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废物就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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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一跟在那名武僧院弟子后面，脚步不疾不徐地走着。
心中暗自想着：师父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武僧院扫地的呢，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深意。
通过之前的了解，赵天一很是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个杂役院院长，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还记得当初，他只是用眼神看了眼那角落中的佛像，自己之后就领悟到了其中的涅槃法。
自己有时候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是这千佛殿中有/某种了不得的秘密。
眼下，他让自己去武僧院扫地，听他之前说的那个意思，好像并不是一时兴起，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见到赵天一的精神状态不对，武僧院的弟子举起一只手在其眼前挥了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院长不过是让你在武僧院扫两天地而已，你也不用露出这么一副表情吧，搞得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一样。
我承认，有些武僧院的弟子脾气是有点暴躁，经常在其他院落弟子面前招惹是非，特别是像真性师兄这样的。
就喜欢有事没事地去数落你们这种杂役院弟子，来满足他们心中某种不知名的感觉。
但是，我自认对你还算比较客气，也没有用那种语气来对待你。
可你这个样子，好歹曾经也是皇室子弟来着，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没事儿师兄，走了这么久，还没到武僧院吗？”
赵天一也不解释，转头对着那名武僧院弟子开口询问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武僧院。
他当然不能说，刚才在想院长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有什么含义。
武僧院弟子：“……”
这，你问的这话，着实是把我给愣住了，让我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久了，你起码来到这少林寺也有几个月了，难道连最基本的寺院布局也不清楚吗？
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作为可以说是少林寺中的老人，这位武僧院弟子的养气功夫非常到家，眼神直直盯着赵天一。
然后用手缓缓朝地面上虚空一按，深深呼吸一口气，才慢慢张开嘴巴说道：“
师弟，我们已经到了武僧院。
我现在就去找真性师兄，你先在这里站一会儿吧。”
嗯？！
已经到了武僧院吗？
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瞧见赵天一的这表情，武僧院的弟子就知道，他刚才的那一系列表情不是装的，是真的现在才明白这里是武僧院。
也是想不通，真性师兄会为什么想到对付这杂役院弟子呢。
……
等到他彻底走了之后，赵天一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发现这里的确与杂役院有着很大区别，在杂役院当中，你看得最多的就是那些用来打扫的所有工具。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杂役院没有的扫地工具。
所以有时候，赵天一就在想：杂役院的人被人那样看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自身本就没有多少修炼天赋。
来到杂役院后也是成天的扫地，空余的时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没用的事情，也不想找其他办法来强劲自己的体魄。
等其他寺院的弟子数落自己之时，又找其他不得已的理由反击对方，来掩饰自己那无能狂怒。
单是赵天一现在看到的这些物件，全是用来强锻自己的体魄的。
看那些木桩以及其他的东西，上面就有数不清击打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些未干的血迹。
看着就能让人感受到击打之人的决心，那种气魄绝不是死气沉沉的杂役院环境，可以相比的。
嗯？
赵天一注意到旁边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个扫帚，也想起元长之前说的话。
旋即无奈地摇摇头，默默走到扫帚旁边，一手拿起扫帚准备清扫地面上的灰尘。
不管元长说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里，而此处又有扫帚，那自己照他说的话做又有何妨。
元长身为杂役院的院长，总不至于会害他可怜的弟子吧。
手才碰到扫帚，一股熟悉之感就悄然涌上心头，赵天也是笑笑
难不成这寺院之中扫帚还都是相通的不成，不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用扫帚在地面扫着，赵天一就觉得不对劲了，眉头微微皱起，这地方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自己却又说不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在千佛殿扫地的时候，自己有时候有那种温和的，仿佛整个人都被佛光沐浴的虚幻之感。
但在武僧院，却是置身于阴冷的角落，看不见分毫光明，连一点希望都无法感受得到。
“哟哟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皇子扫地僧吗？
你怎么来到武僧院，也还在扫地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在杂役院扫地，我还可以理解，毕竟你本就是一个扫地废物，你不去扫地，谁又扫地呢。
然而在武僧院，没想到你这么主动，直接就在清扫我武僧院地面上的灰尘。
这让我等怎么好意思呢，你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客人，哪有一来就让客人扫地的道理。
各位，你们说是不是啊！”
真性眼神斜视，嘴角毫不避讳地露出讥讽之情，话语间满是对赵天一的不屑。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不管到了哪个地方，这都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今天这赵天一，着实是让自己大开了眼界，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一来武僧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扫地的。
真性说话的语气顿了顿，然后又再次开口：
“你，你该不会是喜欢扫地吧。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又怎么会一来就拿起扫帚呢，有一句话还是不得不说的，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原本以为你和一般的杂役院废物不同，再怎么样心里也应该有点不一样的想法吧。
事实证明这一切，只能说是我想多了。
废物就是废物，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就算你以前的身份多么显赫，也始终无法改变你是个废物的事实。
我呸！”
赵天一：“……”
什么玩意儿这是，你这家伙吃错了药吧。
我特么不过是拿个扫帚扫地而已，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没用废物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