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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9冥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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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疗翼躺了一个月,身体就完全恢复健康了。其间,沙克尔教授多次来探望我并表示抱歉,我自然是选择原谅这位教学水平高超且关心学生的好教授,毕竟他又没做错什么,虽然他的课我学得并不好。

在我的恢复期,除了来自圣芒戈那每天两碗的苦楚魔药,西弗勒斯自己熬制的魔药也功不可没。庞弗雷夫人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很高兴,奖励了西弗勒斯一个“优秀学生”的称号,这让一直默默无闻的他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认可,当然,其中也出现了一些爱慕他的女孩子,毕竟沉默寡言,气质孤傲,能力出群的男生还是很符合一些女生“梦中情人”的形象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给小黑喂着芒果,莉莉笑盈盈地和我描述着一些学妹给西弗勒斯递情书时被拒绝的场景,我则对此深信不疑。

“我都能想象出他说了什么话,莉莉,”我笑着说,“他肯定板着脸,眉都不皱一下,然后告诉学妹‘这位小姐,如果你的脑子里没有长满芨芨草,我劝你还是不要把时间耽误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你说对不?”

莉莉拼命点头:“就是这么说的啊!哎,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毕竟我们将来都会结婚和成家,西弗和女生的交流很少,我不希望他变得孤独。”

我沉默了,从我见他们的第一面起,我就能察觉到西弗勒斯对莉莉的感情,就连米兰达也看出西弗勒斯喜欢莉莉。不过不同于波特那明目张胆的追求,西弗勒斯的爱更为克制和隐忍,他就像莉莉这颗恒星身边的一颗小行星,一直围绕着她,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虽然莉莉似乎没有要接受西弗勒斯的意思,我还是试探着问道:“莉莉,那你觉得西弗勒斯怎么样?”

她被问得有些懵:“当然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啦,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心中大概已经有了答案,有距离感的爱意终究还是归于友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不破坏这份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平衡。

“没什么,就是也想给他物色女朋友了,”我云淡风轻道,“我明天就能出院,这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

莉莉欣然答应了,并把她的一摞厚厚的笔记留给了我。

或许是这段时间睡得太多,今晚我并没有多少困意,于是打算熬个夜,把莉莉的笔记都看完。

小黑在旁边安静地陪着我,我无聊地摸了一把它的毛:“为什么莉莉不喜欢西弗勒斯呢?是不是西弗勒斯表现得不够明显?她难道喜欢热情的类型?就像……”

我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个名字:詹姆·波特。但我急忙否定了这个想法,太荒谬了,莉莉怎么可能看上那个穷追不舍的自大狂呢!

小黑没能得到答案,有些不满地“汪”了一声。

我继续说:“没什么啦,我只是想到了波特,你说他矛盾不矛盾,几乎天天追着莉莉,然后呢,又不改变自己。他这么自大幼稚,莉莉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话毕,小黑又叼起了一块芒果。

我又想到莉莉说我们都会结婚这句话,于是开始感慨:“也不知道未来谁会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娶到我这样的大美女。”

小黑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继续碎碎念:“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呢?我也不知道,但是首要条件一定要是长得帅,其次是要聪明,不能只馋我身子……”

小黑直接愣在了原地,我有些不满地拍了一下它的脑壳:“干嘛,我说的有道理啊,像我这样的花容月貌,完美身材,难道不是理想型吗?”

小黑摇了摇头,我生气地朝它扔了一个枕头,然后继续看莉莉的笔记。

早上再次醒来时,我竟然躺在了床上,被子也安安稳稳地盖在了身上,难道是庞弗雷夫人把我扶到了床上?带着这样的疑惑,我离开了医疗翼,但并没有找到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昨天就出差了,”一位年轻的护士说,“我没有去过你的病房,或许是其他护士?”

我谢过她,然后回到了久别的公共休息室。

我刚走到门口,一阵礼花和响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推开门,西弗勒斯抱着一束鲜花朝我走来:“欢迎回家,卡莉娜。”

米兰达和约翰森继续放着礼炮,其他人也用温暖的拥抱把我簇拥在了中间。

我幸福地笑了,在这里,我可以永远找到“家”才有的归属感。

我大声说:“我要窒息啦!大家!”

我出院的时间正好赶上复活节假期,在长达两周的假期里,我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我看到我的父亲坐在轮椅上,出现在霍格沃茨的谈话室里时,我心中的不耐烦已经远远超过了疑惑。我并不想知道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因为在他的人生意义里,从来都没有“为了我”这一说法,甚至在我母亲还在世时,他的心中也没有“为了我们”的想法。

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谈话室,里面有几位董事会的成员——卢修斯·马尔福和奥赖恩·布莱克,还有一位我从未见过的女性,她站在我父亲身边,看到我的时候,她有些微微惊讶,继而又换上了衣服一副让我反感的表情:轻视,怜悯和不屑。我不知道她是谁,只觉得她的目光让我十分不适,于是不再看她,转而环顾四周,布莱克家的两位少爷也坐在谈话室里。我应着邓布利多教授的招呼,坐在了西里斯·布莱克的旁边,我父亲的正对面。

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先开了口:“那么,今日这个简短的座谈会,是要和大家一起商讨一下关于学校下一步建设的问题,我们请到了布莱克先生和马尔福先生两位董事会成员,也有幸请到了最近与英国魔法部建立友好关系的,意大利魔法部部长波吉亚先生,当然,还有三位在读的学生,可爱的孩子们。”

邓布利多教授并没有介绍那个陌生的女人,她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但也只能暂时作罢。

马尔福先生和布莱克先生侃侃而谈,其中马尔福先生提到了关于伙食的问题,他认为学校应该给学生提供更多的水果。

“我在上学时,经常会被抢水果。”马尔福先生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用自己的经历结束了他的提案。

“马尔福先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西里斯·布莱克点着头说,“我来学校这么久,吃过最多的水果还是别人给我的芒果。”

布莱克先生则认为学校在招收学生时应该更注重他们的血统,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我旁边的西里斯·布莱克明显地“哼”了一声,十分不屑,而雷古勒斯·布莱克则是表示了赞同。

父亲没有参与他们的发言,而是一直皱着眉一言不发,我以为他就是个来凑数的,毕竟意大利魔法部也管不到英国的事情。直到布莱克先生说完之后,我的父亲突然缓缓地开口了。

“我认为贵校应该加强家校沟通,比如让管理员每周对每个学生的行为进行评价并寄送到家长手中,这样有助于家长帮助学生更好地成为他们应该成为的样子。”

他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然后冷眼等待着其他人的表态。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我心中却只觉得无与伦比的烦躁不安。难道一定要掌控我才能罢休吗?从德姆斯特朗逃到霍格沃茨,我就是为了摆脱家族的监视和禁锢,没想到最让我讨厌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冷冷地说:“我反对,父亲。在我的印象里,似乎没有法律规定过学生应该成为怎样的人吧。如果您这么热切期盼和学校沟通的话,您为何不自己来上学呢?恕我直言,我想,如果您的提案通过的话,霍格沃茨估计就只有两种结局了:管理员被累s,或者逃学率大大增加。”

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他们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会公然顶撞我的父亲。父亲气得发抖,他身边的女人则是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边瞪着我。

我想我大概明白他们的关系了,只是我也没想到,父亲会不顾家族的诅咒,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

邓布利多教授见气氛不对,于是打了个圆场:“各位肯定都很忙吧,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这个座谈会,我表示由衷的感谢,不如下次,我们再通过双面镜继续交流?”

在座的人纷纷离场,我和邓布利多教授、马尔福先生和布莱克先生打过招呼后,也离开了谈话室。西里斯·布莱克似乎要和我说些什么,但我还没来得及理他,那个女人就先叫住了我。

“卡莉娜·波吉亚,”她盯着我说:“我不管你和你的父亲有多大的矛盾,我希望你知道,他是为了大局,而你的任性妄为终究会害了你自己。”

我也丝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是你为了钱而想要得到的大局吧?”

女人有些恼羞成怒:“校长在那边,我劝你最好还是对我尊重一点。”

我冷笑着说:“你配?”

女人不愿再和我斗嘴,于是丢下了一句:“你上课晕倒进医院的事迹我听说了,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同学却只有你受伤了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这么招摇和叛逆,肯定少不了报应呢。”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女人的嘴角流着血,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你……你竟敢……”

我上前一步扯住她的头发:“你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我也要告诉你,巴掌不扇无辜的脸。如果你再不说好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会s得很惨。”

我用纸巾狠狠地抹去了女人嘴角的血,然后看着她一边瞪着我一边狼狈不堪地走远了。

不知为何,虽然狠狠教训了这个出言不逊的人,也驳回了父亲那个变态的提案,我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丝毫没有之前胜利的那种快感。我默默叠好了那张沾血的纸巾,想着以后万一有需要的时候,就能直接用扑克牌杀掉那个女人了。

“刚才不是挺勇敢吗?怎么现在蔫了?”

西里斯·布莱克正站在我身后,显然他目睹了一切,此刻正挑着眉问我。

我心情不佳:“关你什么事。”

他笑着朝我走来。

“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是如果你愿意抬头看一眼我的好父亲和好弟弟,你或许能明白我为什么来找你了。”

我抬头望去,奥赖恩·布莱克正和雷古勒斯亲昵地聊着天,父子二人见面格外亲,而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远的西里斯·布莱克。

我干笑了几声:“你的意思是,我们同病相怜吗?”

他摇摇头:“显然不是,我并不认为和他们切断联系是一种‘病’。”

我第一次认同了他的说法:“我赞同。”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然后把手揣到口袋里,漫不经心道:“你要杀了那个女人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

布莱克难得有些忧郁地说:“我也不知道。”

我疑惑地转过头去:“你不知道什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然后朝我这边歪了一下头:“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你动手之前就杀了她。”

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冷静而简单地说:“我谢谢你的好意,但别多管我的闲事,布莱克。”

话毕,我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心情的烦躁让我迫切地希望一个人呆一会,而在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又走到了医疗翼外面的小花园。

说起来,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小黑,它去哪里了?

我有些担忧地蹲下来呼喊着它的名字,果然不一会,它就从草丛里钻出来了。

漆黑的它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我很难辨认出小黑的身影。但当我看到小黑在我面前站定时,我心中的不悦全都一扫而空。

这个在我卧病在床时期陪伴我的小动物,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成为了我无话不谈的好友。

“小黑,这几天都没见到你,妈妈好想你,”我搂着它,“我今天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

小黑安慰地舔了舔我的脸,我则委屈地向它诉说了我今天的遭遇。一人一狗相互依偎着,坐在花园里,仿佛此刻宇宙中的一切都消失了,时间也静止了,万籁俱静中,只有我在倾诉衷肠的说话声。

突然,不远处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和小黑的相处。我握紧魔杖,循声望去,居然是掠夺者们。

“真是稀客啊。”我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反正见到他们一定没什么好事就对了。

波特没有和我顶嘴,而是有些着急地问我:“波吉亚,你看到大脚板了吗?”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当然没有,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谈话室门口。”

波特说:“我知道,那里我们去过了,但他不在,奇怪,他这段时间分明经常来这里的,今天怎么……”

他的目光落在了小黑身上,脸上的焦急瞬间一扫而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诶,波吉亚,这是你的狗吗?”

我更一头雾水了:“你在乱叨叨些什么?还有,你是不是想偷我的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话毕,我举起魔杖,将小黑护在身后,转头说:“小黑不怕,妈妈不会让你落到这帮怪叔叔手里的。”

话音未落,对面就爆发出了一阵狂笑,不同于以往的嘲笑,今天的掠夺者们笑得格外开怀,格外灿烂。波特像发癫一样,笑得躺在地上打滚;佩迪鲁放声大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就连卢平也不再捂着嘴笑,而是笑到颤抖。

“哎哟,这简直太酷了,真的笑死我了。”波特笑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牛还是你牛啊。”

我嫌弃地看着群魔乱舞的掠夺者们,他们就像被下了咒一样,笑得没个人形。波特已经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了,剩下的两人也笑到快断气了,我逐渐开始有点恐慌,难道是布莱克的失踪让他们受了大刺激,开始变得喜怒无常无法控制?要是这样的话,那第一个遭殃的肯定就是离他们最近的我和小黑了。

于是为了保证我和小黑的安全,我只好试图帮他们平复一下心情:“那个……请大家别再笑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没想偷我的狗,又找不到布莱克,要不我帮你们去找找?”

波特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稍微收敛了一下他的情绪:“哈哈,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他去哪里了,走吧兄弟们,哎哟,太酷了,太酷了,谢谢你啊。”

三个笑得走不直路的人一边和我告别,一边勾肩搭背地离开了花园。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不禁感慨道:“感情真好啊,他们四个,找不到朋友都能变得精神失常。”

小黑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继续感慨:“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之间并不只是友情,而是产生了互相依赖的爱情?哎呀,好劲爆,我要去给米兰达他们说……”

小黑:“……”

又过了一段日子,帕金森先生来信说他夫人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但因为听说了我进医院躺了很久的“事迹”,他们决定亲自来学校看我一趟,顺便给我带来几幅夫人新画的画作。

我们约定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见面,这一天我早早地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后,我在餐桌上顺了几个南瓜饼,焦糖布丁和两瓶蔓越莓果酱,这些都是我觉得食堂里最好吃的东西,想带给这对夫妇尝尝。无论出于什么,他们总归是比较关心我的,至少,也比我那亲生父亲关心的多。

在酒吧见到他们的时候,帕金森夫人显然没有了之前郁郁寡欢的状态,而帕金森先生也是神采奕奕,见到我的时候还朝我热情地挥了挥手。

“卡莉娜,你的身体好点了吗?”帕金森先生递给我一盒金色盒子的补品,“把这个拿回去吃吧。”

我笑着收下了补品:“谢谢你,杰弗里叔叔,我感觉好多了。”

帕金森夫人微笑道:“这就好,卡莉娜,我最近画了两幅新的画,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拿走。”

话毕,两张和我半个人一样高的画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其中一张还是意大利海边的景色,而另一张,上面则画了一只宽扁而中空的石头盆子,琳琅的宝石精心点缀或镶饰在盆子四周,让它看起来更加神秘和美丽。

“你好像很喜欢冥想盆的这张画呢,”帕金森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我,“也确实,这张画花了我很久的时间,画的时候,我就在不停地默念着‘冥想盆,冥想盆’,噢,我本来就想把这张画送给你。”

第六感告诉我,这张画绝对不简单,画里很可能就藏着帕金森夫人的秘密。

我莞尔一笑:“这两幅我都很喜欢,夫人。”

帕金森先生笑了:“那就都拿走吧!卡莉娜,放到你的寝室里,想家的时候就看看这画——多么漂亮!就像回到了西西里的海边一样。”

我们又谈了一些生活近况,得知魔法部最近忙得吓人,据说是几乎每周都有别的国家的魔法部部长来英国交流,而前段时间,他们刚送走了意大利魔法部的部长——我的父亲。

夜幕降临,我不得不和他们告别回到学校。事实上,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一探画作的秘密。他们将我送到学校门口,直到看见我的背影消失在大厅中,帕金森夫妇才幻影移形离开。

我并没有直接回到寝室,而是直奔八楼的有求必应屋。在一间密闭而昏暗的房间里,我将那副画着冥想盆的画挂起来仔细端详,果然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上下跳动的字母“k”,我用魔杖轻轻点了一下那个位置,又想起帕金森夫人的话,于是在心中默念着“冥想盆,冥想盆”。

一道白光穿破画框照亮了整个房间,眼前的画也变成了一只和画上一样的盆子。这是一个浅浅的石盆,盆的边缘雕刻着如尼文和奇怪的符号。我将那些如尼文翻译成英文,得知我需要将记忆投放到盆中,然后碰触到冥想盆里的物质,就会进入那个记忆当中,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这个记忆中出现的人不能发现我的存在的,我就相当于一个透明的旁观者。

怀着忐忑而紧张的心情,我将那块蓝宝石从脖子上取下来,然后扔进了冥想盆里。盆中瞬间出现了明亮的银色物质。

我闭上眼睛,将头埋入了冥想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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