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仙人都爱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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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宿舍床上,苏弘生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查理得事情疑点很多,他的判断是有漏洞的。
如果查理的变化是因为他遗留在对方体内的力量产生了作用,为什么早不发挥作用,晚不发挥作用,偏偏在今晚,在棋牌社的活动上产生作用了呢?
要是说,是因为碰见了他,所以力量被激活了,那也不对啊!
他和查理是同班同学啊,上课的时候,几乎天天见啊!
因该是有个外部因素发生了变化,才导致查理的能力被激活。
那会是什么?
“苏,你怎么了?晚上输惨了?”
与苏弘生一样,戴夫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过他不是有疑惑解不开,而是激动的。
他赢了一晚上,赢麻了!
赢的钱,比他做一个月万用粉末赚的钱都多!
金钱的喜悦冲淡了一切,不过室友的变化还是被他发现了,毕竟朝夕相处,有感情。
室友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每天都比他先睡着,一直在床上翻身,肯定是心中有事。
“输点钱就输点吧,别放在心上,我今天赚了不少,可以借给你!”
苏弘生觉得,戴夫心情不好得时候,比心情好得时候,可爱多了。
幸亏他今天没有玩,要是真玩了,再输了钱,听见这话,肯定要被气死。
“你赚了多少?”
“你猜!”
“我不想猜,你赶紧说吧!”
“10金!”
“这么多!?”
经历过各种事件洗礼的苏弘生,已经摸清了异世界的物价。
一个中等家庭一个月的开支,也就5金而已,贫困家庭一年的收入都达不到10金。
10金,确实不少了!
“棋牌社一堆富裕家庭的少爷小姐,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附庸风雅,拿钱不当钱啊!”
“这玩意,还是风雅嗜好?”
赌博竟然是风雅?
苏弘生表示非常不理解。
要是异世界的赌博有什么花样也就算了,没准人家有特殊的历史,文化沿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问题是,这地方的赌博游戏,跟他穿越前差别不大,也是骰子、扑克,以及一些算是别出心裁的棋类赌博,围棋、战棋,押注输赢的,不过这种比较少,主流还是扑克。
这东西,怎么说也都跟风雅不沾边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棋牌社的活动,大部分都是异界人传过来的。”
“异界人?”
“对,就是植物界的原住民,他们自称风流雅士,就喜欢玩这些东西,咱们感觉也不错,有样学样,学过来的。”
“也就是说,那些游戏,都不是咱们自己研究出来的?”
“对啊,而且那东西,看起来就不像是咱们搞的啊,你看那个骰子,一个方块几个点,太简单了,咱们会搞这种东西?也就是那群异界人,会玩!”
苏弘生懂戴夫的意思,法师代表着异世界中最激进的一批人,一直在努力扩展认知的边界,同样也引领着潮流。
最前沿的,最吸引高端人士注意的,是新的法术,是新的魔纹装备,这些东西,都是很复杂的。
整个文化方向,是以复杂精致为美。
而骰子、扑克,包括围棋这种装置,都太简单了,不符合异世界的格调。
至于异界人,苏弘生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关于他们的资料。
植物界的原住民凭借强大的武力,与异世界建立了正式的外交关系。
双方出于各自的理由,合力打通了与植物界的通道。
然后所有植物界的原住民都疯了,包括那些动物。
植物界也因此得名,因为只剩下植物了。
在苏弘生的推测中,植物界应该有更准确的叫法,“仙界”。
而那些原住民,就是修仙者。
强大的修仙文明,在与“雾中世界”连通后,就宣告毁灭了,变成了法师的召唤世界,豌豆射手培育基地。
苏弘生一度这样认为,但经过今天的事情,与戴夫交流后,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那些棋牌游戏,都是“仙界”的东西。
没错,修仙者都爱玩牌,爱赌博。
至于为什么这样,苏弘生也不知道,反正事实如此。
现在这些属于“仙界”的东西,在雾界被保留了下来。
一种文化在传承,而这种传承,也意味着某种改变。
异界人喜欢繁复的东西,而为了附庸风雅,他们在玩骰子,在玩扑克,在玩简单的东西。
人心在变化,而人心,就是规则!
在规则变易的氛围中,戴夫的能力被激活了。
苏弘生一直觉得从传承石所获得的力量,与异世界的力量体系格格不入。
灵蛇冥想法、腾蛇呼吸法、斩潮六式,这些东西,会是修仙者的遗留吗?
比之前更大,更难以揭开的谜团,笼罩着苏弘生。
那个修仙文明,到底有没有消亡?
……
沙城之外,魔法的灯光驱散黑暗,照亮道路。
一列车队从远处驶来,青色的驼兽长这长长的鼻子,发出粗重的喘息。
两名穿着黑衣的男人骑在鳞马上,在车队前方领路。
“雷米大人,组织搞这么多黑漆漆的东西干什么?”
“哈利尔,不该问的别问!”
“我们累死累活,在野外搞了这么久才弄到的东西,连问问用途都不行了吗?”
哈利尔对雷米的回答很不满意,雾石不是容易到手的东西,这玩意都是出现在浓雾区,那地方不能久待,容易发生畸变。
所以他没有深入雾石开采区,而是领着兄弟们驱赶村民去开采,他们在外面监督,将畸变的风险尽量规避。
但尽管这样,依然有不少人死掉了。
一部分被畸变的村民搞死的,还有一部分石是自己发生了畸变。
天知道他们在监督开采雾石的时候,压力有多大!
而现在,付出了8名兄弟的死亡,他连组织搞雾石干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不让他问,他不服!
“你知道组织的规矩,我是为了你好!”
“什么狗屁规矩,我现在就想知道组织到底想干什么?”
哈利尔大声喊着,勒停了鳞马,整个车队也随之停止,大有雷米不说他就不走的驾驶。
雷米调转方向,抚摸着鳞马脖子上的鳞片,仔细打量着哈利尔。
哈利尔伸长脖子,愤怒地看着自己的上司,夷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