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所有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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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把卡马找来！”
苏弘生答应一声，开始给卡马传讯。
传讯术：0级戏法，你用可以向施法距离内的一个生物并低声说出一段信息。该目标（且只有该目标）会听到这段信息并可以用只有你能听见的低语回复你。你可以隔着固态物件施展该法术，但你必须熟悉法术目标并知晓其就在屏障后方。
传讯术的施法距离本来很近，而且必须知道被传讯者的位置。
经过罗伊的教导和改良，如果升阶释放传讯术的改良版，就可以先在很大的范围内搜寻目标，然后再传讯。
随着法术的灵光熄灭，苏弘生向罗伊报告：
“抱歉，老师，我没找到卡马！”
罗伊没有说什么，开始亲自施法。
法术的灵光在空气中勾画出繁复的图案，像是展翅翱翔的鹰，一瞬间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老师，这不是传讯术吧？”苏弘生问。
“不是，是长距离通讯术，使用了矩阵技术，以后我会交你们的。”罗伊说。
“联系上卡马师兄了吗？”苏弘生问。
“等等吧，他一会儿过来。”罗伊看着苏弘生，郑重地说道：“苏，你说实话，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老师，我最近一直都在学院学习，什么都没有做过。”苏弘生答。
“以前呢？来云城后，来学院以前呢？”罗伊问。
苏弘生迟疑一下，说：“没有，以前也没有。”
他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杀死了卡山，他认为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更何况，卡山死了又活了，而且活得好好的。
“琴是竖琴手！”罗伊忽然说道。
“老师你知道？”苏弘生惊讶道。
“我当然知道，我可是一名大师，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琴以为我不知道罢了，我也乐意顺她的意，既然她想让我不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而已。”罗伊说。
“可是老师，我真的没做过什么。”苏弘生说。
“苏，这是很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涉及到全城人的生死，我知道竖琴手的理念，你们也不希望见到灾难发生。我说破琴的身份，也不是为了揭穿她，只不过想要告诉你，你不用避讳我，把你做过的事情告诉我，我不会害你的。”罗伊说。
“老师，你找我？”
这时候，卡马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苏弘生在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恩，卡马，你曾经向‘风男’效忠过吧？”罗伊问。
“是的，老师！”卡马说。
“那你现在把法术列表打开！”罗伊说。
“好的，老师，已经打开了。”卡马说。
“你大概浏览一遍，看看跟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罗伊说。
卡马看着眼前虚空，过了一会儿，说道：
“没有变化，老师。”
“法师之手，上面有吗？”罗伊问。
“有！”卡马答。
“彩虹喷射？”
“有！”
“幻景？”
“这个没有，老师。”
罗伊连续问了很过个法术，问得卡马头上都冒出汗来，才让卡马离开。
办公室就又生下罗伊和苏弘生两人，法术大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说道：
“还行，情况在可控范围内。”
“老师，这是？”苏弘生问。
“本来这种事情，是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但既然你已经参与进来，我就跟你说说吧。”罗伊开始向苏弘生解释。
每个异界人都会法术，天生的法术大部分都是0级的戏法。
如果想要进一步发展，常规的渠道就是向城主效忠。
当异界人宣誓向城主效忠后，就可以打开一种叫做法术列表的东西，进而学习到更高明的法术。
学习不是免费的，除了最开始免费赠送的任选1阶法术外，再学习其他法术的话，需要额外交钱。
这表面上是忠诚和知识的交换，或者金钱和知识的交换，实际上里面还蕴藏着另一种交换。
理智和混乱的交换！
法术是异界人对抗邪恶的武器，邪恶可以指恶化的人心，也可以指魔物、雾气以及夜晚。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多数时候，邪恶是比正义强大的。
所以在夜晚，法术会变质，会失效。
事实上，不光是夜晚，在白天，法术也是不稳定的。
能量不是那么好驾驭的，更何况，雾气无处不在，能量也被笼罩在雾气之中。
那么为什么没有听说有人在白天施法失败呢？
因为城主！
城主提供了代偿，他不光提供了知识，同时还提供额外的理性，用以对抗混乱邪恶的外界。
每个城市不仅为市民提供着物理上的防护，像是城墙、警卫之类的东西，同样还提供着心灵上的防护。
法术列表就是心灵防护的具现化。
它代表着理性，代表着规律的知识，代表着人心的凝聚。
法术列表还正常，知识还没有被篡改，就意味着屏障还在正常运转，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程度。
“苏，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可是老师，我确实没有做什么啊？”
“卡山是你杀的吧？”
苏弘生心中震惊，但在掩饰术的帮助下，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说道：
“老师，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苏，我的记忆也被更改了，只不过我不傻，事情并不难猜。我跟你说这个，也不是为了拆穿你，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不用戒备我，我不会害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个事情很重要，关乎全城的性命。”
“关乎全城的性命？”
“我也不知道夜晚和雾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奥术研究会里面有相关的研究资料，我看过一些。我不知道混乱是如何运转的，但类似事件的研究表明，莱夫去见你，是理智崩溃的征兆，而如果理智完全崩溃，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全城的人都要死？”
“是的。”
“那怎么办？”
“这要看你。”
“看我？”
“人不会坐以待毙，很多研究者认为，理智崩溃前，会试图自救。莱夫去见你，不仅仅是崩溃的征兆，应该也是自救的行动，你有极大的可能，是导致理智崩溃的导火索，而能不能阻止理智的崩溃，需要你和大家共同努力，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老师，我真的没做什么啊！”
苏弘生很坦然，他确实不认为自己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