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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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很简单，白城安说过，他要江湖人看到他们想看到的。灭门龙昌镖局和追杀邢云义的人都是太监兵，他们追杀邢云义一路到山洞里面，然后山洞坍塌所有人都被砸死了，假扮邢云义的尸体是孙庆喜的尸体，他到死都紧紧抱着万家的大镖红盒子。
让山洞坍塌的东西是影带去的那些炸药，炸完安顿好一切，白城安让唐天明隔一天再去引江湖人过来，好让炸药的味道先消散掉，让一切都显得合理一点。
次日被唐天明带过去的江湖人都相信了他们看见的，太监兵是导致镖局灭门和一切发生的凶手。只是他们不明白孙庆喜手里的空镖是什么意思，白城安他们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下，万家与暗谍司沟通便成了另一个信息跑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一切都顺利的有些反常，几日内这些消息都在江湖上传遍了。暗谍司在这场博弈中大败，他们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终于解开了对秦淮乡的束缚，相继离开了秦淮乡。白城安他们很容易就回到了秦淮乡，这时候的秦淮乡差不多是半个死城了，到处都是哀嚎，绝望和死人的味道。
当白城安他们正庆幸这一趟终于有所收获的时候，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暗杀组织沉沙门，突然跳出来说灭门镖局的事情是他们干的，太监兵也是他们故意伪装嫁祸暗谍司的。至于万家的大镖，他们已经拿到了手里。
无论江湖人是否相信他们的说辞，都意味着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失去了意义——叫天下人知道真相又如何？他们谁有能力干掉暗谍司？
皇上给白城安送来的信上，夸赞了白城安此行的种种进展和功绩。他已经有了新的对抗王两的计划，并且趁暗谍司在京城兵力薄弱的时候，在朝堂上培养了新的势力组织，文派，用来制衡王两的暗谍司势力。
文派的崛起方式是笼络京城和天下的富商，以轻赋税重商贸的改革大肆培养势力，崛起的很快。并且文派已经开始派人去游说万庄，这时候，大概已经到秦淮乡了。
万庄很郁闷，问手下的元心道：“我刚才有没有说错？”
“公子没有说错，方才文派那些官员来的，我们至少礼仪是做到了。朝廷之间的博弈我们不便参与，公子话也说的很明白，只要他们能赢，我们就会全力帮他们。但现在，我们还是保持中立，采取观望的态度比较好。”元心认真地分析道。
万庄摇头冷笑道：“或许暗谍司气数已尽了，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搞成现在这幅样子，哎嗨……难不成是那白城安过于厉害了？”
“他们都说，白城安是皇帝的人。”
“大概吧……”万庄皱眉良久，缓缓舒展之时，差不多也已经想通了，“我们谁都可以帮，谁也不得罪，将来他们要分出个胜负的时候，我们再去站队好了。”
此时一想通，万庄随后就去找了长歌姑娘，这时候他发现，长歌姑娘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信上是一些他们不合适的敷衍的话，完全没有一丝的真心实意。
万庄的愤怒爆发，下了死命令，不找到长歌姑娘誓不罢休。
此时长歌姑娘正在赶回程黄的医馆，龙昌镖局的事情告一段落，她也再没有留在万庄身边的必要了。
在程黄的院子里，筋疲力尽的一行人已经到了。达成了目的的他们脸上都没什么喜悦的神色，因为太监兵和万庄都全身而退了，他们好像高看了江湖人和江湖势力。
“他娘的，为了弄这个局，我们不惜把孙庆喜的脸都给弄花了，让那些江湖人相信，可结果就是这个样子？一切都不了了之了？”
唐天明疑惑地问了出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了龙昌镖局这个案子，江湖、我们和秦淮乡都牺牲了这么多，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从中获利，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江湖人都甘心白跑这么一趟吗？”
白城安也觉得这样很操蛋，他们费尽心机营造的一切，最后竟然叫暗谍司随便找了个沉沙门顶包了，“别着急啊，想摧毁暗谍司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此事虽然没什么有利的后续进展，至少让江湖人对暗谍司的恨意增强了一个档次。先让他们把恨意积存着，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他娘的！”唐天明不耐烦地啐了口唾沫，“如此说来，这一趟雄狮山庄的人白死了？孙庆喜白死了？秦淮乡这么多无辜人命白死了？我们这么多的苦也都白吃了？”
白城安耐着性子劝解，“说了你别着急呀！没有谁是无辜的，这些人也不会枉死。就把秦淮乡当做一个开始吧，我跟你们交个底，暗谍司不铲除，我是如何都不会罢休的。”
同甘共苦如此之久，在一起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有些话白城安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这话他也是故意叫邢云义听见的，复仇之路走到这里他定不肯罢休，接下来他若还想再用这个会霸王枪的家伙，就得继续笼络。
唐天明也跟之前有了不少变化，打算跟暗谍司杠上了，“你不嫌弃的话，就让我和我的几个兄弟继续跟着你们吧！青鸟门比我还更加虚伪，待在里面我嫌恶心，以后也不想再跟着他们了！”
说着他拿出青鸟门的玉佩，准备摔在地上，想了想又收了起来。他打算把玉佩还给齐晨阳，其他人不用管，齐晨阳这里他好歹要有个告别，“暗谍司那里，真的没什么办法可以将他们一军吗？”
“除非我们拿到切实的证据，让天下所有人都能信服的、暗谍司在江湖上行恶的证据。这样我们才能尝试笼络势力直接对抗暗谍司，不然仅凭现在的这些传言一样的说法，没几个人会帮我们。”
白城安意识到了一点，“或许，谁赢他们才会帮谁。”
唐天明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白城安没有解释太多，孙庆喜的死亡和影的暴露让他心情无比烦闷。正烦闷着小蕊突然哼哼了起来，白城安一边问她是不是急着去死，一边拿出了塞在她嘴里布条。
“想要暗谍司作恶的证据吗？我就是啊，我可是暗谍司的海主，我的话就是证据啊！”
小蕊有些疯狂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们揭露暗谍司的恶行，就在不久之后的武林大会上。暗谍司也准备派人去掺和一下，怎么样，姑奶奶还是有用的吧？”
白城安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你？”
小蕊也冷笑一声，“你他娘的爱信不信，不想让姑奶奶帮你们直接把我杀了就是！”
她不怕死是真的，白城安能感觉出来。可她突然说要帮忙，问她为何帮忙，她只说姑奶奶愿意五个字。这就让白城安不肯相信了，可他却想不通小蕊这么做，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
邢云义问他：“这个女太监，你打算怎么办？”
“先留着吧……”白城安扶额，“等我先搞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吧。”
邢云义表示，如果白城安还是致力于铲除暗谍司，他就愿意一直跟着白城安做事。然后小蕊好像成了他们迷雾中的一道希望，几个人轮流死死地看守着她，等待白城安的下一步计划。
可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武林大会肯定是要去一趟的，去之前，他得把林笑何给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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