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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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愫看完日出，中午睡醒后，看到了李菡萏发过来的，圈内流传的热度已经被降下来的消息。
她竟然出乎意料地，感觉这个发展很合乎情理。
应愫本来想生气的，但傍晚许斯翊过来找她的时候，嘴角微噙的笑意就没有消下来过。
往日一向冰冷的人，笑起来真得很好看，眸中仿佛蕴含着亿万星辰。
他扔下外套，贴身的白色衬衣薄透，透出里面悦目的黑色皮质束缚带，粉白的肌肤和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勾魂摄魄。
他还带了手铐和一根鞭子，面上很是镇定的递给她。
“你可以惩罚我，主人。”许斯翊蛊惑道。他跪下来，下巴摩挲着她的手背，耳尖红透。
嗯哼。
她就那么原谅了她新晋级的男朋友。
——
这个夏天应愫接任了x&y主设计师的位置。
新一季度的发行会很快要进行筹备。在一周内，她不得不把所有事务都统筹安排完毕。
交接和适应阶段，她勉强体会到了一个社畜该有的头秃。
许斯翊作为送上门来帮她整理文件和报表的免费劳动力，加了好几个夜班。
他对应愫把工作推给自己，然后在一边骚扰他的行为，不仅适应良好，还有点乐在其中。
等所有东西都安排好且处理的得心应手后，应愫就开始了她暂时悠闲的生活：每天设计设计，记录一下灵感；和认识的设计圈子里的前辈和其他参赛者在网上讨论设计和时尚；陪偶尔有空的男朋友去约个会；和李菡萏约着去喝个酒……
还可以去应氏那里看看苦逼的刚研究生毕业就被迫实践统筹公司事务的应忱，顺便帮一点小忙。
秋三月，此谓容平。
应愫受娜莎邀约，飞到国外参加了一个服装设计师的圈内研讨会。
娜莎是个深色皮肤，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小个漂亮卷发女孩，但她设计的衣服却充满了狂野和野性。
“愫，你来啦。我真高兴看见你。”她走过来用力抱了应愫一下，“你准备的那几件设计都棒极了，天呐，你确实是个天才。”
她在四月的全球服装设计大赛中得了第二名，但一点也没介意应愫的名次超过了她，还向应愫发出了这次的聚会邀请。
这次集会的人主要都来自娜莎国家的设计圈子，但很多设计师都在这个名为时尚之国的地方学习工作，因此也有不少在这里的他国知名服装设计师参与。
还有像应愫这样收受到邀请，远道过来参加的人。
“来，让他们欣赏一下神奇的东方魔法。”娜莎已经提前和应愫在网上交流过彼此要带来展示的几件设计了。
“天知道你是怎么想到把这几种元素这样融合在一起的。”
应愫在娜莎的推荐下交了很多新朋友。
有人对她赞不绝口，也有人和她讨论了一下这几件设计可能可以采用的新的改进或者表现方式，也有人过来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有了。”她回道，带着惯用的疏离微笑。
“哦，我就想，”有着灿金色头发和蓝色眼眸的帅气男人道，“像你这样有魅力的女孩，很少是没有对象的。”
他耸耸肩：“像你这样温柔又有才华的美丽女子，说实话，我不介意一夜情，这可是不常有的。”
“艾利克斯！”娜莎叫道，“she’sachinese！”
“哦，我当然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艾利克斯道，“我不和那些有着对象的人发生关系的。”
“这只是一个夸赞。”他遗憾叹了一口气，“要知道，你的设计美妙绝伦。”
应愫和艾利克斯就设计上的见解谈论了一会，艾利克斯还提出了对于她新构想的一些看法，他们都聊得很开心。
不过，出于对某个人渐渐显露且越发明目张胆的嫉妒心和不安感考虑，应愫婉拒了艾利克斯想要加好友的想法。
不然她真怕许斯翊发现了会把说好今年不提的求婚立刻安排上来。
当然在后来相处的时候，应愫把这段对话告诉他，某人还是盯着她看了几分钟。
他眼眶微泛红，然后**地咬着她的衣领来了一句“所以你今天来我这，你男朋友不会有意见吧？”
当然这是回去后的事了。
——
于半山高处楼阁的广阔全玻璃幕墙内远眺，风清而山气寒肃。
一墙之隔的室内，则歌台暖响伴春光融融，白雾袅袅间热浪蒸腾。
温泉池做得很是幽静雅致，打磨光滑的各色鹅卵石铺就池底并镶边。
四五平方大小的池子中稍有些烫的潋滟泉水缓流，沿着一条弯曲的狭小鹤径从大厅来到这方温泉池中。
应愫在进来的时候就把外面厚重的灰黑色羽绒服脱掉了，现在穿着一件及踝的披肩领网格连衣裙。
她赤脚站在小径的乳白色鹅卵石上望着玻璃幕墙外的冬景：晴眉延绵，烟岚云岫；松柏列翠常青，而诸木凋敝零落。
道路旁栽得几簇青竹立在她身旁，冶容皓质而颇有林下风之姿。
她漫步走过来，小腿在飘动的裙摆下隐没又出现，跟腱标致妩丽，脚背很白，修长的拇趾绷着，踩在石面上，筋骨凸显。
许斯翊披着件敞开着的浴袍，他泡在泉水中，呼吸微窒着，仰视她一步步走来。
应愫拉开后背裙子的拉链，解下腰间的绑带，换上一边架子上的浴袍系好带子。
她坐在池子边上，把腿伸进热乎乎的泉水里。
应愫坐得离许斯翊很近，稍一伸腿就可以碰到他。
她用腿踢了踢水，溅起一点小小的水花，适应着水温，感觉暖意顺着腿部传递上来，整个人都陷入暖烘烘的惬意里。
应愫把腿伸长了一些些，隔着浴袍，她触到许斯翊的胳膊，又很快收回。
她重新伸出去一些，碰到他胸口，在他看过来时漫不经心地缩回去。
再伸一次，唔嚯，不小心踢到他的下颌骨。
她带着茫然地回视他：怎么了，没见过踢水玩吗？
许斯翊在第一次被碰手臂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的动作。
第二次，她收腿时很快地在他胸口肌肉上蹭了一下，让他确定是故意的。
第三次，踢在他下颌骨上，她边无辜地看着自己，边用脚尖戳他肩。
他眸色很深，伸手握在这条调皮的腿的踝上，使一个巧劲把她拽了下来。
她笑着跌到他怀里，把头埋在他脖颈旁，避开激起的大片水花。她的手绕过浴袍毫无阻拦地环住他的腰。
两人之后安安分分，享受难得的娴静时光，闲适地泡完温泉。
这次的温泉约会过后，就到了年底不得不劳碌的日子了。
不仅许斯翊要忙活着部署将告竣的事务，与筹划开春的新项目。
应愫也投身到工作室的总结反思会议，和明年打算办的春季秀场设计里去。
这次新年他们一起度过了从初三到许斯翊初六下午该上班的时间，腻在金江的别墅里：看看电影和书，玩玩琴棋书画，练习烤个甜点，还单方面翻了个旧账，包括但不限于六年前大学某天夜里没有帮她代写报告——许斯翊真的委屈极了，不得不给无聊的她找了点别的乐子做（嘻嘻）。
应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复合的消息，应愫也简单在七月下旬复合后第一次回家时提了一句。
但她的家人都默契地揭过不去打破砂锅询问——对应家来说，无论如何，应愫自己决定的，只要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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