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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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唐天明都要去一趟医馆，白城安也没必要瞒着他了，只要影的存在不让唐天明知道就行，“还不是因为那个夜鸟啊！那家伙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有关龙昌镖局被灭门这个案子的。他最近被太监兵追杀，要让我保护，就拿手中的线索来换了。”

唐天明半信半疑，“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杀太监兵，给他送过去？”

“他被太监追杀，又伤成那样，算是跟太监结了仇，恨得不行，便加了十四条太监命这个条件，我也答应了，顺手的事情嘛！”

白城安扶了扶腰间的刀，又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我只是先跟你说一声，现在时间还早着，不着急动手。”

唐天明厌恶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又痛又疲乏，许久都没有好好歇息过了，偏偏这个白城安就爱给他找难办的事情，“你说的轻松，顺手的事情？七个人好杀，可还要把七个四人送到医馆那边，这就有些难办了吧？那可是死人，你一趟能带走七个？”

“一趟带不走可以分两趟嘛！”

白城安都想好了，“就找在医馆附近巡逻的太监杀！一次杀四个，一次杀三个，只要速度够快，那些太监兵就不会发现人员的消失。且我也不想费这个力气，只是夜鸟能带来的线索很是重要，我不能放着不管啊！”

“你知道是什么线索？”

“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还管他干嘛？”

“既然不知道，你又怎么能肯定他会带来很重要的线索？兴许他骗了你，只是想借你的刀杀人呢？”

“哈哈，我的刀是好借的吗？” 白城安摆了摆手，自信的很，“他不敢骗我，除非是不要命了。再说他是个挺厉害的飞贼，有能力从被太监兵戒严的龙昌镖局偷到重要的信息。我们的付出是能得到等价的收获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现下拿主意的人是白城安，唐天明就算不放心也只能答应，“已经被你哆嗦做了这么多要命费力的事情，算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唐天明闷喝一声，才从床上坐起来，“说吧，大概什么时候动手，叫我准备准备！”

“两个时辰之后。”

唐天明，白城安，影，三人一起动手。

影一趟杀三个人带去，分成两趟。白城安一趟四人，一趟三人。因医馆附近还有唐天明的人看守，白城安没有叫影进到医馆，而是附近寻了个隐蔽的胡同存放尸体，白城安再自己带进去，装成是他杀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这一趟，明面上杀了十三个人。

这叫唐天明有些吃惊，“你怎么杀了这么多太监？竟然有十三个！” 他看着院子里满地的太监尸体，挠了挠头，“我也是刚到，你杀十三个人用时竟然比我还短，是怎么做到的？”

白城安扶着腰喘气，当然他并没有这么累，“你以为我想杀这么多人？只是没有办法了，一波太监杀完之后，还没来得及搬运，竟然又来了一波！为了省事我只好把他们全部杀光，只当是送给夜鸟的吧！”

白城安干脆坐在地上，呼呼喘着大气，“这十三个太监都是废物，没一个好手。杀他们容易的很，只是将他们搬过来，着实是快累死我了！”

唐天明听见，连忙背过身去。

看见白城安累成这个样子，他莫名觉得痛快，笑意实在忍不住了，只能背过身装作一副观察周围的样子，“这一下杀了二十个太监，人数是不是有点多了？等那些太监兵发现有人失踪，不会找到这个医馆来吧！”

“谁知道呢？”

白城安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扶着自己的身子，“我这边是做的干脆利落，没留下什么不干净的痕迹。只要你那边也没有疏忽，他们就是发现了有人失踪，也很难找到这个医馆的。”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怎么也猜不到，还有平高磊这个变数。

这时候，他已彻彻底底沦为阿池的狗腿了。太监兵这些天并非没有动作，只是有阿坤和阿池在，他们这次学聪明了，巡逻不再像之前那般光明正大，而是从暗中渗透秦淮乡。

明面上依旧安排太监兵照常巡逻，背后又叫一些机灵的太监打扮成寻常百姓或者了江湖人模样，慢慢地将整个秦淮乡给渗透进去。

此时，平高磊正带他们前往医馆，“告诉我镖局活口线索的那个人叫孙庆喜，我跟他就是在医馆见面的。他母亲和妻子的尸体当时就放在医馆，如果孙庆喜没死的话，一定会回医馆一趟。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现在他还在不在，就不好说了。”

将尸堆里捡来的那瓶药送给阿池后，阿池当即寻了一个人做了实验，见这药果然能让人力量猛增之后，阿池也就饶了平高磊的命和命根子，让他得以作为一个男人活着。

可他被鞭打折磨许久，还是休养了几天才下床带阿坤阿池做事。

“照你这么说，我们此行若找不到人无功而返了，还怪我把你打伤，才来的迟了？” 说着阿池狠狠踹了平高磊一脚，自从他被砍掉半张脸之后，脾气一直都是这样，突然就会暴怒。

平高磊被无辜踹了一脚，也不敢发怒，从地上爬起来便卑躬屈膝地陪笑，“不怪主人，怪我，怪我说的晚了，回去再请主人责罚！”

“哼！” 阿池冷冷瞥了平高磊一眼，“这次暂且饶了你，等你的伤好了，我再结结实实地揍你一顿出气！”

后面的阿坤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叹息。

前面的阿池为了遮住脸上的狰狞伤口，足足用五层面罩遮住了脸。且他的性子变得越来越奇怪，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很怕阿池会疯掉。为此他打算等秦淮乡的事情忙完，去参加一趟红马山上的武林大会。那里是江湖上各种高手云集的地方，想来找一个厉害的会易容术的人不是难事吧？

若不治好阿池的脸，他怕是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了。

“好了好了，我说阿池，不论什么事情都能惹的你生气，你的心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阿坤快走两步，追上了阿池跟平高磊，“我看这事的确怪你！受伤了医治就是，何必把气撒到旁人身上，把平高磊打成这个样子？若是早来几天，在这里蹲守孙庆喜，岂不比现在的成功率高上不少？”

放眼整个世间，能叫现在的阿池收起脾气的人不多，阿坤算一个。阿池在阿坤面前表现的像一个弟弟，如何都是怒不起来的，“阿坤你竟然向着人家说话，你觉得这事情真的能怪到我头上吗？”

阿池顿了顿，继而毫不尊重地指着平高磊问道：“你觉得，我若没有打他那一顿，他能乖乖地把药带出来，忠诚地为我们做事吗？”

“也许不会吧……”

他已经猜到阿池接下来会怎么说了，不过拿军队的办事风格跟暗谍司做一下比较，然后数落暗谍司的种种坏处和不是，“我也不是向着谁，只是不想你这么容易就生气。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再好也会被慢慢气坏，大人不是说过——”

“你别在我这里提大人好吗？”

阿池气呼呼地打断他，“那是他对你们说的，他对我从来没有好的劝告。他除了让我吃苦，受累，办一些要命的危险事情，他还叫我做过什么？”

疯了疯了，以前的阿池再爱抱怨，都不会当街数落大人的事情……阿坤连忙捂住阿池的嘴巴，为他圆场道：“你是我们暗谍司的人，何必在意……在意侍郎孙大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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