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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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您此次既然出了山，应该对如今这世道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吧，如今那些所谓的外族人竟然敢如此肆意屠杀我辈族人，您为何不趁着此次出山的契机，联系下您的那几位老友，共同将这几个族群给灭了，一来可拯救天下苍生，二来也好。”

玄清斜靠在一艘大舟船舱内的小窗边，望着场外厚厚的云层，一字一顿的说着，这船竟是在云中航行。

“你这小子，我与你说了多少次了，修习仙道，就要摒弃前尘过往，我等修的是出世，而非那些武林侠客，所练的入世。”

一个苍老而又古朴的声音，缓缓自船舷中传出，不段在玄清耳边回荡。

“可是，您在看到那些不断惨死在外族屠刀下的汉人时，看到那一座座他们用我族人头盖起的人头塔时，心中就不会觉得有那么一丝悲悯吗，老祖宗您可是金丹期的大能者，这些凡人在你眼中也不过是蝼蚁罢了呀。”

玄清说着，语气越来越强烈，声音也是微微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老者看着玄清脸上那一脸的愤然之情，也只得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当初若非是因为你与老夫有血缘之亲，老夫是决不会收你入山的，玄青你终究执念太重，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世俗间的事就让世人自己去解决吧。”

“可若是如此。又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死于这无情的战火之中呢…”

玄清说着，眼中竟也有一丝晶莹在流动。

老者道，“傻孩子，天道无情，每个人皆有每个人的命数，正如日月轮转，朝代更迭，都是你我不可逆转的。”

“可是，”玄清顿了顿，猛吸了口气，大声说道，“可是，老祖宗您不是对我说过吗，这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之事啊。”

“玄清，你会如此想，只因为太过年轻，听老祖宗的话，此次与我回山你就放下一切执念，诚心修炼，待到他日结成金丹时，你再出山，呈现在你眼中的，就又会是另一番新的景象了，一番百姓安居乐业，人民富足安康的空前盛世。”

老者缓缓的说着，语速很慢…很慢，似是在开导玄清，又似是在会议那些早已过去好几百年的过往。

“是啊…一朝一夕，便是百年，他日这世间，又皆是陌路之人。”

“玄清，记住，修大道者，不拘泥小节，这世俗之事，本就非你我可左右的存在，亦非凭个人之力能改变，修仙虽是逆天而行，却不可行有违天道之事，否则终将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玄清不再说话了，他，已说不出话来，他只能静静的在空中看着身下那些不断燃起的火焰，这些火焰时明时暗，不断跃起，冒起的黑烟，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与丧心病狂的大笑，是啊，百年之后，这一切都会化作尘土，又有多少人能记得呢…可是他却会记得，百年，千年…

或许这一切正如老祖宗说的那般，万事万物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单靠个人之力，又能如何呢。

“喂，你们等等我啊。”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们”

“对啊，你干嘛一直跟着我们，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糖糖小脸涨得通红，嘟囔着嘴道。

“小妹妹，你误会了，你看哥哥的这张脸，就应该知道，哥哥肯定不是个坏人是不是。”

李封无奈的解释着，想当初但凡是女子，只要看到一眼他的俊脸，就一定会大声尖叫，然后对他掏心窝子的千依百顺，可是这本事，今日好像在这个小女孩子身上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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