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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8 西里斯的日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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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遭遇无脸妖怪》,里面千奇百怪的插图和令人惊心动魄的文字描写着实吸引住了我,让我不由得忽视了它其实是一本教材的事实。

课本的最后一个单元是解析魔法生物,其对于狼人的描述还算中肯,可对于吸血鬼的介绍却又少又离谱。其中有一栏专门介绍了防御吸血鬼的方法,叉子在某天抽风时,还专门去卡莉娜面前试验了一下。

结果自然是卡莉娜气愤地将那串跳着海草舞的大蒜全部抓住,然后切成蒜末放在面包里。

“看到了吗愚蠢波特?大蒜是这么用的。”她晃面包,不屑道。

床板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一大块,我惊恐地转过头去,却发现叉子正盘着腿坐在我的床边,还得瑟地扭来扭去。

“我还以为巨怪袭击了我。”我睨了他一眼。

叉子则直接无视我的阴阳怪气,推了推眼镜,神秘兮兮道:“嘿,真的成了!”

我一头雾水:“是我们上周看到的那对gay吗?”

叉子朝我丢了个眼刀,将一张羊皮纸地图从口袋中抽出:“是这个,活点地图,我可真是个天才。”

我扯着嘴角,无奈地笑了笑。

制作这份地图的主力分明是我才对啊!

叉子突然将他那双沾满糖霜的手搭在了我的双手上,语气激动的有些发颤:“噢梅林的!月亮脸!月亮脸居然厨房偷东西吃,没想到他也会吃夜宵,被我逮到了吧。”

他兴奋不已,可目光却落在地图里的另一个名字上。

“你确定你在看月亮脸?”我拿起地图,叉子的目光就像被粘在上面一样,久久不肯离去。

他白了我一眼,委屈道:“梅林的!我当然是在关注我们的好兄弟啦!”

莉莉的名字出现在三楼的女生盥洗室旁,叉子的眼神也紧跟着落在了那个位置。

“行吧,月亮脸居然去女生盥洗室吃夜宵。”我皱皱眉道。

叉子被戳穿目的,悲愤交加地瞥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说:“看破不说破嘛大脚板!诶等等,卡莉娜怎么也在这?还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人?”

我的目光飘过那个位置,心头不禁骤然一紧。几个斯莱特林的名字围绕着她们,让我不得不立马跳下床,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跑。

是一帮纯血统家族的人。

“哎哎你去哪啊?不是,就听了一句卡莉娜就跑出去了?还说我呢,自己就是个究极恋爱脑……”

身后传来叉子的抱怨声,我无暇顾及,只能拼命地冲出休息室,然后七绕八绕,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那间破旧的盥洗室门口。

现场的人分成两拨,卡莉娜和莉莉举起魔杖对着那几个斯莱特林,而那些斯莱特林们则在一步步靠近她们。

“身为斯莱特林的学生会主席,我们的波吉亚学姐居然和一个格兰芬多麻种交好,”为首的一个棕发女生轻蔑地扬起魔杖,“你是要给我们都扣五十分吗?学姐?”

卡莉娜唇瓣微动,那个女生的嘴突然从脸上消失,她只得一脸惊恐地跑开了。

“闭嘴吧,无脑的曼达拉,”她嗤笑一声,嘴角微扬,“下一个是谁?”

开局不利,对面的几个斯莱特林不禁面面相觑,神色古怪地对视一番后,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生被推了出去。

“噢看来第二个还是熟人,威廉。”卡莉娜冷冷道,这次她直接挥了挥魔杖,一条巨大的如尼纹蛇从她的魔杖尖钻出,贪婪而缓慢地向前爬行着。

剩下的人都后退了几步,威廉站在原地,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只是默默地盯住那条蛇,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

卡莉娜的双眸狭长而锐利,和她召唤出的如尼纹蛇像极了,面容冷峻。

“男生禁止进入女盥洗室,这点还不清楚吗?”在一旁的莉莉也握紧了魔杖,厉声呵斥,“我完全有权利因此给你们扣分和关禁闭。”

话音刚落,那群后缩的斯莱特林又开始低声嗤笑。

“还轮不到你说话!泥巴种——”

“雷电召来——”

一道强烈而锐利的闪电从天花板上骤然落下,直直地劈在那群人的头上。雷电将他们的头发炸得焦黑,厚厚的灰尘也铺在了他们的脸庞上,显得狼狈极了。

“现在都给我滚回寝室去!否则下一道就会把你们全都劈死!”卡莉娜吼着。起哄的斯莱特林们全部落荒而逃,而站在最前面的威廉却表情狰狞,紧紧咬着肥厚的嘴唇,无法移动半分。

莉莉打了个响指,声音清脆而锐利:“现在你也可以滚了。”

威廉恢复了自由,他想要张张嘴说些什么,却撞上莉莉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不得不乖乖闭嘴,慌忙地转身就跑,却不料被长长的袍子绊倒在地,只好连滚带爬地扑出盥洗室。

莉莉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原地,而卡莉娜却眉头紧锁。见状,我正要上前去问问她情况,却被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喊住了脚步。

“西里斯?”

雷古勒斯的黑发有些凌乱,神色复杂,慌忙地将卷起的袖口解开,试图再度放下它。

我心中一阵不安,遂立马上前抓住了他那只因慌乱而有些发颤的手,不顾他挣扎的动作,直接撸起那只袖子,却被一个巨大的黑色纹身给晃疼了眼。

那个狰狞、邪恶的黑魔标记正在他白皙而青筋暴起的胳膊上张牙舞抓地流动着,嚣张而恐怖的模样似是蓄意待发,随时能够将眼前的一切吞噬、消灭。

一种灭顶的绝望和心痛随之而来,我抓紧了他那只胳膊,别回头去,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瞥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痛楚和失望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我的心上,让后知后觉的痛感磨灭了瞬间的怒意。

“你先放开我,西里斯……”

“不要叫我!”我低声吼道,如此之近的距离能让我能从他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情绪失控、双眼通红的自己。

雷古勒斯挣脱开我的束缚,用力甩了甩那只被我抓得有些发红的胳膊,欲言又止。

望着那张与我相似的面孔,我仿佛看到了前几年的自己,在每次与他争吵后,都是这样的复杂神态,双眼不自然地眨来眨去,目光乱飘,仿佛这样就能躲过内心挣扎的情绪和翻涌的思绪。

“告诉我,你没有加入了他们,这只是你买的纹身贴纸好吗?”我的声音越来越不平稳,尽量敛了情绪。

我是在问他,可更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雷古勒斯神色凝重,眉头不展,却在与我目光相撞的瞬间,骤然变了脸色。

“不好,西里斯,你已经七年级了,我劝你尽快做出明智的决定,不然母亲和贝拉她们都会对你很失望……”

“我用不着这个该死的老太婆来对我评头论足!”我忍不住抽出魔杖对着他,痛心疾首道,“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沃尔布加的,也不是贝拉的,为什么要对别人言听计从呢?”

对,一定是她们逼迫他,他本心不会这样的。

我继续尝试找理由抚平自己马上要爆发的情绪,而可笑的是,连我自己都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理由和借口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突然紧紧地盯着我,神色忽明忽暗,“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祝你好运,西里斯。”

话毕,他便拼命地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还没等我叫住他,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黑黢黢的楼梯口处。

隔着一面厚厚的泥墙,我和卡莉娜靠在墙边各怀心事。

良久,我听到盥洗室门口传来一阵答答的脚步声,一声轻叹落下,伴随着那个我熟悉的轻柔的吻。

“你怎么在这?”

卡莉娜神色阴鸷,紧锁的眉头还是迟迟无法舒展。

看来是这面墙的隔音太好,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在门外爆发的争吵。

我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伸手抚了抚那皱成一团的眉头。

“没什么,你还好吗?”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语气平淡。

她眼波潋滟,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莉莉差点被人袭击了,这次可是在学校里面,西里斯,”她叹着气道,“我一直认为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所以总是劝她毕业后就来应聘助教岗位,但我没想到,这些四年级,比我们小整整三岁,居然能把那些脏话说的轻巧而骄傲,甚至还有人想用黑魔法。”

听到这里,我心头的忧愁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本想告诉她雷古勒斯已经加入食死徒这件事,到嘴边的话语却欲言又止。

还是先安慰好她吧。

“或许这也不是件坏事,甜心,”我朝她眨眨眼,“至少你和莉莉都有自保的能力,而且这次你似乎并没有受伤。我们快毕业了,早点接触局势、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对每个人都很重要。”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摊摊手。

“希望吧,”她的目光又落到了我那双因不安而交叉起来的手上,“那你呢?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在女生盥洗室门口思考人生?”

我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我路过而已。”

“拜托,你的背后都被墙压出深深的印子了,我又不傻。”她没好气地打了一下我的肩,睨我一眼。

我苦涩地笑笑,果然瞒住她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雷尔加入食死徒了,”我轻声道,“我本以为他会有点主见的,没想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遮遮掩掩,欲言又止,最后总是绕到沃尔布加身上。”

卡莉娜并没有多么震惊,而是淡淡地呢喃着:“很正常,现在斯莱特林几乎只有两种人了,一是加入食死徒的,二是准备加入食死徒的。”

话毕她无奈地吐了吐舌。

我的情绪有些上扬,不由得问她:“那你是哪一种呢?”

“噢我现在可举步维艰了,”她自嘲地笑笑,“想不到吧,一个崇尚伏地魔的学院的两个学生会主席,居然都没有加入食死徒的打算,现在到处都是骂我们的人呢,不过没有人会傻到当面和我对峙,除了刚才那帮巨怪一样的蠢蛋。”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鼻涕精,或许是他偶尔会出现在卡莉娜不经意间的话语中,或许是我一度十分憎恶他,我忽然对他来了些兴趣,遂问道:“那鼻涕……斯内普呢?”

她的神色有些波动:“可能是打算加入吧,不过至少他一定不会伤害我们。”

我不禁有点生气,她怎么总是相信鼻涕精会是一个好人呢?但回想起在我与她针锋相对的日子里,鼻涕精确实护了她不少,遂不再计较鼻涕精的问题,话锋一转,继续接上她刚才的话题,怜惜地说:“你不必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你免于纷扰,是我的责任。”

望着她有些期待却悲戚的目光,我顿了顿,继续摸摸她的脑袋,放缓声音道:“你男朋友还是很厉害的,甜心,毕竟论无声魔法,我就比你强多了,不是么?”

听到这里,她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凑过来依偎到我怀里,轻轻蹭了几下,像小猫那样乖巧。

我亦抓住了她那双温暖的小手。

“这可是你说的,”她轻轻浅浅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在吹牛,我该怎么罚你呢?”

我狡黠一笑:“那就罚我主动亲你吧。”

她羞红着脸打了我一下。

1978年的春天还在下雪,不同于往年那短暂而盛大的圣诞雪季,今年料峭的春寒来势汹汹,却又因裹挟着莹白的雪花而染上了些许温和的意味,让那赶尽春风的呼啸寒风都变得温柔起来,就连大家脸上被冻得红扑扑的红晕,看起来都像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我曾在卡莉娜的笔记本中看到一句东方俗语“瑞雪兆丰年”,可抬起头,我只看到陡然的四壁和黑黑的屋檐。

我用魔杖捏了个焰火咒,微弱的火光噼啪作响,星星点点的亮光跳跃着钻出魔杖,像极了麻瓜的烟花棒。窗外,鸟雀啁啾,扑棱着翅膀掠过树枝,惹得雪花簌簌落下,像是此刻悉数沉落到我心底的思绪。

我曾以为自己年少的锐气和勇敢会突破一切,曾以为活在当下才是人生之道,可那时我只有一个人,这样的想法虽有些不成熟,却无可厚非;但现在我身侧站着我的爱人,她似是牵着我的思绪,一路迤逦到未来和远方,让我不由得思考现实和未来,思考我们,或是她,究竟要谨慎到何种程度,才会选择一条不算太差的道路。

没有卡莉娜的西里斯只能看到起点,有了卡莉娜的西里斯则想要看到终点。

次日,我应邓布利多教授的邀请,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进行谈话。在我推开那扇门的时候,里面那张套棕色绒布的长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绿色的袍子,红、黄、蓝三色交错,大家都云淡风轻地吃着糖果罐里的糖,似乎这只是一场再也平淡不过的茶话会。

见我推门而入,叉子朝我招招手,我遂坐到了他身边的空位置。

邓布利多教授轻轻敲了一下桌板,推了推眼镜,沉静的目光扫视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然后打了个响指,厚重的大门随即被锁上。

似是透过那小小的镜片看到了他目光中的严厉,我不禁聚精会神地盯着他。

“相信你们已经对现在局势的危险有所察觉了,孩子们,”他缓了语气,却字字如落盘珠玑,清脆而掷地有声,“你们都是七年级的精英学生,无论是优异的成绩还是磊落的人格,都足以向我证明你们的优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这个黑暗前短暂的光明时期,你们需要肩负起和伏地魔对抗的使命,这也是我将你们召集起来的原因。”

沙发上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还有的则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叉子攥了攥拳头,另一只手握住了他身边的莉莉的手,月亮脸还是那么波澜不惊,虫尾巴则显得有些许不安,但也紧紧盯住了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眸。

“除了进入魔法部成为傲罗,凤凰社也是一个优秀的组织,在对抗黑暗的战争中将起到关键作用。所以我想邀请大家,考虑将加入凤凰社列入职业规划的打算之中。”

低声交谈此起彼伏,我则调整了呼吸,和叉子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继续全神贯注地听邓布利多教授讲话。

他剥开一块糖果塞到嘴里,语气轻松了些许:“当然,我并不需要你们今天就给出答复,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在newt考试之前,我在办公室随时欢迎你们的到来,但你们必须遵循保密原则,不能让其他人得知今天谈话的内容。”

望着缺少的一片绿色袍子,我心中有些泛酸,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谈话很快就结束了,三三两两的人陆续走出办公室,仅有不到十个学生留了下来。

“很感谢你们的坚定选择和过人勇气,孩子们,”邓布利多教授喝着柠檬汁,赞赏道,“作为这一级的首批凤凰社预备成员,你们会得到更好的发展与历练的。”

在听完邓布利多教授的叮嘱后,大家都排队在保密名单上签了名,我排在最后一个,而就在我写完名字打算离开时,邓布利多教授却叫住了我。

办公室里只剩我和他两个人,我不由得有些紧张。

“勇气不仅是敢于直面,还可以是敢于隐忍,西里斯,”他轻声道,“在战争中选择游走于黑暗和光明交界线处的人,就像走在一条细细的钢丝上一样,稍不留神便会粉身碎骨,毫无余地。”

巨大的挂钟发出沉闷的敲击声,须臾间,我也大概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纵然是一个斯莱特林,卡莉娜也不是懦弱的,至少对于爱人与朋友而言,她总是勇敢而执着。

“教授,如果您是要和我说卡莉娜……”我斟酌着说,“虽然必要时,她有勇气去做出如您所言的选择,可我并不想让她留在英国,太危险了。说不定到了危急时刻,我甚至会直接把她打晕,然后送回意大利去。”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我不止一次问过她这个问题,她给出的答复都是要和你待在一起,”他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卡莉娜说就算她回到意大利去,也会过得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她无法让你淡出她的生活。”

我不语,心中的思绪越来越混乱。

我该自私一回,将她留在我身边,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吗?

曾经在月亮脸面前斩钉截铁的答案和思绪翻涌的顾虑骤然开始动摇,将她剥离出我的生活并不像剥开橘子皮那样简单轻松,而是相当于活生生地将指甲剥离下来,生疼的感觉宛如在心上剜去一刀,留下xue淋淋和空落落的缺口。

我们的有两颗不同的心脏,可在一起时却有一样的心跳。

卡莉娜·波吉亚的名字已经镌刻在我的骨血里,而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也在她的灵魂中生根发芽。

或许这并不是一种自私,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就像共生的植物那般,离不开彼此。

“你总是说她不去倾听别人的真实想法,而是喜欢自己揣测,可你也有这样的问题,西里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或许真的离不开彼此了,你有没有去听过她的心声呢?”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像是远处高楼上的歌声那样飘渺,“就算你真的把她强行带回意大利,我敢肯定,她必然会觉得不适应,而后再跑回来。”

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站在我的角度来看,我为她计划好的未来,可谓安全而光明,可这样的未来里却并没有我自己,若是以她的角度去考虑,或许这并不那么美妙,我们已经成为彼此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没有她,我的人生将煎熬难耐、度日如年;而之于她,缺少了我,她也将在意大利度过摧心折骨的日子吧。

“我很爱她,教授,”我下意识地说,“我们都可以有无数种未来,但没有一种是十全十美的,于她而言,要么没有我,要么就可能没有命……我本宁愿她的未来没有我,因为能陪她走过几年青春,我就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可我们的爱发迹于青春,却不可能死在青春。”

世间有万千种不甘,而最疼的那一种莫过于将热烈的爱意覆灭于轰烈之处。

邓布利多教授转身敲了敲挂钟的玻璃,顷刻间,挂钟吱嘎吱嘎地分崩离析,一截楼梯露了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下来的则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什么叫你没有遗憾?你没有遗憾并不代表我没有。”

卡莉娜叼着一袋血,从楼梯上缓缓走下。

万千的思绪萦绕在心头,却终化为一句脱口而出的疑问:“你怎么在这?”

她有些怔住,遂扬了扬手里的血袋:“来取我的饮料,顺便偷听了我的男朋友要把我打晕的计划。”

我有些头疼地说:“不是我要把你打晕,是万如果真的打起仗来,你本来可以走,却因留在这里而出了什么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如果我走了,我就会后悔一辈子。看吧,既然无论怎么选,都会有一个人可能会后悔,而我又是个讨厌后悔的人,所以如果你爱我,你就不要选那个会让我后悔的决定。”

她轻轻走上前来,勾住我的脖子,眼波流转,语气轻柔却不容置喙。

“现在之于我而言,有你的未来才是最好的未来,西里斯。”

听起来很有道理,可仔细一想却也算歪理,但接下来落在我唇瓣上的那个带着侵略性的吻却将我的话语数悉堵住,它终结了我纷扰的思绪,只留脑海中骤然绽开的花朵,以及她的最后一句话。

有你的未来才是最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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