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心湖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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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个女人！”卢卡指着死不瞑目的女尸，说道：“你以为她爱你？想想你的长相，你长成这个样子，她会爱你吗？她一直背着你在外面胡搞！”
“还有这个孩子！”卢卡将孩子的脑袋摆正，让韦恩看清楚，说道：
“长得可爱吧！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是你的种呢？这是别人的孩子！”
“你每天累死累活，一直在养别人的老婆，养别人的孩子！”
“我是在替你除害啊！”
“怎么样？现在还有那么生气吗？”
卢卡放开了对韦恩的限制。
“C……你T……”
在消音声中，卢卡不得不关闭沟通渠道。
“大哥，我搞清楚你的老婆孩子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你以为捉奸容易？”
“我可是在替你干活！”
“费那么多功夫才搞掉奸夫淫妇，搞掉小杂种。”
“你竟然不领情！”
他有点不理解。
在渴望理解的期望中，卢卡再次按下“音量键”。
“我领你M……C……”
关闭沟通渠道，卢卡挠了挠头，他不得不承认，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已经宣告失败。
他要换个思路！
“韦恩，愤怒是没有用的！现在你只有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才能免受痛苦！”
“我说你M……”
“不说是吧！”
卢卡脚下的阴影活化，像细长的线虫一般，在地面游走。
游走的路径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变成成复杂的纹路。
纹路大体呈圆形，上面有很多点和不知名的形状。
令人瞩目的是，有很多可以辨认的，眼睛形状的图形，圆眼、细眼、猫眼，密密麻麻，让人感觉恶心。
地面上现成的血液循着阴影的路径铺满，殷红色的光芒出现。
这个在原警卫队队长马菲手中，需要四个人配合完成的法阵，卢卡一个人就搞得漂漂亮亮。
殷红的光芒中，男人的表情扭曲，肌肉颤抖，已经无法再骂脏话。
卢卡皱起眉头，双目无神。
精神的世界里，无数的信息从他眼前经过。
出生、哭泣、开心、结识、相遇、死亡，那是韦恩的一生。
在这些信息里面，卢卡也知道了韦恩愤怒，不跟他交流的原因。
他说的一切，韦恩都知道，但他不在乎！
他只想要个家，一个表面和谐的家。
至于里面的东西，韦恩知道自己难以获得。
而且有孩子之后，他的爱人已经很安分了，有时候迫于生计，也情有可原。
“百密一疏啊！”
“不过这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精神的世界里，一点蓝色汇聚，变成一只小瓶子，在卢卡眼前的信息流中轻轻一舀，便灌了满瓶。
现实世界里，卢卡手中凭空出现一只小蓝瓶，里面银光闪闪，细密的光点不停的旋转，像有星河在里面。
韦恩坐在板凳上，七窍流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卢卡晃了晃手里的小蓝瓶，看都没看韦恩一眼，推门离开了这件破败的房子。
阴影的力量退去，韦恩无法维持小学生的坐姿，彻底垮在板凳上，上身后仰，头颅歪曲，正好看着小孩的方向。双眼圆睁，像是在看着注定不会拥有的未来。
……
寂静无人的街道上，魔法的灯光提供着少许的光明。
卢卡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曲调轻松欢愉，能扫心中的沉闷。
卢卡很高兴！
搞死一名异界人，收获蕴含关键信息的“灵质”，计划更进一步。
这不仅是组织的幸事，也是他卢卡的幸事。
“异界人”计划向前推进，也就意味着，他离自己的小目标更近了。
更何况，执行计划，本来就是让人高兴的行为。
助人为乐，让人们从痛苦中解脱，还有比这更伟大的行动吗？
没有！
起码他卢卡没有见过。
自认为行走在高尚的路径上，让卢卡的心情更加欢快。
直到一块阴影突起，在他面前化成奇形怪状，张牙舞爪，冲着他的灵魂尖啸。
卢卡一脚踩碎阴影，暗骂一声：
“这些不让人省心的涟漪！”
同时他的心中也浮现出疑惑：自己怎么会被攻击？
作为一名“反生种”，从畸变中脱离，从新获得理智的伟大生灵，他是在黑暗中挂了号的。
黑暗不是他的敌人，心湖的涟漪也不应该攻击他。
除非，他被销号了！
卢卡驻足，凝神感知自己的血脉。
在血脉深处，他看到漆黑如墨的泥沼，翻涌的泥沼泛着嶙峋的黑光，几乎要夺取他所有的心神。
卢卡赶紧将心神收回，脱离难以探寻的险境。
“没有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扭头打量一圈，重新赶路。
无论是肉眼视觉，还是阴影方面的感知，都没有发现其他人，让他打消了他人作乱的猜测。
百思不得其解的卢卡，将受到攻击的烦恼迁于他人。
“没用的‘毒牙’！没用的马菲！竟然都被人搞死了！”
“现在还得我亲自出手！”
受到攻击是小时，但身份丧失的风险让卢卡慌了。
“反生种”的力量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依仗消失，他就与散塔林会其他普通成员没什么区别了。
“蝰蛇”博迪不会再器重他，成员不会再尊重他，他会丧失现在的地位。
他会变成那些自己以前不会用正眼看的人。
他害怕那种未来。
恐惧让他失去了应有的仪态，脏话从他嘴里发出。
“C！”
不稳定的心态让涟漪更加猖狂，变化的阴影越发强大。
将一个又一个的阴影踩碎，卢卡掏出了匕首。
他已经无法从容的面对涟漪的袭击。
单独依靠对阴影的掌控力对抗涟漪已经力有不逮，他需要再加上武器的力量。
血红色的光芒亮起，卢卡奋力将足有一人高的阴影撕碎。
呼！
呼！
战斗伴随着大量的体能消耗，他气喘吁吁。
剧烈的喘息反而让他的心情获得了稍许平静，涟漪的攻势随之放缓。
意识到不对的卢卡，抓住了须臾即逝的机会，逃也似地消失在街道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