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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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浮沉着桂花的香气。
门口有卖烤红薯的炉子，把周围的空气都烘炙得香甜，温暖。
温末季走上前去买了两个烤红薯，递给温瑜。
温瑜接过烤红薯，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比赛。”
“下个月15号，我应该要提前一周走。”温末季看着她。
温瑜点了点头。烤红薯还冒着热乎的气儿，她拿着烤红薯的手换了又换。
商际刚好背着书包走了出来，烤红薯摊前热气升腾，温瑜和温末季就站在烤红薯摊前，他们的身影好像也沾上了一点暖意。
“老板，我也要一个烤红薯。”商际走了过去，和摊主搭着话。
“商际。”温末季自然也看到了商际，走过勾住他的脖子。
商际看向温末季，微微一笑：“好巧。”
温瑜朝着商际挥了挥手，商际朝她点了点头。
老板将烤红薯包装好递给商际，说道：“六块。”
商际刚要掏出一张红色大钞递给老板，温末季就按住了他的手。“我请你吃。”温末季说着拿出零钱递给老板。
商际也没有推辞，三个就站在摊子前吃着红薯，时不时的搭几句话。
温瑜刚拿起吃了一口，眼镜上就糊上了一层薄雾。她有点轻微地散光和近视，所以有的时候会戴上眼镜。
她摘下眼镜，把手伸向对一边的人：“小舅舅，帮我拿下烤。”
她扭头一看才发现站在她旁边的是商际，商际面不改色的接过她咬过一口口、的烤红薯。
“怎么了？”温末季看着两个人。
温瑜在口袋里找着眼镜布：“眼镜起雾了，我擦一下。”
她擦完眼镜，看向一边的商际：“谢谢。”
“不用客气。”商际看着她说道，把她的烤红薯递给她。
正是放学的点，三个人站在烤红薯摊子前，就和活招牌一样似的，顺带的老板的生意都好多了，没一会就排了很多学生。
“阿际。”对面马路上方庭苇摇下车窗喊着对面的商际。
商际回头对两个人说着：“我先回家了，下次再见。”
“再见。”温瑜朝着少年摆了摆手。
商际迈步走向黑色的梅赛德斯车边，打开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上去。
“是你的新朋友吗？”方庭苇摇上车窗问着商际，看着他手里的烤红薯有些意外。不过，一个烤红薯而已，吃不死人，她也不管他这些小事，她倒是更关心他是不是交到了新朋友。
“嗯。”商际点了点头，没再多话。
“也别交了新朋友就不理知月了，你今天又没等她。知月，你要不要吃烤红薯。”商际手上的烤红薯闻起来确实有点诱人，方庭苇透过后视镜看了身后的聂知月一眼，。
商际皱了皱眉头。
“方姨，我不吃。”聂知月坐在后面柔声说道。
那种黏黏腻腻的东西吃起来最麻烦了，还不太雅观，她才不要。
方庭苇打了打转盘：“阿际，你今天不是运动会吗？累不累。”
“还好。”商际回着。
“阿际今天跑了第一好厉害啊，什么时候你能教教我跑步。”聂知月在后面插着话。
“我想外公那里的教官比我要专业得多，你想去吗？”
他回头看着身后的聂知月，问着她。
聂知月笑得有些勉强：“不用麻烦。”
“外婆，外婆。小舅舅给你买了烤红薯，还热着的。”温瑜和温末季拎着烤红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陈华仙脸色有些不好。
温瑜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走进里屋，就看见桌子上的一袋子水果，柜子的抽屉还没来得及关。
“她回来了吗？”谈起母亲这个词的时候，温瑜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波动。从小到大，都是外婆抚养着她长大。也许和老师见的面都比那个女人多得多。让她回来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情，拿衣服，拿钱，拿户口本。衣服早就拿的差不多了，她也不可能从外婆这里拿到钱，无非是回来拿户口本的罢了。
陈华仙揉了揉眉心：“刚走。”
“外婆，吃。”温瑜把暖和的烤红薯塞到陈华仙手里。
“好。”小老太藏下眼底的疲惫无力，拍了温瑜的手。
她这一生教过很多学生，却教不好自己的女儿，这种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一种沉重地打击。她一生要强，行事也让人挑不出错处。唯独在楚美秀这个女儿身上，她却无能为力。院子里的人谁都能在她背后指点上几声。
温瑜坐在地毯上，温末季敲了敲门。
她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温瑜给温末季腾了一个位置，温末季脱下鞋子坐在她身边。
“温小瑜，是不是在不开心。”温末季揪了揪她的脸。
“没有。”温瑜低了低头，说道。
“温小瑜，不要不开心好吗？”温末季叹了口气。
他是被六岁的时候被陈华仙从孤儿院领养来的，这些事他并没有什么插手指点的资格。他只是希望温瑜开心一点。
温瑜把头埋进臂弯里:“小舅舅，我有点累了。”
怎么可能不羡慕别人呢？羡慕别人的母亲，羡慕别人的父亲。
只是假装不需要而已。
“人要是没有感情就好了。”她哽咽着轻笑了一声。
那样，她就可以不用在乎了，在乎他们给她带来的伤害。
“温小瑜，每种情感都有它存在的必要，虽然有时痛苦，但是不全是坏的对吗？”温末季拍了拍她的背。
有时候就是这样，人类的韧性就在于，生活一遍遍的击碎我们，但我们依旧能够重铸自我。
每一次都是自我的破茧，自我的救赎。
“小舅舅。”温瑜小声地压抑地痛哭了起来。
“嗯，我在。”温末季回着她。
总有一样东西，值得你去勇敢无畏，或许是亲情，或许是爱情，或许是友情。每个人都在找着属于自己的答案。
“小舅舅，给我一张纸，我哭出鼻涕泡子了。”
“温小瑜。”温末季的语气带着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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