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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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期的宣传造势和某些嘉宾自带热搜的体质，《一往无前的姐姐》首播当天收视率就爆了。
有些人天生就属于舞台，站上去就会发光。
虽然颜盼不是其中分数最高的，也不是名气最大的，但她还是凭借着优异的舞台表现力成功出圈了。
先前她在《声音的魅力》中出色的台词功底和《踏莎行》中可圈可点的演技就收获了不少观众的认可，没想到她还唱跳俱佳，有网友直呼她简直是个宝藏女孩，她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大家不知道的？
有网龄长的网友表示人家本来就是正经选秀出道，会唱歌跳舞并不奇怪，其他网友也纷纷开始考古，越考惊喜越多，一时之间，网上到处是有关她的话题讨论。
有人说看过她演的话剧，现场观看比电视机前更有感染力；有人说偶遇过她，真人比镜头前还要漂亮，又白又瘦又美；有人说她反差萌，明明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甜妹脸，身材却前凸后翘相当有料；还有人说自己是半个圈内人，曾经和她共事过，本人温柔低调有礼貌，完全不像某些黑子喷的那样……
对此，有很多人向颜盼道喜，尤其是她的经纪人陈凯，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
“盼盼，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我带过最争气的艺人！”
他在电话里对她不吝称赞，似乎完全忘了自己不久前还骂过她演话剧是不求上进，而且曾经还让她坐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板凳。
陈凯天花乱坠地夸了她一通，又开始幻想她爆红之后的场景，颜盼觉得他眼皮子浅，虽然这次网上对她的好评占绝大多数，但网友是最容易被煽动的墙头草，一旦有居心叵测之人故意带节奏，那些所谓的赞美立刻就会变成最锋利的刀，杀人于无形。
她不想听他做白日梦，便借口要排练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她心中有种预感，迟疑地接听，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何泽洋的声音。
自从除夕夜那天起，何泽洋就时不时会给她打电话，她拉黑了一个号码，他又换另一个号码打。
颜盼不胜其烦，忍无可忍地问：“何泽洋，你究竟想怎样？”
相识以来，她一直是温温柔柔的，就连得知他出轨与他分手决裂的时候都不曾如此歇斯底里，何泽洋有些愣，过了几秒才道：“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恭喜。”
颜盼并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互相客套的必要，极为冷淡地“哦”了一句就要挂电话。
像是洞察了她的意图，何泽洋急切地喊道：“等一下！”
颜盼的手下意识地一顿，就听他哑声问：“盼盼，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何泽洋知道他对颜盼造成的伤害有多深，她恨他也是应该的，却没想到她说：“不，我不恨你。”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狂喜的情绪还没来得及蔓延开来，她平静无波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那头传来：“有爱才会有恨，我只是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说完这句，颜盼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自言自语道：“做得好，你做得很好。”
话虽如此，她却像是脱力般滑坐在地，静坐了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她以为何泽洋还没死心，神经紧绷刚要重新进入战斗状态，看到来电显示陆嘉栩的名字，瞬间松懈下来。
陆嘉栩打的是视频电话，望见她身处的背景，便问：“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练习室，你吃饭了吗？”
颜盼回答：“吃过了。”
陆嘉栩并不太相信，定定地望着她道；“你又瘦了。”
颜盼立即将手机拿近了一点，“角度问题，我真的有按时吃饭，不过最近训练量大，消耗得也快。”
屏幕一凑近，陆嘉栩清楚地看见了她眼圈周围透着的淡淡乌青，有些心疼道：“排练很辛苦吧？”
“还好。”
排练的确辛苦，但这是她喜欢的事情，她甘之如饴，真正让她疲惫的是应付那些或真或假的祝贺。
陆嘉栩却觉得她是在逞强，他最近很忙，不能去现场看她，只能隔着手机嘘寒问暖。
“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南城这几天会降温，你多穿一点，晚上练完了舞记得泡脚，可以缓解肌肉酸痛……”
听着陆嘉栩在电话那头的嘱咐，颜盼的心头像有暖流划过，其他人都只在意她飞得高不高，只有他关心她飞得累不累。
“嘉栩，谢谢你。”
陆嘉栩不希望她把“谢”字挂在嘴边显得他们如此生分，“不是说了吗，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颜盼不是故意要表现得这么客气，只是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凡事都依靠自己，一旦有人对她好，她都铭感于心。之前蔡君洁也指出过她这个问题，她不由吐了吐舌，“好，我以后不说了。”
重逢后的她似乎把自己装进了一个套子里，不肯轻易将真实情绪示人，许久未见她如此俏皮的模样，陆嘉栩也不禁弯起了唇角。
看到这个堪比冰雪消融的笑，颜盼莫名开始心跳加速，这种反应有些不正常，她赶紧别开眼，转移话题：“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陆嘉栩不太想把工作中的那些阴暗面告诉她。
但他不说不代表颜盼就一无所知，“我前两天在新闻上看到云城又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你勘查现场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我会的。”
自从颜盼入住了节目组安排的集体宿舍，接受封闭式管理，他们联络的频率就降低了，难得双方都有时间通话，便忍不住多聊了一会儿，直到练习室的门被推开，陆嘉栩才依依不舍地收了线。
进来的是徐燕妮，见颜盼刚通完话，脸上还挂着笑似乎心情很好，她想当然地问：“男朋友的电话？”
颜盼摇头：“不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徐燕妮没有多问，有些过意不去道：“对不起，害你牺牲休息时间来陪我练习。”
一公需要五人一组以团队的形式演出，徐燕妮初舞台排名倒数第一，挑选队员的时候其他组都不想要她，只有颜盼主动邀请她加入。她们要表演的这首歌舞蹈动作有很多，唱跳双废的她完全跟不上，严重影响了她们整组的进度，其他队员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神中无不透露着不满。她不想当毁掉一锅粥的老鼠屎，只能私下独自练习，可没有老师指点，她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事倍功半。就在她屡屡受挫后悔来参加这个节目时，颜盼来到了练习室，提出要陪她一起练习。
徐燕妮很感激，颜盼安慰道：“没事，我也是为了我们整个团队能取得更好的成绩，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团体演出不比个人，光自己表现好没用，更要注重整体的协调性。颜盼是队长，她有义务帮助每一名队员。
徐燕妮没有舞蹈功底，记不住那么复杂的舞蹈动作，颜盼便将它们一步步分解，陪着她一遍遍地过，直到她学会为止。
但学会舞蹈动作还只是第一步，她节奏感差，有时会抢拍，有时又慢半拍，连累得整组都要重来。
其他队员可不是个个都像颜盼这样有耐心，在徐燕妮第n遍出错后，有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凭什么某个人的错要我们大家为她买单！”
此话一出，徐燕妮惭愧地低下了头。
颜盼赶紧打圆场，“我们是一个团队嘛，每个人都好整体效果才会好，大家刚聚在一起难免默契性差一点，没关系，我们多练几遍就好了。”
余光瞥见摄像机转了过来，她只能强压住火气，被迫开始新一遍的排练，但镜头一撤走，她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颜盼没有办法强求别人的所作所为，只能加紧帮徐燕妮找节奏。
一公前这半个月，她和徐燕妮每天都是第一个来练习室，最后一个走，但她们挥洒汗水的时候，不代表其他组没有努力。
正式演出的时候，她们这组排名第五，全体进入待定区，经过观众投票后，徐燕妮和另外4名姐姐被淘汰了。
对于这个结果，颜盼自责不已：“对不起，是我没有带好队。”
“千万别这么说！”徐燕妮用力摇头，“是我自己水平太差了，还拖累你进入待定区，还好你晋级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颜盼的心情很沉重，徐燕妮却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没日没夜地练舞了，那个舞台我一站上去就发憷，都是我经纪人非逼着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早点解脱对我来说其实是好事。”
见她脸上的表情是真的放松，颜盼为她难过的情绪这才有所缓解。
徐燕妮有些不舍地一把抱住她：“盼盼，认识你是我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你好好比赛，我会在电视机前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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