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弗里曼大厦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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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看着坐在角落里的莱克,平静地说道:
“他说我们家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要不然怎么会被偷了东西都不敢声张,还反过来要给小偷钱。”
“后来我和妹妹都被关进了监狱,西维尔不堪忍受监狱的生活,一个月后就自杀了,我则苟延残喘,等到了转机。”
“你说,我妹妹的机会,要谁给呢?”
苏弘生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莱克坐在椅子上,已经不再试图解释,他也知道了自己现在发不出声音。
他试图从椅子上起身,但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琴没有等苏弘生回答,或者说,她也不指望刚才那个问题有答案,继续说道:
“当然,如何处置他的权力依然在你,无论你是杀了他还是放了他,我都不会管。”
“毕竟我们是竖琴手,不是散塔林会。”
苏弘生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莱克,良久,才开口说道:
“琴,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有得选的,他现在对我造不成威胁,所以我还愿意展现我的宽宏大量。”
“我不准备杀他,但他却是想要杀死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让他去弗里曼的魔纹工厂工作吧!”
“好!”琴应道。
然后将一个木制令牌递给苏弘生,又说道:
“你可以展现自己的宽宏大量,但所有的选择都有后果。”
“你放过了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他们会认为你软弱,会认为你的脑子被门夹了!”
“他们会理所当然地侵犯你,并通过你试探竖琴手的态度。”
“毕竟打你、杀你都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正义的伙伴必须要有更深沉的智慧,更强大的力量,更高端的技术,常人不可能全都有,但起码要占一样。”
“我看你对掩饰术的使用已经很熟练了,很好!”
“这张脸比之前那张好看多了!”
“我们有特殊的手段来识别伙伴,无论你长什么样子,但那些外围成员没有。”
“这是代表你竖琴手身份的令牌,牌子上面的字就是你的代号。”
苏弘生拿起令牌看了看,见一面的右上角刻印着竖琴的图案,其他地方则是铺满了繁复的花纹,但看不出什么意义,另一面则是用通用语写了一个词。
“兽?”苏弘生疑惑道。
“我起的,跟你很配!”琴回道。
“好吧!”苏弘生无奈道。
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项圈,递给苏弘生,说道:
“这是黑石项圈,可以限制佩戴者的施法能力,你可以给他戴上。”
“至于安排他进厂的事情,你可以去找乔,他会帮你的。”
琴之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让苏弘生领着莱克走了。
在去往弗里曼大厦的路上,莱克一直在感谢苏弘生,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并且一遍遍承诺,以后一定不会对苏弘生不利。
苏弘生没有跟他过多交谈,对于莱克的想法,以及他以后会怎么做,说不在意是假的,但也不值得他现在花心思在上面。
与乔的会面很顺利,在亮出令牌,说明身份以及要求后,乔说不过是一些小事,他会安排妥当。
并且表示想邀请他去杏仁路共进晚餐,增进下感情,全然不见那天负气出门的样子。
苏弘生谢绝了,独自离开了弗里曼大厦。
在从乔的办公室离开,
一直到走出弗里曼大厦的路上,苏弘生察觉到一些关注他的目光。
他谨慎地在城区内绕行,在数次进入一些人群密集的场所,同时更改自身的形象后,苏弘生从地图上确认甩掉了跟踪者。
之后,他来到了云城边缘的一座庭院。
院子不大,不到一千平米,红砖青瓦,看起来不豪华,但也不破败。
普普通通的一处庭院。
里面有一个小花园,四间小房子。
花园里面杂草丛生,似乎很久没人打理了。
苏弘生随便找了个屋子,将自己的一些东西放了进去。
这是竖琴手同盟在云城的另一个据点,不过已经空置很久了。
琴说他住在旅店太不安全了,就把这个院子跟他说了,让他暂住在这里。
苏弘生对于自己的武功一直无法习练,倍感苦恼,闻言便欣然答应。
至于之后对于弗里曼企业的行动,琴说暂时不打算让他参与,让他先好好锻炼自己,多看看书,了解下竖琴手同盟的理念、历史什么的。
苏弘生就这样在庭院里住下了,不时去城区里买些东西,打听一些消息。
为保险起见,每次出门,他都变换一套形貌。
……
十五天后。
日升路。
天气晴朗,各色魔法灯光闪耀着,仿佛要与太阳争辉。
街道上,密集的行人和小贩拥挤到一起。
小贩的叫卖声、魔能车的笛声、魔法的光辉汇聚成浓郁的烟火气。
日升路彩虹街,是云城知名的酒吧街,不少商界、学界的人士都来这里放松。
一处店面普通的清吧,正从里面传出阵阵悠扬的笛声。
店面门额上的魔能牌匾,似乎因为年久失修,显得有些暗淡。
如仔细看,依然能看到上面写着清石两个字。
里面五行六排,成半圆的形状,围着一个圆形的台子。
台下零零星星坐着安静喝酒的客人。
笛声悠扬婉转,让里面喝酒的客人,烦躁的情绪都平复了很多。
店里靠近圆台的一桌客人,正小声谈论着云城的时事。
“你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弗里曼大厦,炸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色短袖衬衫的男人,肩膀粗壮,咬肌发达,话里有显示自己消息灵通的味道。
“炸了?出生产事故了?”
旁边的女人身材曼妙,容貌清丽,穿着清凉,露出紧致平坦的小腹,一看就是久经锻炼的人。
“你知道个屁,那是弗里曼大厦,又不是生产车间,怎么出生产事故。”男人有些不耐地说:“听说是里面打起来了,好多人都被杀了,甚至包括高级管理人员。”
“怎么就不能出生产事故了,那个大厦里面不是还有个实验室吗?怎么就不行了?”女人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丽娅,奎,少吵吵两句,喝酒,喝酒!”另一个男人,穿着件青色的小衫,见场面有点激烈,赶紧劝了劝,又把话题扯回来,说道:
“具体什么原因,有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