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井下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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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眼关——”
扶宣一声令下，视觉随之恢复，这个发现令他惊喜。
他一直渴求，超凡视觉能够实现随心所欲的控制，而现在，这份未知的超凡力量终于被他摸索出一点门道。
正在兴头上的他，眼睛突然一痛，他下意识捂住眼，急忙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币。
很快，金币消失，扶宣的眼睛也不再刺痛。
“这就是代价吗，”扶宣心有余悸，“看样子，延迟支付代价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假如是拒绝支付代价呢？
扶宣突然一阵后怕，如果没有今天格雷带来的金币，将会发生什么事？
恐怕痛疼会再次席卷而来，到时……
他光是这样想，眼睛都隐隐作痛，再来一次，怕是要原地去世。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尝试过于离谱的能力。”
扶宣说这话时，脑海是有很多骚操作的，像什么写轮眼、轮回眼、白眼……
现在的他，只想猥琐发育，等到某一天，攒够金币，他要惊艳所有人。
须佐能乎、地爆天星、天照……
试问天下超凡，谁人敌我道眼？
扶宣咧嘴一笑，旋即，敛去笑意，想起正事没处理。
“囚衣女孩，想必就是威廉妹妹——菲丽丝葛兰尔，”他稍加回忆，继续道：“黑色石墙监狱，铁窗外有月光照入，但是看不见天空。”
监牢应该是处在某通道口，月光能够斜射进去。
不对，扶宣随即否定，月光不是斜射进去的，这个时间点，月挂中天，是近乎90°的直射。
那是一口井！
霍然间，扶宣得出结论，那是井下监狱，或者说是地下监狱。
这是一条关键性线索。
扶宣起身，走向窗边，一轮明月高悬，月光直直洒下。
他愈发确信，那是一所地下监狱，“可是为什么要求禁一名花季少女？她是囚犯、贵族老爷的特殊癖好、她有不为人知的用处……”
不管从哪一点讲，囚禁菲丽丝葛兰尔的人绝对不简单，或许是超凡者，又或许是某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也许两者兼具。
扶宣不由拧眉，这无疑是一趟浑水，奈何队长威廉给的确实多，委托金足足1000金币。
定金他已经收下，揣在怀里，沉甸甸的，“这真是一种安全感！”
他压低声音，呢喃道：“现在，把目标锁定在伦敦附近的监狱。做成这件事，还是要拜访格雷。”
探访监狱，又费时又费力，扶宣心想，要不直接唤醒道眼，让它给出确切答案，可万一代价超出承受范围……
他迟疑一会，最终还是摇头放弃。
威廉也曾找过其他超凡职业占卜妹妹下落，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他确信，是有超凡者布下仪式，禁止任何超凡力量探查。
扶宣如果贸然动用道眼，结局很可能是失败。
他初入超凡，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扶宣开始思考其他事情，首先，麦克.里昂的葬礼应该也就这两天举行，他必须去一趟。
要是没有他的牺牲，我现在绝对不可能如此安逸。
其次，要找时间拜访克莱尔或者戴安娜，向她们了解灵能、灵光，或许还有其他未知的专业名词，我确实是个半吊子，光有力量，可完全不知如何使用。
最后一件事，没菜做饭了啊！明天必须去一趟集市，
成为超凡者后，饭量也跟着大增，可伶的钱袋！
……
第二天清晨。
扶宣站在镶镜衣柜前，整理着装，镜中的男士，眉浓似剑，双眼大而明亮，嘴唇略薄，正统的东方面孔。
他内里穿着的是白衬衫，外面则是黑马甲，肩宽如衣架，衣服穿上，修身合体。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肌肉，线条分明，穿上衣服，却没有丝毫凸起，完全不像西方力士那样，肌肉拱起衣服，充满力量感。
可扶宣却很清楚，现在的他，力量完胜任何一名拳击手，他猜测，这可能也是超凡者的基本素质。
打好领结，穿上黑色燕尾服，扶宣暗叹，只比昨天的自己帅一点点。
“嗯，每天都比昨天的自己帅一点，成为世界第一帅，只是时间问题。”
他盛装打扮不是没有理由的，今天要拜访许多人，不能没有形象，这是客人对主人的礼貌。
在伦敦，如果可以，带一份蛋糕或者甜点上门，会更受欢迎。
“先拜访布兰妮一家，晚点再到警局找格雷，”扶宣脑海规划好路线，笑道：“还是顺路的，不错。”
至于买菜的事，他想想还是暂时不去，这几天可能都要在外面吃饭，买来菜不烹饪的话，很容易坏。
为什么没有冰箱啊？扶宣皱皱眉，心想，有电没冰箱，奇怪的时代。
……
扶宣刚出门，便遇见比尔博先生的太太，她正探头探脑地巡视整个三楼。
这夫妻俩，可真是一个样。
“你可真早，比尔博夫人。”
“啊，是扶宣先生啊！见到你，可真高兴，我还有事，你忙你的。”
比尔博太太身材矮胖，走起路来，嗒嗒响，楼梯的灰尘都能让她震得翻个身。
扶宣看着她爬楼梯的身影，不由开心地笑出声。
他走出阴暗的公寓，漫步走过前院，来到街边。
伦敦的秋晨，大多有雾，雾气浓郁时，过往的马车往往需要点亮前灯，以免发生碰撞。
今天，倒是小雾。
扶宣叫停一辆出租马车，说出目的地——伊谢尔大街——后，坐上马车，四座的车厢已经有两人落座，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
扶宣脱下礼帽致意，夫妻二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可能是没想到贝克街还能有绅士，旋即，点头微笑。
一路无话，又因为伊谢尔大街比较远，扶宣只能脑海放映戏剧，自顾自沉浸在想象的世界里。
夫妻二人正说着悄悄话，突然听见扶宣笑出声，他们假装不以为意，继续聊天，又听见对面传来笑声，两人大眼瞪小眼，认定扶宣是精神不正常人员。
扶宣哪里知道，自己正被两人当做精神病看待。
他脑海放映的戏剧，是不久前在杂耍剧院看的，属于平头百姓的娱乐，充斥黄色笑话与低俗桥段。
他可喜欢这种戏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