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威廉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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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圣光如柱，囚禁在内的伊莎贝尔止不住地哀嚎。
片刻后，她不得不求饶道：“威廉队长，我是伦敦西区的伊莎贝尔.兰林，啊——”
一声痛苦哀嚎后，她继续道：“我认罪，自愿接受警厅或守夜人的惩罚。”
听到**魔女坦陈罪行，威廉轻笑道：“嗯，聪明人。”
旋即，他五指握拳，结束仪式。
圣光柱散去，伊莎贝尔形如枯槁，瘫坐地上。
扶宣惊讶，对着威廉一阵挤眉弄眼，表示“这事就这么结束？”
威廉坐回饭桌旁边，笑道：“超凡职业者是很珍贵的！她并没有犯大错，只是不该私自狩猎。”
伊莎贝尔有气无力道：“再说，我享用你几次，对你们这些臭男人而言，也不是要命的事。”
“闭嘴，”威廉微怒道：“教区分配的份额不够你成长吗？还敢私下捕猎普通人。”
“伦敦事件中，我有帮忙的。”伊莎贝尔义正严词道。
“滚，”威廉懒得浪费口舌，“自己去警察厅自首。”
伊莎贝尔埋怨地看看扶宣，旋即，踉跄起身，步履蹒跚地朝门外走去。
扶宣带上房门，看向威廉，问道：“教区分配的份额是什么意思？”
威廉笑道：“扶宣先生，请坐，现在你也是超凡者，按理来说，你该到教会去报道，阅读并签署《超凡协议》，至于所谓的份额——”
威廉拉长声音，神秘地笑道：“份额，通俗来讲，就是代价。很多超凡者，需要支付的代价，往往涉及人类，像是**魔女收集**、操尸者收集尸体、瘟医收集病毒……”
“人类超凡要成长，便不得不做出危害人类个体的事，这是无可避免的。鉴于人类文明无法失去超凡者，所以教会只能选择计划分配，牺牲一部分罪犯的生命，换取人类整体的进步。”
“你看，和我之前所做的事，是不是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威廉的脸上不禁露出浅笑。
然而，他不知道，这一番话，并不能赢得扶宣的赞同，反而犹如洪水，彻底冲垮扶宣的三观。
他呆呆地坐在皮椅上，盯着面前精致的饭菜，不知怎地，饭菜突然变成一个个人影，痛苦哀嚎着，扑向自己。
“这，难道真是现实吗？威廉先生，不是开玩笑的吧！”扶宣回过神，无法相信地说道。
他超越时代的价值观，这一刻，反而成为他身上牢固的枷锁。
威廉皱眉，严肃道：“扶宣先生，总要有人负重前行，不是吗？我们高贵的职业不是应该享有这份酬劳嘛。”
不，不是的……这份职业更应该善取善用……扶宣想要反驳，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强力的论点。
毕竟，人类超凡确实因代价而生，因代价而长。
“威廉队长，恐怕我不能赞同你的想法。伟大的职业，对社会，应该奉献多于索取，显然，部分超凡者不是这样的。”
扶宣补充道：“也许，我们应该覆灭他们。”
威廉眼神一惊，霍然起身道：“扶宣，这话请不要乱讲。你不知道，深渊是多大的威胁，我们需要超凡者镇守深渊边界，要不然，整个文明的覆灭恐怕就不远。”
实力……说到底，还是实力问题……如果我能成为王座，那这一切是不是都能改变，扶宣人忍不住朝这方面想。
“威廉先生，总不能相信人类的，**的索取只会加重，
而不会复返。一开始，可能是死刑犯；后面可能就是重刑犯；到最后，可能就是轻刑犯……”
扶宣低着头，言辞确凿道。
威廉不再说话，表情严肃，心想，是的，已经有白厅议员投递法案——建议将部分重刑犯划入份额当中。
“扶宣，记住，这话要烂在肚子里。”威廉缓缓坐下，他所需支付的代价是信仰，扶宣并没有阻碍在他的道路上。
扶宣微微一笑，点头同意。
威廉见状，坦白邀请他来此的目的，笑道：“扶宣，本质上，我们立场没有冲突，所以加入守夜人吧！”
扶宣愣住，感觉有点受宠若惊，忙回道：“队长，我只是旅者职业，听格雷探长讲，也不是多了不起的职业。”
言下之意，威廉队长不必如此劳师动众，特意邀请。
威廉面带笑容：“确实，你的超凡职业并不能让我高看，但是，你的综合能力毋庸置疑。另外，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队长，我直说吧，”扶宣端起红酒瓶，起身为队长倒酒，继续说道：“我不打算加入任何超凡机构，我渴望自由、崇尙金钱，我不想面临两难的抉择。”
威廉沉默几秒，点头道：“嗯，我认同你的想法。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委托给你。”
扶宣来了兴趣，笑道：“队长，你可找对人了。我，职业的侦探，保证完成委托。”
威廉认同地点点头，可把扶宣高兴坏了。
他随即脸色一沉，开口道：“我需要你帮我，找到我的亲生妹妹。”
扶宣电光间，思绪纷呈，找妹妹，茫茫人海，丢失一个人，是很难寻找的，“队长，你有什么线索吗？”
“这条项链，”威廉从怀中掏出一串掉漆的金色项链，递给扶宣，“这是当年我加入深渊先遣队时，她送我的。”
扶宣接过项链，这才发现，项链底部装饰着一个心形饰品，翻开后，空无一物，“照片呢？”
威廉目露惆怅道：“在深渊里遗失了！”
“也就是说，只有一条项链。”
“是的。”
“你去深渊多少年？”
“五年时间。”
“过去住址呢？”
“已经找过，家人早已经不在，房子也付之一炬。”
“难道没有什么超凡职业能帮你的吗？”
“我只能探查到妹妹还活着。”
扶宣面色沉重，听威廉的语气，似乎有其他超凡者介入这件事。
威廉起身，郑重道：“听着，10点白塔积分，换算成金镑是1000金镑，这是委托金。如果你接受，我可以直接给你订金——500镑。”
扶宣眼睛一亮，1000金镑这对于他而言，可是一笔大数目，“我接下委托，但我有一个条件。”
威廉一喜，脱口而出道：“你说？”
扶宣认真道：“事后，你绝不能过问，我找人的方式。”
威廉本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成想只是一个保密协议，当下答应道：“嗯，绝对不过问。”
扶宣畅快一笑，“我，扶宣，接受威廉.葛兰尔的委托！”