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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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鲤巨舟,日行百里。俯视那国运河,跃鲤还真如一条逆流而上的鲤鱼,激流勇进,勇跃龙门。
巨舟之上,皆为贵人。不是纨绔阔少,就是权贵富商,或是门派中地位显赫的弟子。
若想更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区别,关注他们的住所就知道了。跃鲤之上,屹立着一座高耸阁楼,名为登月。
登月楼分四层,一层的黄字楼,二层的玄字楼,三层的地字楼,四层的天字楼。
以天地玄黄划分,从上至下,住的楼层越高,地位越尊贵。
而那天字楼,一般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入住了......
天字六号厢房。
整个房间镶金嵌玉,不仅是墙壁,就连梁柱都被名贵的材料和精贵的手艺布满,一整间房子就如用钱铺满的一般。
名画,古董,稀植,珍绸......无一不是宝贝。
此时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缓缓传出悦耳的琴声,回荡在房间内。
一名俊俏少年,端坐在古琴前,玉葱手指,比那些号称绝色美女的都还显珍贵。那玉手又细又长,轻轻的拨弄着古琴的琴弦。
那琴弦被拨动得春心荡漾,发出悦耳的声音,连成一曲轻松动听的曲子。
那美少年前,一个九尺大汉,盘坐在地,撑着下巴,百般无聊的看着眼前的美少年,时不时还打个哈欠。
良久,那美少年随着最后一个余味缭绕的尾音,缓缓抬起手指,脸色犹意未尽,随后睁开眼,兴奋的看着眼前九尺大汉,笑道:“祁叔?感觉怎么样?”
那九尺大汉摆了摆头,木讷的说道:“听不懂......”
那美少年扯了扯脸皮,没办法,对着痴虎弹奏,无异于对牛弹琴。
美少年正是台安城在逃世子。
传闻中比台安城花魁还美的美少年就是他。不少男子见了他才深刻的了解那一句名言的意思:
之所以你喜欢的是女人,是因为你没有碰到你喜欢的男人。
台安城的百姓暗中把凌王府世子喻为大周第一扳手,再爷们儿的男人,见了他,也得弯。
世子君云明轻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恳求:“祁叔,你就让我出去玩玩吧。我待在这里都要发霉了!”
那九尺大汉正是凌王手下三大老将之一的痴虎,祁志。
传闻痴虎身型巨大,一身横练的功法,将身上肌肉打造得魁梧有力,只是随意一个动作就能将身上那群肌肉的爆炸性力量体现出来。
可见其真实力量,不输一头蛮横的妖兽。
痴虎听言世子的话,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将你带出来已是冒了很大风险了,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凌王交代呀?”
虽说大周第一扳手其掰弯男人的实力不俗,可碰到痴虎这般,男不欢,女不爱,一心只会练武的武痴。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君云明皱了皱眉头,他隐约的听到,下边可热闹了,好似在争论什么君子,小人,还有禽兽。
“诶嘿嘿,祁叔,我就在楼上看一眼?就一眼!”那美少年竖起手指,苦求道。
痴虎摇晃着他那大脑袋,一脸为难,在他认为,眼前这个世子实在难伺候,吃的要挑,穿的要挑,这就算了,觉得无聊,还得听他弹弹琴,自己这个大老粗,怎晓音律?值得勉强坐下来,听完了。
“不行!世子殿下,我们是逃出来的,不便抛头露面,你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就睡觉吧!睡上几觉就到京城了。”
君云明撇了撇嘴,暗自吐槽:这个大笨猫就知道睡觉,一点乐趣都没有。
痴虎的耳朵忽然抖了抖,好似听到了什么,于是站起身子,朝房门外走去:“殿下还请安心待在房间里,钱阳西钱总舵有些事情要找我商量。”
痴虎路过一盏油灯旁时,柱子后忽然扑出一只橘色影子,张开利齿,竖起爪子,抓向痴虎。
痴虎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一拎就将那小橘色影子给拎起来了,回头看向君云明,将那一团橘色丢给了他:“我去去就回。”
貌美如花的世子殿下嘟了嘟嘴,比起那纯净高洁的水仙花还要美丽。
世子捧着那只橘猫,无奈的说道:“真是块木头,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手中的橘猫可不是普通的猫,这橘猫也是一只妖兽,是他意外捡到的。
那时候见橘猫脏兮兮的,过得比一只凡猫还惨,向来心善的君云明便将它收养了。
这橘猫跟祁志待在一起时,总会有出奇的反应。或是听懂了祁志痴虎的名号,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不服输的它时常埋伏在暗处,突然袭击痴虎。
若是平常妖兽敢这样,早被痴虎一拳干碎了。可这小橘猫已是世子的妖宠,打不得,还得找东西给它喂饱了。
世子抱着小橘猫,逗了逗它,看着小橘猫脖子上的妖奴印记,眼神有些黯然失色。
“对了!”君云明将小橘猫放开,想到了个主意:“既然我出不去,那你就出去替我看看,发生了什么?回来再给我演示一遍?”
君云明只能保证这只猫妖能听懂他的话,可不能保证,猫妖的意思,他也能知道,于是用了个疑问句。
那橘猫乖巧的伸了个懒腰,很人性的点了点头。随后迈着步伐,潜入阴影处......
已至午后,顾清见正日待在房内很是烦闷,于是来到阁楼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下午茶。
反正他现在的容貌已大不相同,也不用时刻害怕被认出。
一张大圆桌上,只有顾清一人坐在旁边,手里揣着茶杯,佯装品味的抿了一口。
这茶自是好茶,比喝过的所有茶都好。可惜的是,顾清也没喝明白,相差在哪儿?
“咯噔~”忽然,顾清的身前走来一个人,手中拿这两卷纸,摆在了桌子上。
顾清抬头看去,正是那早上碰到的画景人,胡岳。
“今早你对我的画评头论足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胡岳不怀好意的看着正喝茶的顾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理会这家伙了。
顾清撇了胡岳一眼,转过头,没有理会他。
胡岳皱了皱眉,眼睛一转悠,嗤笑道:“怎么?怂了?还以为是什么丹青大师呢!”
顾清淡定的喝着茶水,没有理会胡岳。他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丹青大师,只是单纯的爱好罢了。
“豁哟!还摆起架子了?”胡岳看顾清撇过脸,顿时不满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还来指点我?有胆与我比上一场,让在坐的做个见证,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顾清放下茶杯,瞟了胡岳一眼,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疯子。
随后站起身子,打算回房间去。
“呵,看你那穷酸样,到底是怎么上的船?该不会是哪家大小姐新收的面首吧?”
顾清顿了顿,止住步伐。骂他穷,骂他弱,他都毫不在乎,可触碰底线尊严之事,他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
顾清回过头,看着胡岳手上的两卷白纸,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想比画?”
.............
黄字十三号厢房中。
林月心已擦干了泪痕,坐在铜镜钱,神情沮丧。不知是因为被污蔑了清白,还是因为自己的青梅竹马弃她而去。
她拿出一条手链,这手链是陆宇桐送给她的。是他们之间互换的定情信物。
“咚咚咚~”厢房门忽然被敲响,将林月心从回忆中唤醒。
“月心,是我啊......陆哥。”
林月心听到那男人的声音,眉头展开,眼睛在眼眶中转了转,表情有些挣扎。
“咚咚咚~”
“月心,你在里面吗?”
林月心忍住没有理会。
外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懊悔的声音渐渐述说道:
“哎~今天是我太冲动了。你我两人青梅竹马,相依长大,我怎么能质疑你呢?”陆宇桐站在房门外,语气中带着懊悔,叹声道。
“我真是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热了脑袋,我与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怎会不知你的性格?我的月心是不会作出那种事情的。”
就在陆宇桐再次叹息之时,房门忽然被打开,林月心不顾一切都扑到了他的怀里,眼中泪汪汪的。
“陆哥......”
陆宇桐抬了抬手,放在林月心的背后,安慰的拍了拍:“没事儿了,到了京城我们便回到家了。”
林月心如软莺一般,靠在陆宇桐的怀里,嗅着他怀中淡淡的幽香,心里一阵安稳。
随后,眼皮止不住的下垂,瘫软在陆宇桐的怀里。
“等回去,我便向你父亲提亲,以我们两家的交情,他肯定会......”
林月心脑袋一阵眩晕,耳旁回旋着陆宇桐的话,嘴角不禁勾起甜蜜的微笑。
陆宇桐看着瘫软在怀中的林月心,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眼见大厅里一片嘈杂。
顾清答应了胡岳的比试,人潮纷纷涌了上去围观,就连苏逸生等人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房间是最空的,也是最容易得手的........
【作者题外话】:为了上二轮我已经被榨干了,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各位老爷施舍点吧!助我冲上三轮,他日必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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