的。他的黑魔法力量可以很好地隐蔽自己，说不定他正在时刻跟在船长身旁的黑暗中观察着船长。他的行动会非常隐蔽且迅捷，很难对付。”
卡尔想着萨科的能力说道，真在现实生活中碰到这样的对手还真是棘手。更何况对于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卡尔和大范还是最后的黄雀，但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葬送在萨科这个螳螂手里。
这时大凡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开口说道。
“今天处理完杂物室里的现场的时候，我听船长的意思，好像是今晚还要在餐厅开一个晚会。这艘船从德玛西亚出发，现在马上到达终点皮尔特沃夫，而且还处理了一件谋杀案，今晚会很热闹的。”
“好嘛！连舞台都搭好了。那么如果想抓住那个恶魔，晚会，晚会前后我们都要在暗处跟着船长了。”
卡尔说道，今晚就是萨科想要的场景和时间。他看向酒吧内一个发着绿光的表，下午两点五十。
如果晚会七点开始，萨科和他们都有三个小时左右准备的时间。
“如果不告诉船长，船上还有谁能调动大部分力量？”
卡尔问道。
“大副。但是大副今晚应该要维持船上正常的运行，不会参加晚会。不过平时和我们这些佣兵交接联系的也是大副，我可以去和他联系。”
大范回想起那个高塔般的身影说道。
“好，我们先......”
卡尔慢慢将自己先想到的大概布置慢慢说出来，然后再由大范慢慢完善。商量好之后，两人便一起去寻找大副。
走出酒吧，一路上询问各个船员，在甲板下的驾驶室内找到了大副。
接近两米的身高，浑身都是大块的肌肉。如此深秋只穿着一个背心，脖子上戴着一块石头吊坠。他坐在驾驶室内一个大沙发上，管理着整艘船大部分的事情。
这样一个大汉和满是仪器和操纵杆的驾驶室实在是不搭。他和大范打过招呼后，就看向卡尔。
“我叫阿成。”
“我是肯。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大范没有说话，而是先看了看周围的船员。肯则皱着眉头看向大范，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肯起身打开了驾驶室里的另一扇门，示意两人进去。
这里面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床，还有一些个人杂物。
三人进来关好门以后，肯就示意大范说话。
大范便将关于萨科的事全部说出，并将两人的计划的简易版先告知了肯。肯能让船长放心地把船上大部分事情都交由他来负责，说明了肯不会是个泛泛之辈。
他听完大范的话，眯着眼看向两人，似乎不太觉得有什么危险。两人也已料到了这种情况，只能告诉他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做好准备应对完今晚这一夜，等到明天皮城警卫队的队伍来了就可以放心了。”
大副闻言终于是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真的不告诉船长？”
“真的不需要告诉船长，只要做好船长周围的防护就好了。”
大范说道。肯闻言点了点头。
见肯已经点头，大范和卡尔便退出了驾驶室。两人要去大范的房间，将有可能用上的装备都佩戴上。
虽然大范是一个人出来，但是携带的装备都很齐全，而卡尔作为一个新人，能用的大部分是一些辅助物品和杂物。如果真发生了战斗，卡尔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大范提供物品和保护好自己，并不需要直面萨科。
等到两人全副武装地出来，大范也接到了船长派人发的请柬。
“为什么我没有？”
卡尔疑惑地看着晚会请柬。
“只有二等票和一等票才会受到邀请。”
大范挂着一丝笑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