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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怎么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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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暗碟司的五个太监都没有改变主意。

其实白城安也不太确定,他们选择合作的原因是忌惮白城安手中的铁板,还是被他的话说动了心。

一直到安然送他们穿越矿场,离开太空山,太监们都没有做出任何责难他们的事情。

“有消息时,我定会设法通知你们。到时你们若是还在太空山,我就会在矿洞里留下信息。你们若是不在,走之前就去秦淮乡跟我说一下吧。”

留过联系方式,白城安躬身辞别,“多谢各位相护相送,我自当全力证明,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契机。”

“走吧,路上小心。”

白发太监扫了眼镖局活口,淡淡地说。

目送白城安四人的身影离开于视线,白发太监长长出了口气,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也不知道有没有信错人,这家伙……怎么说呢?能力有余,诚信上实在是不好估量。”

三弟颇为不耐烦地大声咧咧道:“管他呢!都说了信他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等吧。我想这个白城安还是有几分可信的,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大铁板着实厉害的很,即使我们先做好防备,也几乎不可能躲过那么快速的攻击。”白发太监的考量是,“而他没有直接杀了我们,反而先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和我们过了几招,又说了那么多话。他的话听上去还是有一些道理的,且先不说我们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爬到能见面王两的地位,就算真的有一天我们爬到了,又怎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在那仅有的一次机会中、顺利完成我们的复仇呢?”

“所以我们需要双保险。”

五弟接着白发太监的话说:“暗碟司我们这边还要继续往上爬,虽然没了镖局活口这个功劳,但白城安带给我们的信息一定也能帮助我们继续上位。”

白发太监略有疑惑,“五弟就如何确定,那白城安一定会把信息和利益分享给我们呢?”

“因为他没杀我们。因为他需要我们,他的敌人是暗碟司,他需要我们用信息交换、达成往后双方的合作。”

五弟语气笃定,“所以我才建议答应他,双方的力量我们都可以用,也能同时掌握他们双方的信息,用的好了,我们甚至不用依靠任何人!——”

他激动地攥起了拳头,“而是完全靠我们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五个太监新的希望燃起来,便若无其事地回身进山、继续巡逻。他们没有、也不会跟任何人讲述见过白城安的事情,那些暗碟司的太监不知道镖局活口已经逃脱,继续在山洞呈席卷之势巡逻。

只是太空山上闹出的动静,让他们更加戒备,不仅封了秦淮河,还直接锁了秦淮乡。秦淮乡周围所有的路全部被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

并没有得到消息的白城安四人,很幸运地选择了重返来时走的水路。

此时他们已经过了矿场,也得以稍微放缓了神经和赶路的速程。

背着镖局活口走在最前面的是孙庆喜,白城安用单手在后面跟扶。

唐天明一反常态地走在最后面,走得很慢。每走几步他就会停身回望一下,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悲伤。他迷茫于自己那想不清楚缘由的悲伤之感,而大概,这跟已经死亡的大师兄有关吧。

他还不知道大师兄的名字。

甚至没有带一样关于大师兄的东西。

关于大师兄的记忆也不太清晰了,好像自己差点儿当了他的师傅,好像他想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他有点傻,明知道自己是个废物还总是冲到最前面。

但他好像很重要,重要到什么地步呢?

不再回头的那一刻,唐天明直直地往前走。剑就在手中握着,一剑斩杀白城安的机会很大——哪怕被他躲过,只剩下一只手的白城安也不是他的对手,也没得机会去使用那块铁板暗器的。

到时候所有荣誉都是自己的。

手中的剑握的更紧……几日前的他此时已经出手。现下他开始犹豫,直到最后想定主意,松手。让他饶白城安一命的不是白城安的几次相救,实话说他的命是白城安给的。但他压根没记得这份恩情,对他来说反而是很沉重的负担。

他知道这是大师兄。

已经够了。

带着大师兄的一部分意志走过去……

缓缓探出一口浊气,唐天明挺起身子,跨步朝前跑去,“这活口叫我背着,我们快些赶路吧!”

“好呀!”

白城安停身,爽快答应,“就等唐大侠歇好,将人给接过去呢。”

如此,唐天明背着镖局活口,提起轻功稳稳地赶路。

白城安和孙庆喜稍稍慢了两步。

“玉佩被唐天明放在怀里,我没能接触他,也没能偷到玉佩。”孙庆喜本不是贼人,上次能偷了唐天明的玉佩,不过是因为唐天明喝了酒,玉佩又在腰上挂着才能得手。

“行吧。”

白城安并不介意,“那镖局活口,身上可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有,只一封信。”

孙庆喜不识字,把信反着递给了白城安。

白城安鄙夷地扫了孙庆喜一眼,低头看信。信封上一个字未写,通体素白。他紧接着要打开信封,打开前谨慎地看了唐天明一眼,那家伙跑得飞快根本没功夫回头。

白城安这才将信打开,信上只有寥寥数句:亲爱的,这一趟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我会带着你我心相连的线,每一天都触摸,希望你也能触摸,让我们相隔千里也能

——在往后就没了。

信没写完,或者说情书没写完,不然信封上不会一个字都没有。

“看来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呀……”

白城安有些失望,那镖局活口竟然还是个风流的种,“该说不说,他的字还挺不错的,虽然不工整,但是看着格外地舒服,有种看破红尘的洒脱。”

孙庆喜也瞄了信封一眼,“这是镖局活口写的信?”

“算是吧。”白城安将信折叠好放入信封,又塞进了怀里,“准确的说是情书——诶,说起信,你父亲之前是信使吧?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就没去当一个信使呢?”

孙庆喜的脸色立马沉郁了下来。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声音格外冷淡,边说边加速前行,他总是很抗拒讨论这个话题。

然而他越抗拒,白城安就越感兴趣。

此行他能认识孙庆喜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惊喜,他鲜少见到有人能如他一样多变,聪慧,知趣,对很多事情都知道如何去把握那个巧妙的度,并且他懂得很多,脑子里可以装下很多并且更多的东西。

这一趟若没有孙庆喜,白城安不可能这么轻松地找到镖局活口。虽然武功显露的事情是个很大的败笔,受伤的手臂也让他时刻忍受着疼痛和痒。

他习惯了疼,但是真的受不了痒。伤口上的痒并不是很剧烈,像劣质衣服上背部出现了一个坚硬的线头,每走一步都会摩擦一样,让人极为不爽,却又拿不下来。

这是很无奈并且漫长的折磨——尽管如此,白城安还是一路带着笑意。笑容来源于对孙庆喜的欣赏,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孙庆喜的过去搞清楚,尽量参与他的未来。

“你们快点啊!”

身位落开太多,唐天明终于发现,放慢了速度回头催。

“来了来了!”

白城安加快脚步跟上。

很快他们到了来时下河上岸的地方,两处支流的交汇处撞击出湍急的水流。他们四个人站在河岸的柳树下,满目郁闷地望着眼前没有尽头的河。

“这……”唐天明犯了难,“乘船把他送到秦淮乡容易,但是中途还要下到河底潜泳,我们怎么带着一个重伤昏迷的人躲过那群太监的搜寻?”

白城安愁眉紧缩,“先等到天黑吧。”

“天黑这家伙也醒不了啊!”唐天明急的不行,“何况这家伙的伤势越来越重,再拖下去怕是就来不及了。”

哎,到这个地步,白城安难道要暴露会医术的本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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