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变与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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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提尔要继续观察路西恩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呐喊声：
“主教大人命令大家集合了！主教大人让大家在阿得让教堂集合了！”
路西恩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惶恐，但是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好奇是瞒不过提尔的。
虽然没有办法窥视路西恩的想法，但是提尔基本上能大致猜到他在好奇些什么，估计是在好奇这个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吧。
破烂的木门被“咣当”一下撞开，要不是提尔闪的及时恐怕就被撞到了，不过这个屋子太小了，虽然提尔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但是路西恩还是察觉到了某种不对的地方。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究，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冲了进来，提尔认得他，他是约翰的弟弟艾文，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他妈妈的怀抱里呢！
他看到路西恩已经坐了起来有些惊喜，上前拉住路西恩的衣服，对他说道：
“路西恩大哥，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妈妈说你被亚伦黑帮那群坏蛋打了，还总是偷偷哭着，就好像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样。”
路西恩似乎没怎么仔细听艾文说的话，他看起来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现在好了，路西恩大哥你醒了！对了，刚才主教大人让我们去阿得让教堂集合，说不定是要给我们发圣餐圣水呢！如果幸运的发了圣水就可以用它来治愈你了！咱们就不用面对善堂医生那高昂的价格了！”
路西恩有些浑浑噩噩的被艾文拉着走了，他虽然看起来并不太想去，而是想呆在屋子里面平静一下，但是艾文也是经过了骑士训练的人，再加上路西恩伤病初愈，竟然就被艾文这么跌跌撞撞的拉走了。
在拉着路西恩跑向教堂的过程中艾文的嘴也没闲着，絮絮叨叨的跟路西恩说着：
“教会现在发圣餐和圣水可是一件稀奇事，妈妈说十多年前教会可是天天发这些的，只可惜那个时候我还小，完全没有印象……”
由于刚刚跟路西恩说话耽误了一些时间，艾文把他拉过来的时候广场上已经人满为患了，不过小艾文没管这些，拉着路西恩继续向前挤去，还回头对着他说：
“路西恩大哥，我们得往前挤挤，要是站在后面的话，发圣餐之类的可就没有我们的份了。”
艾文插队的行为让不少人愤怒的看过来，路西恩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挨揍了，但是这些人只是愤怒的看着，却没有动手，这反而让路西恩有些惊诧，这个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世界人们的素质这么高吗？
艾文看出了路西恩的担心，“嘿”了一声，故作老成的说道：
“路西恩大哥，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打人的，牧师大人们就在旁边看着，要是他们打人了，一会骑士大人们就过来收拾他们了！”
没有再给路西恩思考的时间了，他们已经挤到了队伍的最前方了。
教会门口站着一队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镶金边宽大白袍的中年人，他的身后也站着跟他穿衣风格很像的几人，再后面就是一些穿着银灰色锁子甲的士兵。
中年人看阿得让区的人似乎差不多都来了，于是上前一步高举起手中的画着白色十字架的徽章。
在他举起徽章的一刹那，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仿佛世界被人按下了静默键。
中年人高声说道：
“主的羔羊们！有一位邪恶的魔法师混迹在了你们中间，好在主为了拯救迷途的羔羊们让我前来鉴别，
请上前来，在圣光下见证你的内心，纯洁的人将会得到主的赏赐，邪恶的人将得到主的惩罚。”
中年主教刚说完下面的人群就是一片哗然，经过了教会持续几百年的不间断洗脑，除了暴风海峡对岸上的一些国家以外，几乎所有的国家平民都对魔法师畏之如蛇蝎。
因此在主教的安排下人们很快就站成一队从散发着圣光的圣徽面前依次走过，路西恩虽然并不情愿，但是他也不敢违逆看起来就很强大的教会，在人群的裹挟下慢慢前进。
最终在所有人都检查完之后，主教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他还是把莎莉曾经的几个邻居叫进了教堂，据说是为了更深层次的净化，实则就是审讯。
远处的提尔微微皱眉，原著中可没有这一出啊，他有些担心，但是并没有轻举妄动。
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在外面破坏一些教会的计划还没什么，如果真的狂妄到入侵教堂，那么教会就会教自己做人，哪怕是阿尔托最弱的阿得让教堂也不行！
因此提尔果断转身离去，路西恩在被抓进教堂以后他就观测不到了，与其留在这里担惊受怕，还不如去看一下疑似莱茵布置在莎莉实验室的那种血色瞳孔的大老鼠去。
……
路西恩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圣徽，身体也越来越紧张，虽然他已经给自己做过心里建设了，那个散发着光芒的徽章可能就是个手电筒之类的东西，但是离得越近路西恩越觉得这种徽章不像是科技侧的东西。
终于轮到他了，他上前一步踏进了圣光的范围，路西恩只感觉身心都是一片温暖，随着圣光的持续照耀，他的身上还飘起了一些看起来很模糊的黑雾。
这可把路西恩吓了一大跳，他在刚刚感受圣光之后就已经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的存在超凡了，现在自己身上又飘起了黑雾，难道是自己穿越的身份暴露了？路西恩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不过主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让路西恩过去了，这只不过是一些疾病被祛除的正常现象罢了，看起来这个平民应该是大病初愈，在圣光的照耀下祛除了一些残存的疾病。
路西恩身体僵硬的从主教面前走过，直到远离了主教才松了口气。看起来那个黑雾真的不是查看出了他穿越的身份。
直到这时他才感受到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这不是幻觉，一般大病初愈的人都会感觉身体很沉重，以长时间昏迷后醒来的人尤甚，路西恩两样都占了，他刚刚苏醒的时候几乎站都站不稳，每次呼吸都像是将要溺水的人挣扎着做最后一次呼吸。
但是在圣光照耀之后，他不仅呼吸通畅了不少，身体的虚弱都散去了不少。
这也更让他鉴定这是一个有着超凡的世界。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艾文推了推他，被艾文打断了思考的路西恩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这才注意到似乎是主教命令自己和其他的几个人去教堂里面接受深层次净化。
这让路西恩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路西恩穿越过来还没到一个小时，但是心情却像做过山车一样刺激。
迈着麻木的步伐，路西恩认命一般走进了教堂。至于逃跑？开什么玩笑，没看到旁边那些穿锁子甲的士兵们胳膊比他大腿都粗吗？
在路西恩进去之后，一个面向凶恶的男人带着他走向了教会的地下一层。
在让路西恩在一个桌子后面坐下之后，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先自我介绍下，鄙人洛克菲尔，宗教裁判所专职审讯师。擅长对付各种狡诈、顽固的犯罪分子。”
他将他凶恶的面庞几乎贴在了路西恩脸上，接着双眼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接着路西恩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像是一个第三者一般在看着自己的身体与这位洛克菲尔互动。
洛克菲尔皱了皱眉，有些遗憾的说道：
“真可惜，你的灵魂居然没有异变吗？灵魂似乎比正常人略强一点？啧啧，魔鬼可是很喜欢你这种材料啊，只是可惜应该是天生的，如果是后天增长的话我的功劳就有了啊，唉。”
他又接着问道：
“你与住在你旁边的女性贫民有没有过交流？”
路西恩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没有。”
他才刚来这个世界，怎么跟邻居交流啊！现在路西恩只祈求不要问有关身世的问题，不然他肯定会暴露。
好在这个洛克菲尔似乎也对一个贫民的身份背景没啥兴趣，教会早就把路西恩的身份背景研究透了，要是有问题的话早就给他抓起来了。
不过洛克菲尔也只是通过神术来审讯，没有动用私刑，因为在背景调查中，这个路西恩虽然没什么特别，但是他有个挚友约翰在杰弗里男爵那里进行骑士训练，要是被杰弗里男爵知道他动用私刑的事情，教会估计会把他交出去顶罪。
因此他尽管很不爽也没有动用私刑。
在又问了一系列与女巫莎莉有关的事情之后，洛克菲尔终于遗憾的放弃审讯，把这个对女巫一点也不知道的家伙送出了教堂。
路西恩有些呆呆地站在教堂门口，刚才的事情让他彻底确认了这个世界存在超凡，他也真正确认了这并不是他的一场梦境。
他不是身处在中世纪的欧洲，现在的他也不叫夏风。
“这是一个有着真正神术和魔法的世界！”
“你好，路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