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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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的暖石进门就被城管家要走了……”宁于岳不服气地反驳。
既然贡献了暖石, 那就也算是做了好事,再说是宁妨让他选的,宁于岳理直气壮地越过宁于墨, 伸手选了条伸着鲜红舌头的黄色小狗。
那条狗性子有些高冷,注意到头顶伸下来的手掌,竟然仰头发出一阵哈气声。
狗子有灵智, 自然有喜恶,警告过宁于岳后摇晃着尾巴竟然冲宁于墨走了过去。
“它选了你。”宁妨抬眸,顺着狗子的目光指了指宁于墨。
其实这条狗子的选择让他也有些吃惊, 黄色小狗乃是纯灵犬后代,本身就有分辨人灵魂的能力,它喜欢灵魂干净单纯的人。
单纯……宁妨眉心抽了抽,应该是单蠢!
“算你有几分眼力,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你吧。”宁于墨笑嘻嘻地将小狗抱起, 乐得还凑近使劲嗅了嗅:“好香的狗。”
话说得倒是勉强,若不是那笑成条缝的眼, 恐怕还真让人觉得为难了他。
“要不你选这条吧。”宁妨转而指了另一条土红色的给老四。
虽说小狗并不算名贵,可被条狗拒绝还是让宁于岳挂不住脸,他捧起宁妨说得那条狗,心里已经下了决心要把这条狗养成狗老大。
土红色小狗迅速感应到了主人心思,趴在宁于岳手心上张开大嘴露出口乳牙就朝黄色小狗低吼。
这下子, 宁于岳满足了, 捧着小狗一脸笑意退到了旁边坐下。
谁能想到, 就因为这条小狗的出现,宁妨这个成天嚷嚷着要当道士的儿子日后会摇身一变成了“狗大王”
“老三呢?”
剩下三条中,白底黑花的咬了张纸玩耍着,纯白小狗趴在纸镇上打瞌睡, 剩下条金色的用屁股对着宁于泓,一脸谄媚地望着宁妨,显然是打上了他的主意。
“那我选这条吧。”
“为何选这条?”
几兄弟中体格最高的宁于泓竟然选了纯白小狗,那条狗子是六条中最瘦小且长得最磕碜的,尖长的嘴显得四肢更为细。
“性子很安静,不会打扰儿子看书。”
宁妨:“……”
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条雪狼的后代,安不安静宁妨不知,但必定是六条狗中最聪明的。
“挺适合你。”宁妨只能这么说。
剩下两条就留在世安院跟随宁妨,他随意将狗子放到一旁的暖石旁,从袖口里取出真正的奖励。
“这是真正的奖励。”宁妨笑
两柄短剑让两兄弟乐得找不到北,双双笑哈哈地各自转身仔细观察去了。
宁于墨一手抱狗一手挥舞着剑,早计划好开春就将狐朋狗友都叫出来,好好展示展示这两样宝贝。
而摩挲着剑鞘的宁于砚则是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作响,早估算着剑鞘上随便一颗宝石抠下来能卖多少银子。
“这个给你,能提神醒脑。”
递给宁于泓的黑色手串没什么特点,其他三人一瞧就是木头手串,立刻就失了兴趣。
可只有接过就戴上的本人立刻感觉到了不同,一阵凉风吹过宁于泓脑中,正对面窗棂上的木头花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何止是提神醒脑,简直是醍醐灌顶!
“既然都拿到了满意的东西,那就早些回去歇息吧。”宁妨又开始赶人。
“正好,我带着墨炭回去给夫人瞧瞧,以后它就是墨韵院的三少爷。”
众人:“……”
“如何?我取得名字是不是很应景,咱们不就是去买炭才得的奖励?”
别人不理,宁于墨还不满足,凑到宁于砚面前嘚瑟,直接得到对方一个大白眼。
以往完全不对付的两人不知何时起喜欢凑到一堆斗嘴。
两人你推我肩,我怼回去,双双扭成麻花状地堵在书房门口。
“老大和老二选的狗都是小母狗,你们可别乱取名字。”宁妨出言提醒。
“什么?墨炭是小母狗?”宁于墨大惊。
“哈哈——”宁于砚幸灾乐祸。
“以后就给我赤兔当媳妇如何?”宁于岳火上浇油。
“休想!”
三人就站在在门口就这事争执了起来,被堵在门内的宁于泓百无聊赖地看向宁妨,却突然发现他神色一变,目光已看向了屋外。
“侯爷。”
黑暗中冲出的来人气喘吁吁地跑近,越靠近门口,熟悉的脸越发清晰。
宁雷!
确切说是鼻青脸肿的宁雷。
“□□家。”
几人连忙让开条路,任由宁雷冲进了书房。
“侯爷,大小姐快不行了,您快去救她。” 跨进门槛的宁雷全然顾不得脸上伤势,焦急地挥舞着手臂催促。
“于泓你去请吴氏,老三去准备两辆马车,稍后你们一同去孙府。”
“我们先出发,详细情况路上说。”
宁妨交代完,起身抱起大氅,路过架子时顺手从最下层取了几个瓷瓶握在手里。
屋外风雪呼呼。
南阳侯府内却因突然传来的噩耗灯火通明,老侯爷宁妨带了三十侍卫队气势汹汹地赶往张府,架势瞧着并不像是会善了的样子。
到小腿处的积雪让马车寸步难行,宁妨立即放弃了乘车打算领头顶着风雪疾奔。
“灵芝出了何事?”
疾走中,宁妨掏出瓶药递给宁雷,脚下动作并未减慢几分。
“老奴刚,呼呼——没见到大小姐,呼呼——”
一行人之快根本不是宁雷能跟上的速度,若不是旁边有侍卫托着他胳膊,人早就跌到不知多少回。
可饶是如此,宁雷依旧喘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你背管家赶路。” 宁妨点了个侍卫。
老管家纵使服下丹药身体素质已大不相同,可与长期残酷训练的年轻侍卫还是天差地别。
被点到的年轻侍卫一只手就将他甩上了背,这期间赶路的步子都没有停顿。
宁雷得了宁妨命令后,立即就赶往张府往门房塞了点碎银子,只说是春翠的爹送了些棉被来劳烦他送进去。
之后就一直守在门口等春翠的消息。
春翠没出来,等到天黑却等来了双手鲜血的陪嫁丫鬟。
宁灵芝昨夜就开始发动,生了一夜都没能生下来,春翠在产房内服侍,并不知道宁雷寻了来。
产婆在张家人授意下用了催产药,不仅孩子没能生下来,产妇却突然大出血。
春翠发现张家人瞧着像是不想救大小姐的样,忙私下让丫鬟回侯府去找侯爷。
巧合得是丫鬟才侧门就被门口一直等着的宁雷看到。
至于宁雷脸上的伤,是他拼命往侯府跑一路上摔的。
“……”
左侍郎张家的府邸离着南阳侯府大半个宁江城,平日里马车出行都需两盏茶功夫。
可宁雷伏在那侍卫背上不过半盏茶,才将将回禀完张府的消息,写着侍郎府的门匾就已出现在眼前。
“去敲门。”
宁妨指了个侍卫前去敲门,自己也提步紧随而上。
砰砰砰——
寂静的夜晚,敲门声响得震掉了门头上的雪,且敲击声没有停顿,很快就引起了一阵狗吠。
这样大的动静当然很快就有人听到,守门的小厮骂骂咧咧地来开门。
门刚开了条缝,宁妨抬腿踹去,人已经大步流星进了大门。
“你们是谁?胆敢夜闯侍郎府。”小厮捂着撞到的脑袋,高声地吼道。
“去告诉你们张侍郎,南阳侯府宁妨来看女儿了。”
一声冷冷地宣告打破了侍郎府的安静。
身披黑色大氅的侍卫队无声路过,腰挎的长剑被雪反射,银光擦着小厮的脸划过,吓得他叫人都忘了。
而只来过张府前院的宁妨依旧在疾走,不用谁带路,他好像知晓宁灵芝在何处,没多会就已领着人走到了一处偏僻的院门口。
院门大开,随着宁妨走进,浓厚的血腥味飘来。
他穿过连廊,径直走向一处亮着烛火的屋子,厚重门帘内时不时有丫鬟端着血水走出。
而屋外竟一个人都没有。
张府次媳生产,张府上下竟无一人守候,哪怕是当年非卿不娶的张旸光也没在场。
“春翠何在?”宁妨提高音量朝屋内一吼。
“小姐你再坚持下,侯爷来了侯爷来了。”屋内有带着哭腔的女声喊了几句,而后一个黑影冲向门口,满脸泪水的春翠冲了出来。
“侯爷您可来了。”春翠身子瘫软,扑通一声跪下,哭着指了指屋内:“小姐她……小姐她快不行了。”
“张家人来了一个也别放进来。”
宁妨解开大氅,转头朝宁雷交代,然后步子一提就这么撩开帘子进了产房。
屋内血腥气更重,产婆见到个男子进来,吓得高声尖叫起来。
“男子怎么能进产房?快出去快出去。”
“我不进来女儿死了都不知为何!”宁妨冷冷扫开二人的手,立在原地根本没有出去的打算。
屋子分内外两间,屋内已经没了动静,而本该在接生的产婆却坐在外间的长桌边发呆。
这是直接放弃了……
宁妨似笑非笑地瘪了眼慌张的产婆,眼底因眼前的情况凝结起层寒霜。
“你跟我进来。”
说着,一个箭步跨上,右手翻转间抓上了方脸产婆的衣领,另一个原谅产婆还想跑,只听他冷冷一笑提高了音量:“若是有人冲出产房,格杀勿论!”
“老婆子不是不想救二夫人,可是孩子横在夫人肚中,根本无法生下来。”方脸产婆深觉不妙,连连求饶。
“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说得做。”
“求大老爷放老婆子一命,我们一定照做。”
内间架子床上躺着的宁灵芝已没了声响,春翠与另一个丫鬟守在床边,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宁妨走到床头低头看去。
尽失血色的脸泛着股将死时的青白,瘦得脱相的两颊上全是汗水,被汗水打湿的长发胡乱盖在脸上,明显只是吊着最后一股气。
这张昏迷的脸与原主记忆中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儿简直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女婿家姓张,我写错了,修改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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