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合格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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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得一声摔得震天响，老鸨一口气没提过来，直直地倒在座椅上。
龟公立马去扶：“妈妈不必生气，长歌姑娘的才情你是清楚的，哪怕去京城参加大华会，也不怕没有好名次呀！长歌姑娘得了好名次，咱们青楼也跟着沾光呢。”
“诶哟你呀~”老鸨抬手要打龟公，无奈没了伸手的力气，只好摆手作罢：“我哪里是要沾她的光？京城艰难，万家富饶。我的姑娘，你早晚会明白你选错了路呀！”
“妈妈不必担心，长歌觉得自己选的没有错，长歌也会把路好好走下去，将来一定报答妈妈。”长歌抚了抚淡蓝色的轻纱裙，蹲在老鸨前头紧紧握着她的手。老鸨叹息一声不再言语，伸开双臂等着长歌去抱。
白城安点了点林笑何，两人先行离开了房间。
林笑何气得嘟紧了嘴巴，一句话也不跟白城安讲。
“林笑何你也看见了，仙子的名声果然不是空传。”
白城安乐得合不拢嘴，不住称赞：“美人我也见过不少，称得上仙子的寥寥难寻。可你若让我说长歌姑娘具体美在何处，我讲不出来。许是哪儿都美，气质最为出众，真的叫人流连啊……”
“你可闭嘴吧！白城安你知不知道，你把咱俩的路都给走窄了？！”
林笑何绷不住了，可劲儿地拧白城安的手臂：“那可是万家二公子啊，你当着那么多人伤了他的面子，你觉得他不会报复？”
白城安耸了耸肩：“你觉得就算我不在，万庄能把长歌姑娘带出去？”
“至少你不出现，他不会把这笔大帐记在你的头上呀！真的是完了，完了……”林笑何开始给自己想后路：“等你死掉，还有没有新的秀使带我去京城扬名立万呢？”
“行了，你也别做梦了。一会儿长歌姑娘出来之后你先把她带到客栈住下，我还要去办一件事。”说完他蹦蹦跶跶往外走，林笑何看得牙痒痒。
“你还要去哪里惹祸呀！”
“你就等着我好消息吧。”
他一路飞奔下楼，然后冲到街上。
秦淮乡白天的热闹并没有因为龙昌镖局灭门的惨案受到影响，白城安跑过卖布匹卖鞋子的摊贩，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糖葫芦郎，一直追到一个卖首饰的大叔摊子前，才追到低调步行离去的万庄和随从二人。
“万公子请留步。”
待到万庄回头，白城安后退两步，躬身九十度，恭恭敬敬地抱拳作辑。
侍从瞧见，一手握住刀柄：“你这小子是不是嫌命长？坏了公子的事还要来奚落一番？”
“公子误会，方才长歌姑娘在，在下实在不便与公子协商，便斗胆私自帮了公子一把。”白城安站直身子，谄媚一笑：“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你这小子，坏了公子的好事，还来这里蒙混我们？！”
侍从正欲拔刀，万庄眯着眼按下，扬了扬手：“小秀使也是有趣，你帮了我什么，又是怎么帮的？”
“在下直言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白城安舔了舔嘴唇，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公子你想，长歌姑娘一瞧便不是俗物，不愿让你赎身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她身在青楼，你纵使多次寻她，她不愿吐漏心声也是白忙。哪怕你强行赎了她，怕是也得不到她的心。在下想到这儿，才斗胆带她去京城参加大华会。路上公子想见她随时可见，我也好让随行的丫头问问她的心声。再者讲，大华会上鱼龙混杂，步履维艰，待长歌姑娘走得艰难了有个帮衬的人，岂不是妙哉？”
清风吹过白城安嘚瑟的脸，也吹笑了万庄的容颜。
“贤弟想的果然周到，只是你有没有觉得，方才我仓皇的退场会叫长歌姑娘低看我一眼？”万庄眼睛一眯，又露出森白闪着洁光的牙齿。
“公子出身豪门，遇见过的姑娘哪会有半点不从？这种顺从限制了公子的眼界，公子这等出身的人因为长歌姑娘在青楼里丢了面子，却丝毫不减对其的爱慕之意，这只会让长歌姑娘更加感动。当然……”
白城安微微低首：“若公子对长歌姑娘已经没了意思，一切都是在下多此一举，那公子只管责罚，在下一定让公子出了这口气。”
“哈哈哈，贤弟多虑了！”
万庄笑得爽朗：“你算是把我的心说通透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公子说笑了，无功不受禄，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不早，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万庄的笑容凝固在沉思之中，他的目光充满了对白城安的好奇和打量，似是思忖他是敌是友。
“有了钱，自然就有了想要一切。”
白城安轻轻一笑，留下联系的住址，便又恭恭敬敬地作辑离去。
天色虽尚早，他仍是前去酒馆喝了半坛酒，而后晃晃荡荡地像昨晚一样往龙昌镖局摸去。白天他不便离得太近，只远远地站在树林外，重赴昨晚之约。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出现一个将自己打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昨晚引开那队官兵之后，我出秦淮乡打探了一下，还有许多官兵在秦淮乡周围秘密埋伏了起来，似乎在捕捉一个人。镖局被灭门那晚，送镖的镖队中有活口的传言八成是真的。”
白城安点了点头：“很好，影，将消息给放出来。”
“好的。光，龙昌镖局是皇上安插在江湖上的势力据点，此次被灭门事关重大，皇上将查案的重要任务交付给我们，我希望你能保持谨慎，不要做错事。”被唤作影的男人对白城安今日的做法颇有不满，“你今天不该为了一个长歌姑娘，冒险进入万庄的视线，调查还需要在暗中啊！”
“你今天一直在跟着我吗？那你说说，万庄不过一个商人，结识他又有何不妥？他又有何蹊跷之处？既然有了蹊跷，我接近他岂不是更方便查？”白城安如玩味般讲道。
“第一，龙昌镖局出事，万家何必派人前来？第二，他一个江南首富家的公子，怎会跑去青楼向一名妓女示好？更何况他还失败了，此事更为不妥，他不遮不掩，定有阴谋。我查了许多外来人的身份，其中大多是江湖人，有头有脸的富商唯他一个。”
“所以，我才需要故意接近他，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还有——”白城安不禁发笑：“影，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你的思路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如何不能向一个仙子般的美人示好？”
“这会影响他的家族名誉，他不是傻子。”影解释到。
“他当然不是，甚至他很在乎名誉，或者说他在于名誉能给他带来的利益。他经常以自己的名义在江南开仓放粮，修桥铺路。只有纨绔子弟流连青楼才会败坏名声，美人配的是英雄，他向长歌姑娘示好的消息传开，他的贤名会把这段故事美化，由说书人传唱出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白城安不禁回想起长歌姑娘的绝美气质，“也可能他是真的动了心呢？不过这都不重要，万家派二公子来秦淮乡定有要事。他是生意人，我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明白吗影？”
“明白了，我们接下来……”
“你先把镖局还有活口的消息放出去，然后稳住，不动。”白城安眯着眼凝望镖局的西墙，上面浮动着微风下飘摇的树影，“待我准备好妥当，便寻那镖局的活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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