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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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听到许菌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目瞪口呆地看着骤然出现的许菌,脑子里还未做出判断,一质问头秀发已被许菌扯散,拽在手里,自己稍一挣扎,头皮就扯得生疼。
许菌怒火冲天,啪啪啪对着凝烟狂扇耳光,嘴里痛骂:“你这只白眼狼,在我面前装可怜,说谖儿欺负你,我好意带你到我家,与我同吃同住,你却在背后如此中伤我!看我今天不撕拦你的嘴,叫你以后都不能乱咬人!”
她越说越火大,下手越发狠了,只可惜是个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千金小姐,打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若谖见状,脱了一只绣花鞋奉上。
许菌惊诧地瞪圆了眼睛,问:“你给我一只臭鞋干嘛?”
若谖嘴角抽了抽,道:“我也希望是只臭鞋,这样抽起凝烟的嘴巴子才大快人心。”
她目光一转,盯上了刘康的一双大脚,狞笑着穿上自己精致的绣花鞋。
二皇子见她不怀好意,整个人往后缩了几步,仍维持着皇室威严道:“你想干什么?”
若谖搓着手奴颜卑膝道:“想借二皇子的臭鞋一用可好?”
二皇子干脆利落道:“不行!”
若谖立即变脸,小腰板挺的直直的,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道:“又不是要你的脑袋,拒绝的那么快干嘛!小气的家伙,一点都没有男士风度!”
刘康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男士风度是个什么鬼,自己自从出生起,就是不同年龄层次的女人赶着讨好他。
他疑惑地看着若谖,她话里的意思莫非是叫他堂堂二皇子、当今定陶王讨好她一个侯门千金,这……这也太丢皇室尊严了吧。
若谖复又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奉给许菌,许菌接过,狠狠地抽着凝烟的脸,抽得她哭爹喊娘。
许夸在一旁厉声质问道:“我问你,我去捉奸,是谁怂恿我去的?是你凝烟!
至于那条帕子,说来就更可笑了,原是我不小心遗落在方府了,托我堂姐寻,没有下落,前儿见你来我家,就只随口问起,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你却说你见谖儿捡起,交给了靖墨,还说她兄妹两个人准备演一出赠帕的戏来,对外说那帕子是我送靖墨的,造成我与靖墨有私情的假像,这样我的名声就全毁了,谖儿除了我这个竞争对手,太子妃就非她莫属了。”
许夸愤恨地死盯着被打得口鼻流血、披头散发的凝烟:“那些话可不是你说与我听的!怎么对我二皇兄又是另一套说辞,说我不守闺训,想诱逼靖墨娶我?”
她连连冷笑道:“你可真有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枉我把你当闺中密友,事事为你出头,可你天性属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狗,对你好的、对你坏的,你通通要咬上一口,方才心满意足!
这也就罢了,我就疑惑你演苦肉计混进我家做甚,原来是安了勾引二皇子的心!你心机太重,为人太歹毒!”
许菌听了许夸的话,方才悟过来,更是怒火冲天,与许夸一起对凝烟骂一陈,打一阵,凝烟倒在地上撕心裂肺惨叫不止,求救地看着若谖,希望她大发善心救救她。
若谖在亭子栏杆坐下,带着笑意看凝烟被暴打。
刘康煽风点火道:“这般忘恩负义的小人还留她作甚?”
若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一个皇子掺和几个女孩子的纠纷里是为哪般?
许菌胸虽不大,一样无脑,经不得人挑唆,听了刘康的话,对若谖道:“你给我看着这个贱人,我这就到父亲的书房里拿把剑来,一剑刺死这个贱人!”
凝烟听了,登时慌了,许菌是个二愣子,心里没个盘算,说的出必做的出,自己此时不跑,真会被她一剑穿心,当即挣扎着爬起,哭着往男宾筵席处跑去,许菌在后面边追边骂。
许夸想拦没拦住,急得原地转了几个圈,一把抓住若谖的手道:“你快些去帮我追回菌儿!”
若谖知她爱惜羽毛,不肯在宾客跟前丢了脸,但她又凭什么为了她姐妹俩个去抛头露面?于是扬声喊琥珀道:“拦住许二姨!”
琥珀假装去拦,许菌一个巴掌甩来,琥珀应声倒地。
若谖看着许夸将两手一摊,道:“无能为力。”
许夸一跺脚,只得自己拔脚去追。
若谖瞥了刘康一眼,也走开,琥珀迎上前来问:“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戏?”
若谖一手扶着太阳穴道:“累都累死了,看什么戏?”
琥珀道:“奴婢想去看。”
若谖扶着一棵树道:“我的一只鞋还在许二姨手上,你顺便帮我找回来。”
琥珀点头,撒腿跑了。
刘康走到若谖跟前,问:“要本王帮忙吗?”
若谖白了他一眼,现在四下无人,他俩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总要避嫌,他跟自己搭讪算什么意思?
若谖一言不发朝内宅走去,才走了几步,没穿鞋的那只脚不知踩到什么,一阵刺痛,忙提起受伤的脚,单脚跳到一块观赏石上坐下,抬起痛脚一看,脚底渗出的血染红了洁白的罗袜。
若谖小心翼翼地脱下罗袜,见一根槐刺刺进了脚板,她想动手拔,又没有勇气。
正踌躇,刘康走过来,蹲在她身边,一只大手握住她受伤的脚,审视一番,伸出手指缓缓拔下那枚槐刺——竟不是十分的疼,若谖放松下来,推开他道:“多谢。”说罢,站起来,用好脚在地上一蹦一蹦地移动着。
刘康在后注视着她小小的单薄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忽然箭步走到她身边。
若谖察觉到有人,一扭头就看见二皇子正英姿飒爽地站在她身侧,还没容她做个吃惊的表情,整个人就被他打横公主抱了起来。
若谖娇羞意外地低呼了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喝你:“放我下来!”
刘康理都不理她,一双大手将她抱得更紧,若谖感党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堂,越发不好意思,一双眼睛作贼般滴溜溜乱转,心里祈祷,但愿没人看见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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