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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始乱终弃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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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府被围,昭九辰立刻拉住褚长溪手腕想带他走,但褚长溪拒绝了。

“他不会伤我的。”

褚长溪面上未有半点情绪波动,落入月色的脸,玉白生辉似有淡霜,但眸光湛湛,语气似笃定。

昭九辰一愣,他都已经说了那么多,褚长溪竟还这么信任皇兄?

虽知道以皇兄对褚长溪的在意程度,确实不可能会伤他,但听到从褚长溪口中说出这句话,还是让昭九辰心中嫉妒的发狂,或许,褚长溪此番失忆,还是让皇兄近水楼台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位置了。

凭什么昭景煜可以有这么好的机会?

“好,九辰就在此陪褚公子等皇兄来。”

昭九辰面上装出温和苦笑,松开的手指垂在袖中的却缓缓捏紧,暗道:看来救丽王一事必须要提前行动了。

他在心中不免思索接下来要如何应对皇兄,但奇怪的是,护卫禀告完王府被禁军包围,他也给了眼色示意王府中人按兵不动,之后等待许久却不见有人破门进来。

他不由转头看向褚长溪,银白月光照满的庭院里除虫鸣鸟叫,没有其他任何动静,寂静寥寥空明,身边人姿容落月寒光甚是清冷,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似觉无趣,眼睫垂下,竟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喝茶。

昭九辰顿时摸不准褚长溪心中到底对皇兄是何想法,只好也跟着坐回去,安心侯着。

【主角做什么呢?】褚长溪边喝茶边问系统。

【在门口站着呢,似乎……不敢进来。】

系统都麻了,有些不确定的地甩出存档收录,画面里,夜色漆黑,只月光明亮照下,可勉强视物,整个王府院墙外,站了几层身穿盔甲的皇家禁卫军,声势浩大,雷霆万钧,将王府围的密不透风。

但站在门口的主角竟还是那身破烂青衣,浑身似湿透,衣衫鞋履洇出水迹仍在往下滴落,在他脚下缓慢的延出一滩深色痕迹。

暗色光线下,也看不清是不是血水。

昭景煜只垂着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紧闭的院门,明明只要推开就可以见到自己找疯了的人,但他垂在身侧的手明显在颤抖,似又害怕看见门内的场景,而不敢触碰。

“陛下,褚公子就在里面。”站在一旁的叶枫见帝王迟迟不开门,着急的开口说道。

陛下身上有伤,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找褚公子,压根没有时间医治,现在找到了,陛下却在这站着不动,再这么等下去,陛下身上伤就算不致命,血流干了怕也会没命啊!

叶枫心焦难耐,恨不得自己上手推门,“陛下,我们进去吧?”

“陛下!”

叶枫喊了两遍,昭景煜才有所反应,颤抖的手在夜色中僵了僵,随后神情恍惚的自问一般哑声问道,“他若不愿跟孤走呢?”

“他若……生孤气呢?”

“孤……要如何……”

昭景煜声音越说越无力,也越说越痛苦……

他想起多年前,他撞见褚长溪和三皇子出宫游玩的那一幕,那一年先皇南下,太子监国,怕行差踏错,他极为谨慎用心,每日不得空闲都在忙于跟大臣商议国事。但为了多一些时间跟长溪相处,他废寝忘食,总是争取尽快将政务处理完好去找褚长溪。

那一日难得空出的时间充裕,他早早赶回寰宫,却撞见三皇子来找褚长溪,他亲眼见他们去城外山上喝酒,他躲在暗处看见三皇兄在林中放飞萤火,在褚长溪仰头看飞舞的萤光时,三皇兄偷亲他侧脸——长溪没有躲开,之后也没有责问……

他的放任,让躲在阴影里看着这一幕的昭景煜浑身僵冷,心口霎时像被一只大手攥紧了拧着似的疼,疼的他无法呼吸,喘息都仿佛带着利刃划过心肺,一寸一寸剜他血肉。

在那之前,他是已察觉到长溪对他的冷落,同时也听过暗卫跟他报备褚长溪与三皇子走近,但那是第一次他那么直白的感观到褚长溪似在和别人花前月下,情意绵绵。

他虽不愿相信,不肯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于是慢慢的,他心口像被刀刃给彻底剜开,空荡荡的直灌冷风。

不仅疼,还冷,冷的彻骨,寒意蚀髓。

他甚至不敢上前去质问,去揭穿,他怕褚长溪就此跟他讲明,弃他而去。

那一晚他在两人背后的阴影里落荒而逃,明明夏日闷热,他却披了一身冷寒回宫,身体冷的僵硬,额角也一直冒冷汗,乍一看见人的汪庆立刻察觉到不对,慌忙要去喊太医。

昭景煜却拉住他手臂,满室的暖红烛火,照他唇色却极白,喉间哽咽着颤抖,“不必,给……给孤准备热水。”

汪庆被他这副悲痛欲绝的神色吓到,“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凉?”

昭景煜手指收紧,面色恍惚,“凉?泡泡热水,就暖了,就不会被长溪发现了。”

“殿下说什么?不让褚公子发现什么?”

汪庆急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但昭景煜眉目却骤然冷下来,暴戾大喊,“准备热水,快去!”

后来他在热水里把身体终于泡热了,才换上一身寻常衣服,脊背挺直,星目朗朗,对着铜镜牵起惯常的温柔笑意,一身衫静眉清,去见褚长溪。

褚长溪喝了酒,虽没醉意,但常年玉白冷容显而易见一片微红,眸光恍恍,容颜身形美像画中人,

“殿下为何还没就寝?”

他此次回来太晚,已至四更天了。

是与三皇兄缠绵时间久了吗?

昭景煜心口像扎进千千万万银针骨刺,一动就绵延不绝的疼,但他用力笑的和平常没甚区别,柔声道,“没有长溪在身边,孤睡不着。”

“那我哪日若不在,殿下就不能入睡了吗?”

“是啊,所以长溪不能不在孤身边。”

昭景煜嘴角牵起的笑容更深。

听他这么说,褚长溪要步入内室的脚步突然停下,烛火照出两人重影,被细风吹拂,翩翩轻摇,褚长溪转眸看向他,眼睫底下一双眼静如寒江冷月,仿佛落了薄雪,

“殿下应知,我应是不能时时都在殿下身边的,我若不在,殿下需顾好自己。”

今夜所见,如今再听这句话,真真像一把刀正中本就血肉模糊的心口。

昭景煜满脑中都是褚长溪会跟三皇兄在一起,会不要他……

脸上笑容再也牵不起来,他抓紧褚长溪的手腕,声音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颤抖和乞求,“长溪,你别离开孤好吗?”

“……”

褚长溪盯了他片刻,像是察觉到什么,“殿下今日怎么了?”

昭景煜瞬间反应过来,指尖一僵,如惊弓之鸟,立刻松手,“没,没什么。”

“真的没事?”

昭景煜重新牵起笑,掩饰道,“真的没事,就是太晚了,有些困倦,长溪,夜深了,我们去休息吧。”

褚长溪见他不说,便也不再追问,淡淡应了一声,就继续往房间里走。

后来睡下,昭景煜借着纱帘透过来的淡薄月光,隔空细细描绘褚长溪的眉目,褚长溪眼睛轻阖时,月色轻落的脸,仿佛寒玉生烟,清冷更甚。

他从眉骨描摹到下额,手指点到某一处突然一顿,瞳孔骤缩——那里是三皇兄亲吻过的位置。

虽然此刻那片肌肤仍是冷白如玉,没有丝毫遗留的痕迹,但昭景煜还是看的眼睛刺痛,眼眶涌出热意,片刻猩红,似泣血,他心中又疼又慌,他不停地想他要如何才能留下长溪,不跟三皇兄走。

那一段时日他日思夜想,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错,他要如何改正才能留下人,以致荒废了政务,不再似以前那般谨言慎行,三思后行,最终让人钻了空子,酿下大祸。

而长溪也在那之后,不顾他的恳求,真的弃他而去。

………

“陛下?”

叶枫见帝王自言自语几句话之后,就陷入沉思,不知想了什么,面上极为痛苦,他急得直跺脚,忍不住大声喊道,“陛下,褚公子在等您接他回宫呢!”

声音之大,终于引得帝王抬眼看他,只是那双抬起的眼睛里,戾气翻滚,衬着猩红如血,周边黑暗如滚滚黑雾,他浴血身姿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极为可怖,也极疯癫。

但他偏偏笑了一下,似含无限温柔,温声说道,“让他们都撤了,长溪看见这么多人,会不喜的。”

“孤一人进去。”

说完,昭景煜似生出力气,抬手推开门,院落静谧,只对正门敞开的那间屋子,灯火通明,红光甚过喜烛,铺落门前方寸光亮。

他一步一步向着那处光明走近,也向着他的神明走近,所过之处,滴滴血迹斑驳,像踏荆棘摘王冠,生出血骨花。

他没有迟疑,他似也不再怕。

他怕什么呢?

昭景煜心道,褚长溪要什么,他不能给呢?

……

“长溪……”

主角是在褚长溪手中茶水都冷了的时候,才踏进屋子,扑面而来浓郁的血腥气,走近了,褚长溪才看清,出宫门时的朗朗青衫已被剑划破出一道一道血痕,他身上也真的都是血,走过的身后也流成一条血路。

系统,【也亏他是主角,其他人这么折腾,早凉透!】

褚长溪放下茶盏,“………”

昭九辰见帝王这副模样,慌慌张张从椅子上起身,惊骇跪地行礼,“臣万死,不知皇兄这是发生了何事?”

褚长溪清晰的看见,主角看见昭九辰时那一瞬间,眼底骤然腾起的汹涌煞气和杀意,但转瞬散尽,看向褚长溪的眼睛里,一如往常温柔带笑,只是那笑容,衬他脸侧他自己都未察觉到喷溅的血痕,灯火下,鲜红颜色更艳,倒看着颇像个疯子。

“长溪,”昭景煜只冷冷瞥了辰王一眼,便没再理会,浅笑着对褚长溪道,“天色已晚,孤来接你回宫,下次你若再想和辰王叙旧,可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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