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压制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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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一役，不只奠定了黑羽堂在太湖的地位，同时也向背后的两个势力证明了自己。于是金誉商会在此战之后，又恢复了对黑羽堂的支持，尽管这完全是因为那个人，那个凭一己之力奠定此战胜局的人。因为金誉商会的起头，不少湖外的势力也开始向黑羽堂示好。
而这很大程度上也是听说了东山一战中，那个如战神一般的人。
可在他们与黑羽堂接触许久之后，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位还在疗伤。起初还能理解，可到后来，都过去一个月了，连个口信都没有，这让不少人都心生不满，拂衣而去。而黑羽堂的话事人，倒也并不是没有得到余寻苦的口信，只不过对于这些锦上添花的家伙，余寻苦只是说了一句：“不必理会。”
至于为什么余寻苦没有当面去说，而是传口信，一方面是不愿意露面，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被豫师镜这老头“软禁”了，只得在西山范围内行走，不得出岛。
而这就要从两个月前，那场东山防守战说起。
那一日，余寻苦陷入魔性，开始大杀四方，杀得三蛟水寨的众人心惊胆战，四散而逃。二寨主曹少善几乎嘶吼着，“开拔！”
可余寻苦听到了他的声音，如同恶鬼的笑容倒映在曹少善惊恐的眼中。余寻苦身法如电，杀上了曹少善所在的蛟龙船上，随后便是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逃啊！”不知是谁绷不住，率先喊了出来，随后蛟龙船上的水寇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跳下水，生怕晚了一步成那恶鬼的刀下亡魂。
“兀那小贼！休得猖狂……”人高马大的齐山扛着一把大砍刀从甲板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在余寻苦的不远处，还没等他说完，便见一把长刀已然贯穿了自己的脖颈，他艰难抬头，对上了那让他至死难忘的脸庞，冷若冰霜的脸庞上那双带着嗜血的凤目，看的他内心一阵惊恐。
“你……”想说什么，可没等他张嘴，余寻苦便迅速抽刀，随后一记横劈，毫不拖泥带水的解决了齐山。
“关兄，你我二人一起诛杀此獠！”罗奚双目通红，对余寻苦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点。齐山乃是与他并称水寨双小龙的至交好友，如今被余寻苦袭杀，这让他如何保持理智。
关年佑也不废话，“锵”的一声，将长剑拔出。他能看得出，今日恐怕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当下就决定与罗奚联手去对付余寻苦。二打一，而且还是两个二流甲等武人，在同仇敌忾的情况下，便是一流武人也该落了下风。
余寻苦也照样如此，只不过，虽然是被动防守，可是余寻苦也在偷摸着看两人的武学，伺机反击。
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是天衣无缝的，因为两人的心法并没有那么全能，罗奚会有几个呼吸需要调息，而关年佑同样如此，虽然错开了时差，可对于余寻苦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漏洞，因为在这几个呼吸间，他相当于独自面对一个二流武人，一流武人打二流武人，可是说并不费力。
余寻苦抓住了这个点，在逐步掌握了两人的武学路数之后，便假意大口呼吸，装出自己内力不足的模样，让两人的内心产生他活不了多久的错觉。虽然两人的进攻没有减缓，可是在内心已经松懈了。
虽然此时的余寻苦的意识几乎陷入沉睡，可是他前世二十余年的本能却敏锐的感到了这一点，在关年佑调息之际，余寻苦猛地挥刀，携着许些刀罡的长刀斩断了罗奚的刀，随后一记上挑，
割开了罗奚的脖颈。
“死！”余寻苦丝毫不给关年佑机会，欺身上前，身形一矮，挥刀斩断了关年佑的小腿，一招直突，长刀贯胸，将关年佑斩杀。
“死来！”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曹少善，抓住机会，祭出自己经过蛇毒淬炼的长剑，冲着余寻苦的后背便冲了上去。
这一招，余寻苦躲不开！
“轰！”曹少善感觉自己已经将剑刺进了余寻苦的胸膛，可下一刻，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而在旁人看来，则是一个不修边幅的老者突然飞了出来，一掌打在曹少善的脑门，将之轰飞出去，就是那一掌便已经将曹少善轰杀。
“杀！”余寻苦见到来人，也不去思考，而是直接冲了上去，想要挥刀砍他。可是衣角还没挨到，眼前一黑，他便已经昏了过去。
“我这是……在哪里？”余寻苦悠悠睁开眼，眼前熟悉的石壁，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西山。
“醒了？可做噩梦？”这时，一个老者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嘴角含笑。
“未曾……”余寻苦扶额，突然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似乎是陷入了魔性，听师父的口吻，那么他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他往常陷入魔性都会做噩梦，可是这一次为何没有做噩梦。
“原本，老头子并不想与你谈这些，可没想到，你竟然已经与他们有了接触，说说吧。”豫师镜虽然神态依旧悠闲，可是余寻苦还是能感觉到豫师镜的郑重，这恐怕不是件小事吧。可是师父口中的“他们”又是谁？自己怎么就与“他们”接触了？
豫师镜似乎看出了余寻苦的神态，想来是真的不知道，便轻叹一口气道：“你的魔性被西道教使用特殊的秘法压制了，虽然不会产生魔念，灵台也会清明不少，可是……终究是压制，而非根治。若是在这期间陷入魔性，在将来，那积压的魔念，便会一下子涌上来，冲击你的灵台。届时纵使真仙也难救。”
余寻苦听完，一阵心惊，他突然想起，若是让他灵台清明，那他只经历了一次，那便是心禅所说的“破解心魔劫”。难道是心禅那和尚？
豫师镜见余寻苦沉思，开口道：“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老头子只是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好心，给你搞了个这个，若是没有这秘法，老头子早就发现你的魔性了。”
豫师镜叹了口气，这魔性说小不小，说大又不大。若是现在他出手镇杀余寻苦，可以说易如反掌，那么魔性的隐患就解除了。
可是与大徒弟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年，两年时间，就算他再怎么教，也未必有人能达到一流。
而且对于余寻苦，他是满意的。余寻苦的天赋以及心境，那也是让豫师镜感到小自豪的。要杀余寻苦，他其实是不舍的。
他其实更想让自己的这个三弟子能够掌握魔性，若是能掌握魔性，那么这个三弟子的天赋以及武功心法都会得到不小的提升，这于余寻苦不是坏事。
“师父……”余寻苦思索片刻，还是将心禅找到自己并且帮助自己“解除心魔劫”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