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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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青川跪坐在软垫上，桌子上一盏蜡烛照耀着他的脸庞，脸上的淡红虽然和太阳光有些差距，但也尽量算模仿成功。
红莲跪坐在不远处，手中拿着画笔仔细端详着青川，一笔一笔勾勒着，让画卷上的人物变得栩栩如生。
画了也有半个时辰了，红莲打了个瞌睡，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摇摇头说道：
“还是不怎么像。”
“公主殿下，该回去了。”
青川笑着站了起来，距离那次车上作案已经过去了四日。
明珠夫人和胡美人都没什么动静，只有红莲隔一日就会过来一趟。
每日也就是作作画，没有拉青川到处乱跑。
似乎便安静了不少。
“也好。”
红莲起身伸了个懒腰，声音变得有些慵懒，明媚的心眼扫了一眼青川的腰间，立刻皱起了眉，问道：
“青川本公主送你的东西你怎么没戴？”
“昨日衣服洗了，忘记带了。”
青川拍了拍额头，快步走到软榻上拿起放在床头的泥娃娃，重新佩戴在腰间。
“嗯，这才像样。”
红莲看着点了点下巴，满意的点头，收起画纸刚准备离开，门外一道柔弱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太医长大人，明珠娘娘让你过去给她作画。”
作画？给那个老妖婆？
红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旋即杏眼微微瞪大，看向青川，语气中满是质问：
“青川，这是怎么回事。”
“嗯，明珠夫人有了孩子害怕生了孩子后身材走样，想要记录一下如此的样子，以后多少有个念想。”
青川不慌不忙的解释了一句，语气很是认真。
“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走样？
红莲微微点头，这个理由很说的通，她轻哼一声，道：
“哼，除了给明珠夫人画过，你可还给其他人画过？”
“没有。”青川摇头温声道。
“最好是这样。”
红莲扬了扬下巴，语气中还是有些不满，给她作画，还是现在，你都没给我认真作过画。
“小瑶，你先回去吧，告诉明珠夫人，下官随后就到。”
小瑶那边明显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明珠娘娘还让奴婢转告青大人，凤鸾殿正在修缮，青大人可以挪步去景福宫。”
修缮？
青川眼睛微眯，凤鸾殿可不是什么破旧宫殿，用得着在明珠夫人“怀有身孕”这个特殊的日子修缮吗？
很明显，不需要。
有问题啊。
青川心中嘀咕一声，却不怎么慌乱，看向红莲，眼中出现一抹笑意，道：
“公主殿下，下官可否请你做件事。”
“怎么，有事求本公主？不想给明珠夫人作画？”
红莲收起眼中异样的神情，双臂环抱，看向青川，有些洋洋得意。
“这还是你第一次让我做事的，说说吧，本公主会帮你的。”
青川作揖，脸色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下官听闻景福宫闹鬼……”
但这次话还没说完，红莲就打断了青川。
“闹鬼？青川不要乱说，景福宫不可能闹鬼的……”
“下官也知道，只不过明珠夫人这个时间段让下官过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青川轻声说道。
“加上凤鸾殿现在修缮，
下官综感觉有什么不妙。”
红莲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道：
“说吧，本公主会帮你的。”
……
景福宫居然凤鸾殿也不算远，是韩国王后所居住的宫殿，但自从韩王后几年前死亡，这里也就无人居住了。
青川独自一人来到景福宫，这里比起凤鸾殿更加清冷。
算不上荒无人烟，但外面没有修剪过的花丛来看就知道这里没什么来过，哪怕是侍女都很少。
宫外，小瑶低着头，听见青川的脚步微微抬起眉，伸出手，柔弱的说道：
“大人，请。”
青川点点头快步跟在小瑶身后，进入了正房中。
这里并没有凤鸾殿的昏暗，倒是很明亮，还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
明珠夫人坐在软榻上，手中看着竹简，轻轻晃动着长腿。
明珠夫人换了身衣服。
依然黑紫色的长裙，雪肩微微露出，外面披着的一套薄纱，下面的肌肤若隐若现。
上身的衣物很勒人，完美的将细细的柳腰与伟大的业绩凸现出来。
长腿穿着黑色丝袜，并没有穿鞋子，小脚丫子一晃一晃的。
诱人的动作，与夸张的s型身材，让青川有种在家偷看AA的冲动。
“娘娘，大人到了。”小瑶停在不远处，低着头，汇报道。
“嗯~你先下去吧。”
明珠夫人头也不抬，诱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
“奴婢告退。”
小瑶低着头缓缓退后，走到门口处回头看了一眼青川站的位置，又看了看他的脚下。
“先生，还要麻烦你了~”
纤纤玉手合起竹简，随意的扔在一边，明珠夫人看向青川，眼神中带着笑意。
“不知夫人想画什么样子的。”青川压下心中的邪火，轻声问道。
“就这样吧，先生不觉得本宫这套衣服很好看吗？”
明珠夫人妩媚的语气中带着丝丝诱人，抬起手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锁骨。
“自然是好看的。”青川低下头，放下手中的画架，拿出画纸，看了看明珠夫人。
“夫人，作画时间差不多需要一柱香，还望夫人尽量保持不动，下官可以画的仔细。”
明珠夫人点头表示明白，将薄纱覆盖全身，直接侧躺下，两只纤细的长腿叠在一起。
小脚丫子轻轻蜷缩，明珠夫人媚眼如丝的注视着青川。
抬起手，白皙修长的玉指轻轻一拢长发，柔顺的青丝滑落，耳垂下的珠宝轻轻晃动。
修长笔直的双腿换了一个交错的姿势，似是邀请一般的看着青川。
“先生，可以开始了。”
青川深吸一口气，哪怕明珠夫人混身上下都是诱惑，但还是要做到心如止水。
这是对艺术的尊重，心中无女人，下笔自然神。
青川缓缓动笔，明珠夫人也很配合，一动不动，静静的注视着青川。
一柱香的时间悄然而逝，直到青川停笔，明珠夫人依旧保持着侧躺的姿势。
慵懒妩媚的眼眸微微眨动，风情万种的看着青川，红唇轻启问道：
“先生，可画好了？”
“好了。”青川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紧张，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腿。
但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被明珠夫人一览无余，她嘴唇轻轻勾起，向看猎物一般注视着青川，道：
“画的不好看本宫可是要惩罚先生的哦~”
说罢明珠夫人起身，坐在软榻上伸了个懒腰，语气有些慵懒，道：
“先生准备好了吗？”
“夫人……要不等等？”青川强装镇定，试探着问道。
“呵，可能吗？~”
明珠夫人笑吟吟的反问，玉足轻轻点地，踩着木板，扭动的傲人的娇躯，快步来到青川面前。
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充斥着青川的口鼻，撩人心魄，两只纤长的玉指轻轻夹起画纸。
自然而然的退后两步，一只手拿着画纸，另外一只手指着青川所占之地，道：
“先生，不许动哦，本宫要好好欣赏一下~”
青川无奈，但神情却很紧张的看着明珠夫人，打量着那具堪称完美的身体咽了咽口水。
明珠夫人余光瞥见青川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变大了些，看着画卷上的女子，满意的点点头。
画中女子与明珠夫人及其相似，只不过画中女子还中多了一只猫。
“还真像呢~”
明珠夫人发出一声轻叹，能在短时间内画出这东西的确不容易，何况还要遭受她身材的洗礼。
闻言，青川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明珠夫人，高挑的身材，傲人的身姿，还有贵族气质。
若是手中拿过小皮鞭会不会就是前世的女王。
青川内心嘀咕着，不得不说，明珠夫人的确很像。
明珠夫人笑着收起画纸，妩媚撩人的看着青川，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透着一抹狡黠和玩味。
明珠夫人就这么观察了一段时间，看见青川变得越发紧张才薄唇轻启，口吐香兰，道：
“先生，你看起来很紧张哦~”
这么明显吗？
“夫人为王上妃子，下关怕画的夫人不满意，所以……才……才有些紧张。”
青川拘谨的低下头，不敢与明珠夫人对视，有些“紧张”的作揖，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画都画了，还不敢多看本宫两眼，你们这是男人也真是的，心口不一~”
看着初哥模样的青川，明珠夫人美眸微微眨动，似乎来了兴趣，一只手放在腰间，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敢，只是怕亵渎了夫人的美貌，毕竟……作画是艺术，其他时候看了就是不尊重。”
青川摇摇头，语气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看着紧张慌乱的青川，明珠夫人眼中玩味更甚，却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继续下去，反而换了个话题：
“本宫听闻先生会作诗？曾评价红莲为……”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是吧？那你也给本宫作一手。”明珠夫人嘴角含笑，眸中妖媚之意荡漾，说道。
“……”青川有些无语，还以为要干什么呢，作诗？无不无聊？
思考片刻，青川缓缓开口道：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诗的确不错，但明珠夫人却亲亲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快，看着青川，有些不满的问道：
“这诗似乎不是你写的吧？”
“的确，这不是下官所写，这是齐女庄姜出嫁卫庄公的盛况，但下官认为用在夫人身上也很符合。”
青川没有否定承认了下来。
明珠夫人微微点头，虽然不是青川所写，但这诗夸人的确很不错。
罢了，今日就先放过你吧。
明珠夫人轻笑一声，刚想说话，青川却打断了她：
“下官自己写了两句，还望夫人评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明珠夫人愣了一下，这诗她没听过，写法似乎也很陌生，青川自己写的？
还真是个才子？
明珠夫人心中猜测着，青川又补充了一句：
“下官认为说起前面那句诗想起明珠夫人是对夫人最大的尊重。”
明珠夫人认真的点了点头，收下了青川对她的评价。
明珠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向软榻走去。
重新坐回软榻，明珠夫人侧躺下，手指轻轻放在竹简上，看着青川，说道：
“小嘴倒是挺甜，是不是这样把红莲骗到手的？”
青川摇摇头，重新作揖道：
“下官对公主殿下没有妄想之心，还望夫人……”
“唉，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是这样……”
明珠夫人摇摇头，打断了青川，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满。
她手上轻轻用力，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开关，青川脚下的木板突兀的消失。
脚下一空，青川的身体瞬间往下掉去，他反应迅速，伸手拉着木板边缘，勉强吊在半空之中。
“明珠夫人，你要做什么。”
青川的声音有一种畏惧感，脚下是看不见的黑暗，刚才的画架已经落下，听声音是砸了个粉碎。
“做什么，只是帮帮先生罢了。”
明珠夫人玉足重新落在地上走到青川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川，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
帮我？
青川轻轻挑眉，看着面前晃荡的小腿，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想杀人灭口？”
青川抬起头，声音中有些恐惧。
“不，只是帮帮你，得到红莲公主。”明珠夫人摇摇头，向前一步，小脚丫子踩着青川的手，轻轻扭动起来。
“先生不想下去吗？”
明珠夫人脚上轻轻用力，语气轻飘飘的说道。
“小瑶过不了多久就会带来公主殿下，等会儿先生要怎么做？”
“你想做什么。”青川脸上出现一丝痛楚，似乎在强忍着明珠夫人带给他的疼痛。
“不是都说了吗？帮先生一个忙？仅此……”
明珠夫人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小腿被一股巨力抓住，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